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吟唱,众人欢喜附和,顿时响起震天哄笑之声。
“高顺欺我太甚!”马超激怒之下差点拔下了战马的鬃毛,战马受痛人立而起,也不顾马岱正与黄勇交战,发令大军渡河强攻。
此正是杨修的激将之法,杨修担任军中参事,早知马超骁勇,此前几仗皆不能胜,军中已有怯战情绪,因此杨修才专门授意军中好唇舌者,编造污秽俗语激怒马超,使其不能克制渡河强攻。
河水虽小,却也能淹过双膝,一旦渡河强攻便不能保持阵型,无法快速推进便会给弓箭手绝佳的良机。
此刻马超动怒强攻,却正中了杨修下怀。
“军师果然老谋深算,马超中计而来,我必叫他有来无回。”
待马超大军入水深处时,高顺令大军弩弓齐射,两万步兵皆是短弩,一次五箭,但闻机关响动,十万支弩箭遮天蔽日般将整个小河水域全部覆盖,形成一扇巨大无比的弓箭乌云。
先入河中的两千余人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口。
马超大吃一惊,他早知道吕布的并州军弓弩强势,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此前几仗,虽然马超都是获胜,可都是突袭战,马超就是欺负高顺对洛阳周边环境不甚熟悉,无数次迂回偷袭高顺身后,使的高顺只能无数次落荒而逃。
而此刻马超强度河无疑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不过是白白送了几千人的性命。
谋士刘晔急忙劝阻道:“将军何必置一时之气,只要将军步步为营,以我军绝对优势的兵力,洛阳城已是囊中之物,为此徒伤将士性命与大事何益?”
马超也知道这样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急令大军回撤,继续保持原来阵型。
而此时马岱与黄勇的对决也分出了胜负,马岱小胜一刀斩中黄勇手臂,划拉开了很长一道口子,黄勇吃痛败走,马岱欲追而不得,被乱箭逼退。
二人在桥上对决,此时各自回营。
“末将无能,打不过马岱那厮。”黄勇想起自己信誓旦旦的豪言壮语,不禁有些羞愧。
高顺对着样的结果并不意外,马岱那也是跟随去马超远征过羌族,平定过河套之地的人,当初也曾立下赫赫战功,为天下名传。又岂是籍籍无名的黄勇能敌?今天这样的结果,已经让高顺十分满意了。
“无妨,胜不足喜,败不气馁,才是大将之风,你只要勤练武艺,来日必胜他许多。”
这时,河对岸一人策马来到岸边阵前,文士打扮,看上去颇有些儒雅气质,应当是马超的谋臣刘晔。
只听刘晔在岸边遥遥呼叫道:“高都督可在阵中,可否前来一叙?”
高顺有些惊讶,两军对阵正烈,还有什么话可说,但既然有人叫阵,自不可输了气势。
“你与我有何话可说?”高顺出列,将校担忧敌人会突施暗箭,纷纷挡在高顺身前。
高顺挥手示意众人散开,想他出入万马军中,岂会怕了这种阵势?遂打马独自到了岸边,与刘晔只隔一条河道,隐隐都能看清对方毛发。
“都督如今过的可快意否?”刘晔故作高深地道。
“有话直说,我没功夫陪你攀扯。”高顺素来耿直,最不喜欢弯弯绕绕。
刘晔吃了一杠,脸色不由有些赧然,重整旗鼓道:“都督素来忠义,想你为他吕布东征西讨,攻冀州、险幽州、守河北、灭曹操,功勋如日中天,缘何却落得如今的下场?兵权被夺,背井离乡,煌煌如丧家之犬,难道将军就不为自己心寒吗?再说吕布此人,窃国之贼也,幽闭皇室,自封为王,擅权矫诏,铲除异己,年年攻伐四野,惹得民不聊生,浮尸遍野,将军又何必助纣为虐!如今我家将军高举义旗,从者如流,正是都督悬崖勒马之时,如果都督能够率部弃暗投明,我家将军必保你王侯依旧,否则就是螳臂挡车,必将化为糜粉!还请都督三思。”
这也太儿戏了吧?阵前劝降?高顺有些懵,他素来不善言语,闻之好似大有道理,可绝对是蛊惑人心之言,想要反驳,却觉得理尽词穷,一时间瞠目结舌。
“哈哈哈哈。”一串豪放的笑声响起,却是杨修打马上前。
“杨德祖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刘晔有些气恼地道。
“自然不对,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