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芮儿也是您亲亲的外孙女儿呀,您可要为芮儿考虑考虑,我就芮儿这么一个女儿,不指望她能以后多大富大贵,就希望她一辈子安心和顺,我这么一点点的念头也错了吗?”
说着说着还带上了哭腔,高氏被她说得头疼,外孙女儿再亲,那也没有她的亲孙子亲啊,要是别的孩子也就算了,易儿却不是旁人。
“你在这儿跟我可也没用,别的都好说,易儿却是不行,你也知道你二嫂,将易儿看成自己的命一般,一心想等易儿考得了功名后,在上京给他说亲,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不然你看看恺哥儿怎么样?”
提起恺哥儿,王瑾兰的脸色扭曲了一下,可她也不敢当着高氏的面嫌弃恺儿不好,那再不好也是王家的长子嫡孙啊,只能不情愿的嘟囔道:“恺哥儿那里都有了一个姨娘了,难不成我们芮儿一进去就当娘?”
高氏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顾氏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交代过老大媳妇要弄干净,可是老大媳妇就知道在她跟前敷衍,一直拖着没动手,若是月份再大些就下不能在动手了,可孩子若是生出来了,还有哪家正经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高氏是一想起这事儿就生气,若是生出个女孩还好,若是男孩的话,庶长子,外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所以她姑娘用这个来堵她的嘴,她也无话可说。
“好了,既然你看不上恺儿,那易儿的事你自己去跟你二嫂说,我懒得管你们这些理不清的事。”高氏恼王瑾兰说了王明恺的不是,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理她,王瑾兰好说歹说了半日,高氏依旧不搭腔,王锦兰无法,这怏怏的离去。
王锦兰刚走,高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三姑奶奶王瑾秀又来了,她也在王府住了许多时日了,高氏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她。
王瑾秀倒是什么都没说,乖乖的靠在高氏身边帮她捏腿,高氏眯着眼睛问她:“你也住了这么些日子了,也不担心姑爷着急?打算几时回去。”
王瑾秀就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道:“他哪里会担心我,如今他身边有了可心的人伺候,哪里还记得我们娘两的死活。”
高氏听出她的话中有异,试探道:“是什么人让你连家都不愿意回,不过是个妾,你在意做何,你如今有文哥儿在身边,你还怕什么。”
“娘,”王瑾兰打断她,“那贱人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从那种地方买回来的,原先我也不放在心上,想着不过一个物件罢了,又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还不是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哪知道那贱人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狼,不光日日引的文哥儿的爹在她屋里,居然连私房的铺子都给了她,娘,您说说,这是至我于何地啊。”
高氏脸色一下子沉了脸,这个王家也太过分了,居然做出这种欺负人的事来,“可是你这般跑回娘家来也不是个事儿,你还能打算一辈子在娘家住下去?你不怕趁着机会,王家都被人搬空了?”
王锦秀脸色变了变,发狠道:“他敢,家里的东西至少有一半是我们文哥儿的,他要是敢动一分一毫,我就跟他没完,那个贱人,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就算全给她也是白费。”
“你说什么?”
王瑾兰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掩饰的咳了咳,道:“那种贱人,生下了孩子也只是贱种,有这种兄弟只是丢脸而已,她一进门我就给她喝了避子汤,而且是厉害的那种。”
高氏只是皱皱眉,然后点头,“这样也好,没有孩子就不会横生枝节,你也别一直住在娘家,若是程姑爷家一直不来接你,你又怎么办,这样吧,我让你大哥给程姑爷写一封信,让他来接你,顺便也好问问他那个妾是个身打算。”
王瑾秀回娘家就是来找娘家帮她撑腰的,得到想要的结果,立刻高兴的应了,“还是娘最疼我,哎,可惜二哥不在家,若是二哥在的话,定叫他服服帖帖的。”
高氏道:“什么都指望你二哥,等哪日你二哥烦了,看你们怎么办。”
炎热的日子还在持续,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这次辽东一带的旱灾朝廷一直没有表示,雅容知道朝廷的办事效率一向如此,所以对于饭菜一直没有改善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了不变成小白菜,是不是出点血给自己开小灶。
给雅容偷偷做吃的是厨房的一个叫发财家的媳妇,她似乎和雅容她们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没有让大太太知道,她从中赚点油水,雅容们则是悄悄瞒下银子的事情,不然家里人若是问起来的话,她还真是没法子交代。
想到银子,雅容就一脸的愁容,小青山寺的大米都卖光了,本来上次就剩的不多,所以很快就卖光了,一共得了一百八十三两白银,雅容拿出三十两给薛望算是报酬,三十两在一般人家都可以盖两件屋子,农户人家可以过活两年的时间了,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除掉用了的,还有五百多两,前世的习惯,若是有钱的话,总要置些产业,钱生钱才是正道,可是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呢,更没有户籍在身,想要置办产业的事情就跟登天一般难,一样的,林姨娘就是一个妾室,一样没有这个资格,而她现在又还没信得过的人,所以银子只能放在库房里藏着。
雅容愁得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秋纹正要问雅容是怎么了,樱草就从外面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二,二少爷,回,回来了……”
雅容从桌子上撑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