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若是能将她武功废掉,朕再派兵助你。”南疆王终于应允。
“谢父王。”琉火拜谢,然后小声道:“父王,此事千万不能让公主知道。”
南疆王瞅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琉火恭谨退下,走出书房后,在游廊拐角处,差点与玛伊莎撞个满怀。
“公主。”琉火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看着她。
玛伊莎看了他一眼,狠狠甩开他的手,快步就走。
“公主。”琉火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怀里。
玛伊莎使劲挣扎,琉火却抱得紧紧的。玛伊莎伸出拳头,在他的胸口捶打。
“你打我吧,我对不起你。”琉火说。
“我恨你!我恨你!”玛伊莎捶打着他,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再原谅我一次,好吗?”琉火抱紧她说。
玛伊莎伏在他肩膀上,失声痛哭。
“我恨你,又担心你,不知道你被皇上带回去后,会不会被斩首,我每天做梦都被吓醒——呜呜——”
琉火体会着玛伊莎的深情,不由鼻子发酸,眼眶发红。这世上,除了母后,也只有这个傻女人这般全心对自己了。
“别伤心了,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他柔声安慰她。
“你带郡主回来,还有别的目的吗?”玛伊莎止住哭泣,严肃地看着他。
“绝对没有。”琉火忙否认。
“我知道你喜欢她,你若是要把她留在身边,我也愿意,可是我不希望你再利用她做别的事情,我们就在南疆,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好吗?”玛伊莎说。
“我答应你,玛伊莎,你对我真好。”琉火说。
玛伊莎“哼”了一声,说道:“若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才不会原谅你呢。”
“真的吗?”琉火低低问,他的嘴凑到她耳边,热热地呼吸吹在她耳垂上面,鼻尖触碰在她脸上。
“真的。”玛伊莎白了他一眼,低着头说,但双颊却已发烧红透。
“有没有想我?”琉火在她耳边问。
“讨厌,这里被人看见啦。”玛伊莎推他。
“哈哈,我们夫妻久别重逢,别人看见我们亲昵亲昵,也不会奇怪的。”琉火坏坏地朝她大笑。
“冤家。”玛伊莎推开他,转身要走。
“你去哪?”琉火问。
“去问问父王,郡主想做医官,我让父王封她做太医。”玛伊莎回答。
“如此甚好,公主,郡主就拜托你多多照料了。”琉火追上她,对她做了个揖。
“哼!我对郡主好,那是我们的交情,和你无关。”玛伊莎撅着嘴,说完大步走了。
琉火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南疆王果然替琉火保守了秘密,也爽快地答应了封洛涟漪为医官,洛涟漪在宫中有了事做,日子倒也过得不空虚难熬。
她在南疆的医书里,寻找着有没有解毒秘方,但却没有结果,倒是南疆后宫几个皇妃生孩子,她的医术得到了极大的利用,尤其是难产的贵妃卓玛,若不是她亲手接生,理正胎位,可能母子都性命不保。
卓玛贵妃对洛涟漪感激不尽,在宫里也对她诸多照顾,卓玛原本得宠,又母凭子贵,在后宫地位更加高贵,连皇后都让她几分,所以洛涟漪在后宫,没人敢对她不敬。玛伊莎的随身宫女阿依丽想为难她,但一直找不到机会,正巧她母亲有天急病,得到洛涟漪的治疗才保住性命,她才不再仇恨洛涟漪,诚心对她尊敬友好起来。
琉火和玛伊莎夫妻和睦,玛伊莎消瘦憔悴的脸很快红润光滑,容光焕发,洛涟漪看她开心,也在心里为她高兴。她现在身怀绝世武功,琉火根本就不敢来招惹她,她盼望着有一天,琉火能够把她淡忘,然后突发善心,放她离开。
日子似乎平静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陷入对琉凡的深深思念与担忧。天涯海角,不知他流落何方,寻找解药希望渺茫,路途艰险,她只能默默为他祈祷平安。
琉火为了找到毒药,这天穿上便装,和玛伊莎找了个借口,说是出去散心,带上一个小太监,悄悄出宫去了。
他按照南疆王所说,几天之后,在天山之下的一个山谷里,找到一所弥漫着浓烈草药味道的小院。
琉火小心走近,在外面观察一会,看到院子里全部是晾晒的药材,一些药僮在院里机械地劳作,一个个面目呆滞,有说不出的诡异。
琉火敲了敲院门,那些人却像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到来。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又是南疆驸马爷,不客气地推开了栅栏。
院里的人还是若不其实地忙着,琉火终于看清,这些人的眼睛全都是瞎的,眼眶都是一个阴森可怖的黑洞,令他感到脊背冰凉,莫名打了个寒颤。
“请问,鬼信大师在家吗?”琉火轻轻咳嗽一声,问道。
但是那些人根本没反应。
“请问鬼信大师在家吗?”琉火提高嗓门。
还是没有反应,小太监在琉火旁边战战兢兢说:“驸马爷,莫非他们不仅是瞎子,还是聋子?”
琉火皱眉,点头说:“有可能,我们走,进去看看。”他抬脚往里走,但一只脚刚刚踏上一个阶梯,那些诡异的童子竟然像是触动了他们什么机关似的,齐刷刷攻了过来,他们手里并无武器,而是随手抓的药材。
琉火没堤防,猛地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