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姑娘出来了!”正在二人柔情蜜意之时,一声叫喊将二人惊醒,段无艳双手用用力将夜十三推开,然后整理一下收拾心情重新坐下。
夜十三抬头看去,高台之上透过纱帐可以隐约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这纱帐后面的女子正是国色天香楼的头牌柳飘飘。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高台,那道身影挺拔苗条,身材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线条,但是所有的地方都恰到好处,杨柳细腰,前凸后翘,让人一看就无法自拔!
只见柳飘飘坐到一张古琴后面,轻轻拨动琴铉,一阵悦耳的琴声飘荡开来。
放眼看去,大厅之内所有人都鸦雀无声,静静地沉迷于琴声之中,还有不少才子随着乐曲紧闭双眼,摇头晃脑不已!
夜十三扭头向段无艳看去,却见连她也眯着双眼不住点头!他虽然不懂什么音乐,但是后世也是一个音乐发烧友,但凡流行过的歌曲基本都会唱,但是要说到这乐器,他可就一筹莫展了。
柳飘飘坐在高台,一边抚琴一边向下面望去,只见几乎所有人都沉迷在自己的琴声之中,唯有坐在东南角的一个年轻公子东张西望,似乎不为自己琴声所动,她忍不住打量起这位仁兄!
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剑眉星眸,鼻若悬胆,端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可是此时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奇怪,这位公子不仅没有被自己琴声所迷,反而还还有暇左顾右盼,难道是自己的琴声入不得他的法眼?柳飘飘不仅的对他越来越好奇!
夜十三光顾着扫描厅中其他人,浑然没有发现柳飘飘对他的关注。他已经大致分析了厅内众人的来路,虽然都是以年青书生为多,但是他们之中有的腰悬长剑,有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一些江湖人,而其他的大概就是一些文弱书生了。
就在他若有所思之时,柳飘飘琴声噶然停止,一曲终了,但是所有人仍然沉醉于余音之中,无法自拔!
夜十三听见台上柳飘飘一曲弹完,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状态,本能地双手鼓掌。并高声叫道:“好,弹得太好了!双击666!!!”
此时大厅之中安静之极,夜十三这掌声及欢呼声显得极为突兀。所有人顿时都将目光齐刷刷转向他。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高见?”高台上柳飘飘宛若仙音般的清脆声响起!
“哦,这个,我没什么高见,就是感觉姑娘这琴声仿佛天籁,闻之让人沉醉不已,如同置身仙境一般!”夜十三面红耳赤胡编道,这么多人看着他,让他颇为尴尬。
“哼!胡说八道,方才大家都专心品琴,只有你一个人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现在张口就如闻仙乐,这不是胡诌么!”柳飘飘心里暗骂一声。
“是吗?看来公子也是知音之人啊,不知公子可愿为此曲赋诗一首,算是为它填词赋意?”柳飘飘心里有气,故意为难夜十三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门外汉,应该也做不出什么诗词来!
“这个……,那个……”夜十三没想到这柳飘飘如此歹毒,这不是把自己放在火上面要生生烧死自己吗?
他一时情急一下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搜肠刮肚回忆自己所知道的流传千古的名句!
“怎么?看来公子是不屑为奴家的琴曲填词啊,也是,奴家这点浅薄技艺看来难登大雅之堂啊!还望公子多多指教!”柳飘飘见夜十三结结巴巴,更加笃定这家伙是个草包,言语之间极尽揶揄讽刺之意!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夜十三高声诵道。
他情急之下突然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管他是描述琴声还是琵琶的,先蒙混过关再说!
所有人都打算看夜十三出丑,连段无艳也没好气的看着他时,一段《琵琶行》顿时让所有人哑口无言,众才子包括柳飘飘都被这优美、生动、才气横溢的诗句所震撼。
“公子恕罪,原谅奴家浅薄无知,原来公子乃是深藏不漏,是奴家多有冒犯了,不知公子可愿移步,好让奴家聆听公子高论?”柳飘飘沉吟片刻,然后在纱帐以后轻施一礼道。
“啊,什么?”夜十三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段无涯拉拉他的袖口,醋意十足对他道:“人家美女有约!大sè_láng你机会来了!”
“靠,原来是想约我,直说不就得了,非跟哥拽文弄字,搞得哥差点没领会到精神!”夜十三腹诽道。
柳飘飘这一句话不打紧,顿时厅内所有的公子哥都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夜十三,要知道,这柳飘飘从来没有这么轻易地邀请过任何一个男子,以往那些幸运儿哪个不是经过重重考验关卡,历尽千辛万苦才能得见柳飘飘一面!凭什么这家伙就那么几句话就能得到柳姑娘的恩宠,即使那几句诗足以流传千古!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柳飘飘并不仅仅是被那几句诗所打动,更多的是堆夜十三这个人的好奇。
就在夜十三发愣地时候,一个小丫头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来到夜十三和段无艳的桌子前。
“公子,请跟我来吧,我家姑娘有请!”那清丽的小丫头对夜十三说道。
“哦,可以可以,对了,这位段公子是跟我一块的,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