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愣了愣,双耳还被震得嗡嗡作响,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听清,“啊?”
香芩羞急,推着他的胸膛,凑近云轩的耳畔,叫道:“下去啦!”
声音携带着一丝灵气,钻入了云轩耳朵,十分清晰,云轩一个激灵,向下一看,才发现刚才翻滚的过程中他把香芩扑倒在了身下,现在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娇躯柔软,但又十分火热,云轩死死的压在上面,心中不由出现了一丝旖旎之感。
“哦哦,抱歉。”压下那种感觉,云轩连忙爬起来,向香芩伸出手。
香芩胸口剧烈的起伏,也不知是被他压的气闷还是羞的,俏脸绯红的抓住他的手,一用力,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主人死重死重的,压死我了。”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她羞嗔的白了云轩一眼,却没松开手,而是牵着他身影一动,向前掠去。
身后,剧烈的爆炸声一阵阵传来,大地都在微微颤抖,那二人先前钻出的地道“轰隆”一声,崩塌开来,无数碎石滚落。
云轩之前看过,那个暗室中的爆炸晶尘堆积如山,全部爆开的能埋葬一个小镇,更别说这地下教坛,教坛唯有崩塌,里面的大量教众难以逃出。
这凶名赫赫的复兴教,今日算是灭亡了。
回到王宫,向父王复命后,云轩收到了一大通夸奖,赞的他飘飘欲仙。
在这之后,他就开始了漫长的历练。
历练的地点遍布大陆,内容也是千奇百怪,镇压兽潮、平复水灾、斩杀厉鬼……这些原本都是父王的职责,被一点点的移交给他。
这是“王”的历练,而并非“王子”的历练,承受各种历练的他,也是在走一条王之道,磨砺能力,将声名远扬,慢慢成长为中央王国的下一位王。
他虽天赋并不出众,但心性坚韧,更是有大智慧,能一眼看到本质,渐渐的,从王室到各族,从大陆中央到偏僻之地,他的声名越来越大,被无数人传颂。
仅仅五年,他就获得了所有的认可,从父王手中接过了权杖和冠冕,加冕为新的国王。
那一日,举国欢腾,王城中臣民拜下,齐颂新王之名。
他也非常开心,这几年经历的众多挫折和危险都是为了此刻,他从父王手中接过权柄,从此王即天下,他保护万民。
这是他希望的,也是他为之奋斗的,梦寐以求的这一天终于来临,让他心神激动,几乎难以自拔。
而更激动的是另一件事,在加冕为王的同一天,他与王子妃大婚,那个这几年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倩影,不论多危险永远在他身后的少女,终于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了。
婚礼极尽风光,当一切举办完后,已是天色黑暗,月上中天,清冷的银辉洒遍大地。
云轩走出喧闹的王宫,坐在了御花园中,目光望向银色的月盘,熏熏欲醉的眸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
他平日极为自律,从不饮酒,但今天破例,几杯美酒下肚,就让他醉的找不着北。
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嗔怪的声音响起:“殿下,不能喝就别喝呗,非要傻乎乎的拼酒,父王心坏,就想着把您灌醉呢。”
一身红裙的香芩走过来,她今天尤其娇美,身穿奢华的红色婚裙,略施粉黛,衬托的她国色天香的娇颜越发动人。
她俏脸浮现一丝红晕,戳了戳云轩的耳朵,嗔道:“殿下,婚礼也结束了,你赶紧去房间啊。”
“去房间?”云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急什么呢?”
香芩脸色大红,“我、我哪有急?殿下讨厌。”说着,她揪了一下云轩的耳朵。
婚礼的最后一步当然是入洞房,香芩对此心知肚明,但又羞于启齿,只好拐弯抹角的提醒这个家伙,哪知道他居然反过来羞她?
“哼,还以为殿下醉的不省人事了,谁知道您清醒的还能捉弄我?”香芩噘着红唇,揪着云轩耳朵不放,不依道。
云轩吃痛,连忙捂住耳朵,“痛痛痛,松手,我错了,错了还不行?”
好说歹说,费了半天的功夫,他才把心中羞恼的香芩摆平,让她松开小手。
香芩还气呼呼的,收拢裙摆,在他身边坐下,“哼,殿下总是这样捉弄我,被教训了又受不了。”
云轩揉了揉红红的耳朵,无奈的没有反驳,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月亮。
漆黑的夜空中,巨大的月盘升起,犹如一轮银盘,洒下无数光辉。
身后的王宫依然喧闹,热闹无比,但仅仅一墙之隔,就显得那么遥远。
云轩望着月盘,眼中出现了一抹迷茫之色,那是他久藏于心底的情感,今日才流露出来。
香芩陪他坐着,却有些不安,美眸频频看过来,小声道:“殿下,天色已晚,我送您回宫吧?”
云轩沉默不语,望着那轮朦胧的月盘许久,仿佛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缓缓道:“回去可就出不来了啊。”
香芩娇躯一颤,低声道:“殿下,您又在想那些奇怪的梦了么?没有必要,那都是假的……”
从几年前开始,云轩晚上入睡时就会做到一种奇怪的梦,梦中光怪陆离,人影闪烁,仿佛是另一个他,在经历完全不同的人生。
那个人生中没有父王,没有母后,所有人他都不认识,只是隐隐约约香芩依然陪在他的身边,只是醒来后了无痕迹,不记得梦的内容,只有一些碎片残留。
随着时间推移,梦越来越少,云轩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