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骑马从后面赶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等李诚重新跨上战马,他凑上前小声地问道:“阿诚,你刚才为什么要杀死他?”
李诚也压低声音道:“此人反复无常,留下他迟早是个祸患,不如趁此良机铲除他,也免得殿下日后为难。”
石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就是该杀。还有那个陈兰,屁本事都没有,这次反而让他立下了大功,每次看到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心里就来气,真想一矛戳死他。”
李诚:“你别说废话了,我们赶紧追上去,别让那个伪太子逃出城去。”
石方一夹马腹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咱们快走,别让那家伙真的跑了。”
李诚和石方带领骑兵冲入了战场,黄猗留下阻拦的禁军很快就被他们二人领兵击溃,击败阻拦的敌军,二人领兵飞快地冲出城门。
…
黄猗他们一行人刚逃出东城门,就被田豫领兵给拦住了去路,后面李诚和石方也带兵追了上来,黄猗见前后的道路都被敌人堵死了,只得下令让士卒弃械投降。
李诚和石方刚追出城门,就看到伪太子从马车里出来向田豫投降的一幕,二人心里真是郁闷死了。
…
寿春的南城门外,刘旭一直等到全城都被他麾下的军队完全控制之后,才在赵云、李信的护卫下走向南城门。
城门口,陈兰、雷薄领着寿春的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刘旭,这些官员一个个心里忐忑不安,见到刘旭骑马过来,呼啦啦地全跪在城门前向刘旭请罪。
刘旭下马对众人好一阵安抚,他告诉大家,只要不是鼓动袁术称帝的官员,都可以免除罪责,既往不咎。
寿春的官员得到刘旭的保证,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对刘旭自然是千恩万谢。太子贤明,太子仁义这样的马屁话更是不绝于耳。
就在刘旭应付众人对他恭维的时候,陈登领着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青年文士走了过来,陈登将那位名文士对刘旭介绍道:“殿下,这位便是您一直想要招募的淮南名士刘晔刘子扬。”
刘晔朝刘旭拱手一礼道:“在下刘晔拜见太子殿下!”
刘旭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刘晔,过了许久,他才问道:“子扬先生在袁术这里担任何职啊?”
刘晔淡然地道:“在下担任太仓令一职。”
刘旭调侃地道:“都说刘子扬有佐王之才,却为何弃孤不顾,反跑到袁术这个逆贼手下做官?”
陈登替刘晔辩解道:“殿下,子扬是被袁术所逼迫,不得已才做了这个太仓令。”
刘旭讥笑道:“原来请刘子扬做官需要用武力协迫才行啊!早知如此,孤当初就该让元龙带一队士卒去成德将你押回徐州才是。”
刘晔不卑不亢地道:“太子殿下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今日站在我面前的就该是曹孟德,而不会是太子您了。”
刘旭:“子扬先生,你这是在恭维孤吗?”
刘晔:“在下实话实说而已。”
刘旭:“念在子扬与孤是同宗兄弟的份上,孤就免你附逆之罪,你回成德老家好好反思去吧。”
刘晔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刘晔告退。”
刘晔说完,转身就走。陈登在一旁急道:“殿下,刘晔确有大才,只要殿下现在开口挽留他,刘晔必定会留在殿下身边效力。”
刘旭摇头道:“元龙此言差矣,刘晔毕竟在袁术这里担任过官职,我不追究他的罪责已是开恩。如果再将他招入麾下为官,这样做,岂不是视律法于儿戏。且让他回乡蛰伏个一年半载,再任用他也不迟。”
陈登:“还是殿下考虑的长远,元龙受教了。”
刘旭:“元龙,我让你查询陆逊的下落,你可有查到?”
陈登:“殿下,我向陈兰打听过了,陆氏一族被押到寿春之后,袁术并没有将他们下狱,而是将他们软禁在城里的一个庄园之内。我领兵入城之后,立刻派陈应带兵去保护他们一家,并让陈应邀请陆逊前来拜见殿下。”
刘旭点头道:“你安排的很好。”
刘旭问清陆逊的下落后,心中稍安。他随后领着手下的一众文武,来到袁术的皇宫。张勋临走时放了一把火,纵火焚烧了袁术的寝宫,连着寝宫周围的几处宫殿也受到了波及。
好在张勋他们离开之后,宫里的侍从和宫女们救火及时,使得大火没有漫延开来,这才保留下许多的宫殿。
刘旭赶到这里的时候,有的宫殿还在冒着青烟。
刘旭领着众人走进袁术处理奏章的御书房,他在桌案后面坐下,随手翻着桌案上的一堆竹简。
刘旭忽然笑着对众人道:“这袁公路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造了这座皇宫,可惜他这皇帝只坐了三个月都没到,就一命归西了,他这分明是想要过把瘾就死啊!”
众人被他嘴里的新词弄得一愣一愣的,李信在一旁好奇地问道:“殿下,你说的这个过把瘾就死是什么意思?”
刘旭:“就是说这袁术想要做皇帝就是为了过过瘾,然后就算是死了也觉得是死而无憾了。”
李信不屑地道:“他自己是死而无憾了,可他的妻儿老小可就跟着倒大霉了。”
这时,田豫手捧装着玉玺的盒子走进来拜道:“殿下,末将抓住了伪太子袁耀,从他身上找到了传国玉玺。”
“哦!拿上来让我看看。”
田豫小心地捧着玉玺放在刘旭面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