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泰,你这是在违抗哀家的旨意么?”太后冷言道。
魏将军神色暗淡:“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论事。太后,先帝被刺一事关系到整个皇族,不可被李天行迷惑,边关征战之事,臣会一力承担。”
太后貌似很放心的点着头:“那你能在一个月之内剿除匪军么?”
什么?——一个月,这是在痴人说梦啊。
魏将军说:“这是不可能的事,眼下我们与敌军交战也是寻着石头过河,连他们的老巢都没有发现,谈何剿灭。若是能找到匪军的主力,臣定能在一个月内攻克。”
“那就是说,你办不到了?”说话的人是太后的亲信,也是娘家人,一个文官葛越。葛越永远向着太后说话:“既然你办不到,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去办呢?”
“葛大夫,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如果李天行真的可以在一个月内剿除匪军,那本将军就辞官归隐!”
葛越就坡下驴,顺着他的话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说完这句话,魏将军显然很后悔,他听说过李天行的威名,也知道当初天策卫大统领是何等的厉害,可……李天行毕竟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要说他能在一个月之内灭了匪军,是有点牵强。想到这里,他又放心起来。
葛越得意的笑着:“太后,魏将军已经无话可说了。”
太后放下心来:“既然这样,那就让李天行去。”
另一个大臣,是朝廷的鹿伯侯,他是先帝的旧臣,也不同意这件事,姑且找了个理由来说:“太后,且听老臣一言。如今的朝廷兵马都是先帝所征招而来的,李天行杀了先帝,根本没有资格统率这里兵马,也不能服众,反而让他人嘲笑。”
葛越问道:“请问鹿伯侯,先帝驾崩的时候,你在何处?”
“本侯在何处跟你有什么关系?”
葛越说:“据我所知,先帝驾崩的时候,鹿伯侯在避暑山庄正和你的六夫人在一起,你又没亲眼见过先帝是怎么死的,何以断定就是李天行所杀呢?皇室向来都是谣言传播的地方,不可尽信。如果李天行真的杀了先帝,又怎么可能要帮助我们对付外患,这岂不是很有悖常理吗?”
“哼!”鹿伯侯气恼道:“葛越,你也是先帝提拔的旧臣,怎么在这里替一个外人张目。李天行决不能统率兵马,万一他临时倒戈,那我等岂不是要束手待毙。此议断不可行。”
太后就怕他不拿这个问题说事,正要撞到了枪口上:“鹿伯侯,你说的话哀家十分赞同。因此哀家也决定了,不发李天行一兵一卒,但他到了边关之后,当地的兵马必须要相助于他。”
既然这样,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议论的了。
李天行已经决定去边关,这事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这让身边的人对他看法怪异,幽明觉得这是匪夷所思。
“你脑子抽了,好好的干嘛要去边关打仗?”幽明问道。
李天行说:“只要我胜了,先帝的死就跟我没关系了。”李天行淡定的喝着茶:“这次出去,我只云啸风一个人,司徒留下。司徒,你脑子转的快,人聪明,而且蝰煞的死还没有头绪呢,这件事你多费心。”
司徒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系统的事,自然不能跟这些人说了,李天行只说:“打赢了,那以后在京师就太平无事,没人能给你们脸色看了。我这次没向朝廷要兵马,就我和云啸风两个人。”
幽明气的拍桌子:“你不是脑子抽了,是脑子被驴给踢了,边关有几十万兵马,你们两个人过去?你以为你的大悲赋就天下无敌了?你再厉害能打死几个人?”
女人嘛,总要问东问西的,幽明越来越婆婆妈妈了,也是因为她对李天行的爱意。时间不能托,两天后,李天行与云啸风上路了,身上带着太后给的令牌,到了边关,他有权利让人相助,却无权命令别人出兵,这有点让人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云啸风在马背上:“李天行,一个月的时间,难办啊。咱么从京师出发,到边关最快的速度也要七八天,而且来回就是半个多月了,你要处理好这件事,怕是不超过十天的时间,毕竟我们不知道敌军的主力在哪里。”
这个担心很多余,因为李天行有灵兽白虎作为依靠,只要放出白虎,不出一天的时间,匪军主力就能找到,他也无需借助当地的驻军帮忙,那些人都不听自己的,擒贼先擒王,把匪军将领给灭了,就是大胜仗。
两人快马跑了一天,来到一个叫青龙镇的地方,想借宿一晚,奈何这里家家户户的门都关着,好像闹鬼似的。过去敲门,老半天都没人开,但李天行和云啸风都感觉的出来,里面是有人的,而且是个大户人家。
这样云啸风就不爽了:“你们中原人真奇怪,借宿都那么小气,又不是不给钱。给我开门!”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开了门,还是葛员外,探头探脑的:“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那么害怕干什么,李天行说:“我们是来借宿的,行个方便吧,这里是十两银子,算是我们的借宿费。”
员外的脑袋在门外四周看看,脚也不敢出来,然后拉着李天行和云啸风进去了:“你么你是从外地来的?”
“对啊,莫非这里闹鬼?”云啸风说。
对方脸色很白:“和闹鬼差不多,这段时间,镇子里总有人离奇死掉,而且是在晚上,很吓人的。我们晚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