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
玄离说:“一切都是定数啊,叶施主远道而来,老衲却不曾远迎,失礼了。”
叶生拿出一本秘籍,搁在地上:“这就是那人修炼的秘籍,浴血大法,我是在偶然的机会得到的。这上面说,修炼之人需要时时吸取人的气血,而破解之法,也恰恰是气血。”
玄生问道:“叶施主有破解之法?”
叶生言道:“那人虽然可以辨别毒药,但辨别不了血腥味。长时间的气血吸取,已经让他对气血失去了嗅觉,找一个愿意赴死的人,服下化功散,再让那人吸收,不出两个时辰,他的功力就会化去大半。”
“若是真的可行,那自然是好,可是……”玄生看看方丈和其他师兄弟:“又有谁会愿意去赴死呢?”
叶生自告奋勇:“在下愿往。”
“阿弥陀佛。”玄离认为不妥:“众生皆是生,以命换命之法,实为不可取也。叶施主,你有匡扶武林之志,这是武林之福,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可以如此轻生。”
“玄离大师不必挂怀,我也未必会死。”叶生言归正传了:“这次在下来到少林寺,一是向方丈和各位大师表明心迹,其二,我想借少林寺的易筋经一观。”
玄苦皱着眉头:“易筋经乃我寺至宝,非本寺僧人不得借阅。叶施主说要为武林除害,看来你的真实目的是想得到易筋经才是真。”
玄生也说:“叶施主的这个要求,请恕我寺不能答应。”
叶生收好浴血大法秘籍:“原以为少林寺的大师都是得道高僧,想不到都是世俗之见,在下愿以性命去搏之,而各位大师只知道在这里吃斋念佛,全然不顾众生的死活。实在是天下人的悲剧,在下就此告辞。”
“慢。”玄离睁开双眼:“玄生,取易筋经来。”
玄生急了:“师兄,师傅和师祖都说过,易筋经绝不可让外人得去,否则祸害无穷。这位施主自称是飞刀传人,但我们对他的来历一点也不知晓,怎么可以随手赠送经书呢。”
玄离言道:“众生皆苦,武林大难已至,佛法已成闭塞,我们又何苦为了一本经书而胶着呢。将经书赠与叶施主吧。”
没法子,方丈都有话了,玄生也不拿捏,去取来经书。
叶生单膝下跪:“多谢方丈大师的信任。”
玄离说:“叶施主,你要易筋经来何用,你还没说呢。”
叶生说:“易筋经的穴位功夫可以在紧急关头保住我的性命,浴血大法吸取人的气血和内功,是以经脉作为根基的,而武林典籍之中,唯有易筋经对经脉的注解最为透彻,也只有如此,我才能从容应对。”
玄生叹息道:“叶施主此言差矣,易筋经要有大成,至少要修炼三十年,而武林大难迫在眉睫,叶施主又如何有时间去习练呢?”
叶生毫不遮掩:“那是不善习武的人才需要这么多的时间,叶某不才,习得飞刀之功,只用了十天时间。而飞刀之功对人的要求不比易筋经差,所以,三十年只是个虚数而已。”
朝廷方面,西北战事吃紧,前方将帅连连失利,皇帝先后派过几个亲戚去督阵,但这些人,想的都是让自己立功,不让将军们随意出兵。
“陛下,有一人可堪当大任。”
“谁呀?”
“非魏怀泰魏将军不能胜任。”
皇帝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还防着魏怀泰呢:“行了,朕对魏将军还有别的安排,再说别的推荐吧。”
魏怀泰说:“万岁,西北是我关中门户,决不能落入匪军之手。臣虽年迈,但仍可以带兵打仗。望陛下应允,只要臣能出任西北大将军一职,定不会辜负圣恩。”
“行了行了。”皇帝最烦听这些:“魏怀泰,你是朝廷的栋梁,现在刚刚恢复职位,不要再想着打仗的事了,还是议一议淮南王的事情吧。”
一个大臣说:“陛下,淮南王只是个武林王,他没有谋夺皇室之心,而西北才是我朝廷的重要所在,几十万大军此刻正受到重创,还望陛下——”
“够了!到底是你皇帝还是朕是皇帝?怎么什么都要听你的?”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大臣,皇帝这句话,主要是说给魏怀泰听的。
某武将说:“臣严泽愿往西北,替陛下分忧!”
皇帝的眉宇舒展开来:“好啊,好啊,果然有勇将。严将军,朕就命你为前锋大将,前往西北大营。”
文臣觉得不妥,这个严泽空有其表,原来只是个参将,从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最多也就是军营里的混子。要是派这样的人去打仗,不是白白断送了几十万人的性命么。可魏怀泰知道,皇帝不愿意听他说话,只好装聋作哑了。
散朝之后,何大人拉住他,到了一边:“魏将军,你怎么不向陛下进言啊?这个严泽是什么人,那是一个酒囊饭袋,他看重的不过是大将军的位置,要是真让他去了西北,那我朝的气数也算尽了。你平时一向很在乎这些的,怎么今天一声不吭了。”
“你问我啊?”魏怀泰无助:“这是皇帝的命令,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刚从天牢里放出来,皇帝是想让我来支撑局面,防范淮南王的。至于别的,他不想让我管,我管了也白管。何大人,你有这个功夫跟我废话,不如去跟皇上说说,现在你们所有的人话都比我中听。”
魏怀泰走下台阶,扬长而去。
不是没人向皇帝进言,现在的皇帝听不得这些话,他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