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诗琴姑娘羞恼交加,恨不把夏小哥揍上一顿。
夜色朦胧,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偷偷躲到云层之中,不见了踪影,无情地让天地陷入无尽的漆黑。街道之上,三个人在行走着,皆是没有说话,那灯笼一晃一晃的,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弄得东倒西歪。
总算是结束了,自己走这一趟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周手相他们应该玩够了吧,是时候回家睡个大觉了,想起徐大姐所托,想起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夏辉心里升起了些压力。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没有关于姻配的易术,夏辉也是只有个大概方向,却是不知道从何入手。现在也只有一边加深自己对易学的了解,一边打探那易术的消息。
对于后者,夏辉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在这个学术垄断的社会,那个家族都是把秘术拼命地隐藏起来,谁要是觊觎一二,只怕被人给灭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夏小哥,到了。”徐大姐轻声说道。
夏辉抬头一看,原来已到达翠红楼前,他往四周舞声平,欢笑声不绝于耳的青月湖边早已安静了下来,那熙熙攘攘的街道,行人也变得清静之极,只有寥寥一两刚从青楼出来的公子哥儿。
翠红楼依然如常的乌灯黑火,里面寂静无声,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激,也不知道周手相他们是否还在哪里。
“夏小哥,请。”徐大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的道。
夏辉拱了拱手,抬腿往里走去。诗琴姑娘或许还在惦记先前的夏辉的调笑,轻跺莲足,跟了上去。
徐大姐好笑地摇头了,也迈步走出了翠红楼。
翠红楼的客人已是寥寥无已,只有三几桌还坐着客人,围着灯盏下,和姑娘们窃窃私语,也不知道正说些什么。
三人直上二楼,往众摊主所在厢房而去,走了几步,在一个分叉口,却见诗琴姑娘径自往一个方向而去。
“诗琴,你要去哪里了?”徐大姐惊讶的道。
诗琴姑娘转过身来,看也没有看夏辉一眼,淡淡的道:“娘,我觉得有些累了,打算回去休息。”
徐大姐眉毛一挑,不悦道:“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夏小哥都要离开了,你还不送一下人家。你要休息可以,但也不差在一时,先把夏小哥送出去也不迟。”
母亲今天怎么的了,怎么总是向着那姓夏的小子的呢?这不是亲娘吗?
诗琴姑娘心里大为不公,气鼓鼓的道:“娘,他有手脚有脚的,自己走出去就可以了。再说,有大娘她们送他,也不差我一个了,你就让我回去休息吧。”
诗琴姑娘真的不想看到那姓夏的小子,她怕自己再这样下去真的气疯了。
徐大姐不好意思地看了夏辉一眼,把诗琴姑娘拉一边,压低声音道:“诗琴,你可不要任性,今天夏小哥帮我们这么大忙,我们可不能怠慢他,再说姐妹们的婚姻大事,可还要靠他呢。你听娘的话,送一送她。”
诗琴姑娘恼怒的点了点头,跟在徐大姐身边,没有再说知。
徐大姐走到夏辉跟前,不好意思的道:“夏小哥,小女今天忙得累晕了头,你可不要见怪。”
这丫头的脸皮还真薄了,不就是说说笑嘛,用得着如此较真吗?夏辉当然不会再意,他笑着道:“小事一桩而已,我怎么会介怀呢?诗琴姑娘如果累了,那就早点回去安歇吧?”
诗琴姑娘心中一喜,正在离开,却被母亲给紧紧地拉着。只见徐大姐一边拉着诗琴姑娘的小手,一边摇头道:“不累不累,诗琴年纪轻轻又怎么会累呢,再说了,就算再累也要送送一夏小哥,该有的礼数还是应该有的。”
诗琴姑娘心里无奈一叹,已经被这老娘给气得麻木了,她没有再说话,表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任凭母亲的安排。
看到这诗琴姑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夏辉心里发笑,假惺惺的道:“不错,不错,现在这个社会像诗琴姑娘如此讲礼数的姑娘可是不多了,日后谁要娶到她,可就有福了,哈哈。”
夏辉头也不回往厢房走去,留下一脸气恼的诗琴姑娘。
徐大姐听到这话,心中一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夏小哥是什么意思呢?那意思不是说明她不介意自己这家世呢。论起女儿的才貌,徐大姐可是有充足的信心,诗琴丫头绝对是算得上青南城排在最前的美人,但她却一直为女儿发婚姻愁白了头。
自己出身不好,现在还在经营风月之所,女儿更是不顾劝阴出来做那花魁,这种家世又怎么会有寻得好人家呢?就是有什么大老爷看中女儿的美色,愿意娶她,只怕也是当个小妾或者偏房而已。
而且这种家势,进了大户人家,只怕也会被人看不起,被人排斥,没有地位。如此低声下去,看人脸色的日子,到头苦了的也是自己的女儿。
而夏小哥的出现,让徐大姐仿佛找到金子,平民之家,易院学子,易学天才,最重要的那有口皆碑的品性,没有人比这个更合适自己的女儿了。
徐大姐越看夏辉越是顺眼,如果不是顾及女儿的面子,还有生怕夏辉直接拒绝,她恨不得把女儿送到夏辉府上。
可惜的是,夏辉不知道徐大姐的想法,否则早就把诗琴姑娘给绑回宅子,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算不能做老婆,做做丫鬟也不是很不错的啊。假如天天有这么一个美女侍候,红袖添香那日子真的爽到没法说了。
诗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