未央受伤,也不敢去追,不知道他有无援兵。
镇定着掀开棉衣,提气试了试,已然是乱了脉象中了毒。身上也未带着止血的药,只好撕了里衣扎紧伤口。又在死人身上搜索一翻,并无收获。刀上淬的毒带着淡淡的腥气,她不识得。
不能回丐帮总舵,趁着内力还未全然受阻,未央施展轻功向着碧水庄园疾去。
勉强进了庄园,昏倒在院子里。
青衿还没睡,听得声音出来,脸上顿时吓得没了颜色。
抱了未央进来内室,棉衣已经被血浸透。
“少主?少主?你醒醒少主!”青衿怔怔地看着满手的鲜血,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封祭飘身进来,迅速点了未央身上的穴位:“快去,拿最烈的酒!”
青衿反应过来,飞奔着往未央的酒窖去寻酒,并喊了小厮速去烧水。
封祭搭脉细诊,竟内力全无,脉象?乱,显然是中毒了。从怀里掏出药瓶,喂了一粒药丸,已然咽之不下。只得碾碎了和着水,捏开唇角强灌进去。撕去伤口的布条后,腹侧约有两指宽的一道剑伤,皮肉外翻,乌青乌青的。
略一试探后,他不由得万分庆幸只是皮肉伤。拿棉布沾着烈酒清洗了伤口,也没敢上止血的药,撕干净的布缠了整个腰腹。
随后他将未央扶坐起来,将内力注入到她的经脉中,助她运功袪毒。可未央所习的内功排外性非常强,他的内力进入到她的体内后半点唤不起她的回应,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无奈之下收功,起身走到桌前,写了一个解毒的方子,喊了随从,让他速去煎药。
丫鬟抱着未央的衣裳进来。
小厮药煎好了,青衿又扶着未央喝药,一碗药只喝进一半不到。他急得跳脚,思忖着要不要通知慕府。他医术有限,未央看来伤得也不重,却昏迷不醒。
封祭早已转身出去,顺着未央来路寻回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痕迹,看来未央且退且藏,把行迹都隐匿过了。未央来时着丐帮装束,想是从丐帮总舵而来,他也不耽搁,奔临川城北的丐帮总舵而去。
将到还没到丐帮的大路旁,有打斗的痕迹被人刻意掩盖了。于游龙信阁的精英来说,只要此地发生过什么,再掩盖也是能够寻到想要的线索。
封祭心里替未央担着忧,面上一片冷寂,顺路悄声进了丐帮总舵。丐帮内未央埋下的暗阵还在,说明内部并无变故。
出了丐帮也不犹豫,直奔临川城而去。来到城下,拿出随身带的绳索,甩上城墙,手上试了下飘身垫步,上了城墙转目四顾,夜深人静。同样的方法下了城墙,收了绳索轻功发力,挑僻静的街路向水月山庄方向疾驰。
四顾无人,从后院墙越入慕府,将将落地,一柄剑横在脖颈处。
“请通知寒少主,封祭来见。”封祭伸手拉开衣领,一枚寸半见方的墨色玉佩戴在胸口。
使剑之人是墨玄,慕轻寒的贴身护卫。
墨玄出去办事晚归,从慕府后墙越入,身形拔起发现后边有人跟踪。清冷的立在后墙之下,封祭一落地,他剑已至。
墨玄知晓他是游龙信阁的的人,是小姐的手下,也不发问,收剑前行。封祭跟在他身后,一路往知悟院而去。
慕轻寒已经睡下,墨玄立于窗下:“公子,游龙信阁的人来见。”声音轻冷。
慕轻寒在他进院时就醒了,听得游龙信阁的人来了,心顿时收紧,不好的预感随至:“进来!”烟儿今夜不在府内,莫不是……
墨玄推开门闪身立在一侧,让封祭进去,又关上门。
他并未离开,而是守在了门口。
“少主中毒,受伤昏迷,苍辛不在阁内,请寒少主援手!”封祭也不费话,直接表明来意。
慕轻寒不等听他说完,直觉血都凉了,急唤道:“墨玄去备药,我们去碧水庄园走一趟。”
墨玄听得也觉心惊,转身去准备。
“墨玄等等!”
墨玄回过头来,慕轻寒又叮嘱道:“小心些,切莫惊动了爷爷。”
慕轻寒就这么一个妹妹,虽不善于表达感情,却疼爱至极。莫说到了生死地步,就算平时爷爷大声骂几句他都觉得不舍。
穿好衣服,带了武器,又喊来听风,交代了去处,和墨玄封祭出了水月山庄向北城门疾驰。
慕轻寒武功深不可测,转瞬间已经了无踪迹。
墨玄轻功与封祭不相上下,一前一后尽全力奔驰。
来到北城墙处,慕轻寒也不停留,身形平地拔高数丈,竟越了过去。心急如焚,也等不得他二人,独自向钟山而去。
到得碧水庄园外,依了地型观阵,东挪西移,轻松进得内院。
青衿自从未央受伤昏迷进来后,加强了院内的防护,听得有人来了,推门出来。
“什么人,请现身!”青衿厉声道。
慕轻寒一脸霜色,身形未停,奔着青衿出来的那间屋子错身而入。
青衿跟在慕轻寒身后回了内室,不等问先答道:“少主中毒,情况未明不敢擅自用药,只喝了解毒的汤药,未曾醒来过。”简单的和慕轻寒说了未央的状况。
慕轻寒看着慕轻烟脸色嫣红,试了额间温度极高,手指搭脉细诊。又撕开腰上的棉布,观察了伤口,细闻了流出来的血。
要了方子看过,没人注意到,他的手微微的发着抖。
沉思片刻,外间墨玄和封祭到了。
“墨玄进来!”慕轻寒喊道,把药方改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