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比他的主人高的多,也宽的多。他有着光秃秃的脑袋,布满了像精致花纹般的旧伤疤。他腰间挂着一根长柄铁锤,夹在一把宽刃短剑旁边。他的鼻子不止一次被打断,一个眼睛永远不能完全睁开,给了他一种永远怀疑的表情。
两人经过空荡荡的大楼,大楼高大而阴郁。砖墙上覆盖着瓦片,泥灰则涂满了整面墙,顶部是木质突起,最上面则是摇摇欲坠的塔楼和圆形穹顶。一座座房屋的门楣从狭窄的巷子里探出头来,遮住了月亮的光线,把泥土,稻草和鹅卵石都沉浸在深深的阴影里。有些街道甚至从未见过阳光,到了深夜,它们则是黑暗的深渊。
远方篝火的方向传来喧闹的声音,兴奋地尖叫声变得模糊而低沉。艾彻曼恩在阴影里灵活的移动,雷恩则尽量不去想酒馆木桶里廉价的啤酒。
猎巫人突然停了下来,蹲在一个沉重的金属排水盖旁边。他拿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开始整理它们。
“真的吗?”雷恩迟疑地看着盖子。“去下面?”
“恐怕是这样。”艾彻曼恩点点头。“这条路它通向‘骨头与酒杯’酒馆下面的酒窖。”
“总是酒窖。”雷恩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你以为他们会意识到整个城市都是建立在排水隧道上的?”艾彻曼恩把一把钥匙插进锁眼里,用刺耳的声音拧开了锁。他用双手抓住盖子的边缘往上拉,它仍待在原处。
“卡住了,先生?”雷恩弯下腰,抓住盖子的边缘,闷哼一声,把它拔了出来。下面臭气熏天,他厌恶地皱起来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