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
一处时空中,仿佛过去了无数的岁月般,一道神异的光芒便自那虚空深处落了下来。
滚滚翻卷的能量夹杂着怪风吹了过去,紧接着神异落地而化作一道人影。
这人正是那侥幸逃过一劫的江缺,虽身受重伤,但却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还好在那赵家老祖最后一击的时候驱动金刚镯破开虚空逃走,否则怕是……”
江缺暗暗一叹,道:“不过还好,自己依旧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希望啊。”
金刚镯和乾坤袋里都有不少修行用的资源,其中不乏有疗伤的圣药,相信只要静心养伤,还是很容易恢复实力的。
这一次受伤重了。
也是他江某人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
“只是不知在那等紧急情况下我又穿梭到怎样一个时空了?”江缺心里暗暗沉思。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初来乍到,他也没来得及去了解一下,只觉得这个世界灵气充裕浑厚,应该是一个有修炼者存在的世界,说不定是个修仙世界。
“希望这个世界的等级不要太高,否则以本座如今的状况只怕难以招架得住。”江缺心里明白,他现在是有点尴尬的。
“罢了,本座第一次受此重伤,还是先想办法养好伤再说其他吧,至于攻略世界什么的都还遥远。”现在当务之急是继续活下去。
要是再遇到危险他可能就没机会再传说时空了。
“如今我体内的经脉寸断,五脏六腑都受了严重的伤,看起来很不妙啊。”江缺眉头紧锁,暗暗道:“体内的真元调动不了,也就等于说现在我连金刚镯、乾坤袋里的东西都取不了。”
细细分析下来,江缺心中不由一黑,暗道:“完了,这回闹出大事了。”
他现在很脑壳疼。
看来穿越后也不一定是好事啊是。
嘴角一抽,他躺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人生是如此不友好。
还好的是没谁来打扰他,可以静心安养一番,喘口气,休息一会儿了。
这个世界上灵气虽然很充沛,但他所在的地方只是一处普通山林,想来除了一些前来打猎的农户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出现才对。
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心情畅快多了。
反正他早已是元婴境修士,一两天不吃东西也没关系,能辟谷就能坚持下去,哪怕现在是重伤之身。
“老天待我江某人不薄,此运道甚好。”其实能从那赵家老祖的法身手中活下来,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料想到深山老林不会有人出现。
第一次受严重的伤,也让他逐渐思索更多东西,想明白一些事情。
“等本座养好伤后定要报复回去才可,赵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座出手,哼!”此前的仇与恨他可是记下了。
等他修为达到归墟境后,想来也能应对那赵家老祖了。
一时之间江缺思考了很多问题。
如那元婴出窍一般,他的思绪飘远,仿佛忘记了伤痛,忘记了如今还身受重伤的现状,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一日,两日……
足足很多时间过去了,他仿佛一个死人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渴了就喝露水,饿了……
那就只能忍着了。
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他完全没有什么经验,一下子就被难住了。
若是就这样死去,只怕他江缺是最窝囊的修仙者了,别人都是死得轰轰烈烈,到他那这里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了,只有死路一条。
很不划算。
“不行,我江某人乃是堂堂元婴境后期的修仙者,怎么能如此窝囊地死在这里呢?”绝对不行,这未免太窝囊了点。
说出去都笑人。
可惜他动一下都能扯着伤口,浑身难受得要命。
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他还没穿越的时候,一点小伤口都疼痛得要死,现在他就是那种感觉,浑身上下仿佛都要散架一样。
很蛋疼。
早知道这么难受的话,他就不找那赵天人拼命了,否则也不用承受赵家老祖的几击,也就不会受重伤。
直接穿越多好啊,管你看得出看不出。
可惜这样的想法现在才有,之前并没有的,未免有些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三日,四日。
甚至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江缺依然躺在地上,看着已经逐渐长得比自己还高的青草,望着从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的蛇虫,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江大爷就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罪。
“这是本座的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他暗暗思索起来,心中发着誓言,至于灵不灵就另说了。
“对了,这附近应该有山野农户的粗汉子打猎,我若是叫喊几声说不定他们早就听到,将我救走了?”江缺一拍脑门,郁闷地想着。
恍然才想起,有点脑子抽。
早些时候似乎也没想到这些,更是没有思索这种种情况。
暗恨!
想清楚这些事后,他觉得他还有退路,还应该能抢救一下,或许有更好的出路也说不一定。
至少有人救援之后,他就有一丝力量疗好伤,只要能调动一丝真元就可以打开体内的金刚镯和乾坤袋,到时候再重的伤势他也能恢复。
毕竟他此前收集了不少修炼资源,其中不乏有疗伤圣药。
不过前提是他能调动一丝真元。
没有真元就催动不了乾坤袋,甚至连金刚镯内的储物空间都沟通不了,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