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的话你要记得,要放在心里去。”

“知道了,到时候为你引见大小姐,不过那也要我能见到再说。”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好。”

钟毓摇了摇头,女人这么可怕,他家中已经催促他成婚,可在他看来,还是再耍两年再说,他可不想成为像秦朗一样的悲剧,想当年英雄年少叱咤京都,虽比不得王孙贵族,那也是年轻一辈屈指可数的风云人物,这如今都变成啥了,可悲啊。

收拾好心情,钟毓还要回王府复命,这次之所以要让他这个侍卫统领亲自出马,干这种送请柬的粗活,只是因为对方身份非同一般,便是城外杏林寺的长老主持摩里耶。钟毓也不知道这种稀奇的宗教为什么会这么深受欢迎,几乎风行安邑周边,甚至整个并州,就连晋王似乎也颇为青睐。

这个时候的佛门教义还并没有完全融入华夏的文化之中,因此并没有广为流传。钟毓深受儒家文化浸染,当然对这种异族学说不以为然,但吕布作为后来人,甚至佛门在后世的影响地位,几乎化身成了华夏文化的一部分,为后世的百姓提高了不少幸福感与心灵上的寄托。因此,他在几年之中允许佛教徒四下传教,并让官府资助兴建寺庙,这可比民间的异教邪说好多了,至少不会引起民乱。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请大和尚来虽然有些不妥,但他们来也只是个过场,打一打广告也是好的嘛。

钟毓快马回到王府,已经有门吏焦急等待,见他以来立马匆匆迎上道:“统领怎么才来,晋王已经等你许久了。”

“可是有什么事?待我先向世子复命,再去见晋王。”送请柬是吕幸下的命令,他自然要先向吕幸复命才是。

“复什么命,来不及了,快随我先去见晋王,拖延了大事,可不得了。”

门吏一脸焦急的神态,不禁让钟毓心里咯噔一下,这才走了半日,莫非府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成?心中难免惶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统领快随我来,去了便知。”

钟毓见他说的焦急,也不敢耽搁,急舍了马匹给侍从,跟着门吏急往府中赶去。

还没入院,便听得吕布愤怒的咆哮之声从里传来:“你就是这么做儿子的?这便是往日都挂在口中的为子之道,为臣之道吗?”

院外的钟毓大吃一惊,狠狠瞪了门吏一眼,这玩意说话也不说清楚,难道是世子犯了什么错处,这才惹得晋王如此盛怒,要知道在钟毓的记忆之中,晋王可少有这么怒火中烧的表现。

入得府中,只见一人发髻散乱,正跪在大厅当中,紧紧抱着吕布的小腿乞饶,吕布脸上怒火烧的旺盛,便如这厅堂中的炭火盆一样。

下跪之人一身锦衣,分外绚丽多彩,此时却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就连头顶都还在隐隐的滴着水,发丝上还盖着几片茶叶,看上去狼狈不堪。在他身边的地面上,一只精美的陶制茶具已经四分五裂,其中残留的茶水四散在地面之上。侍从纷纷跪倒在四周,全都埋头匍匐着,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钟毓暗暗长出了一口气,下跪之人并不是世子,而是最近几年很受晋王赏识的二公子吕苟,这让钟毓非但没有了先前的半点忧虑,甚至还有些暗爽,这个二公子仗着晋王的赏识,几年来名声鹊起,已经成长为并州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在某些方面,权力比世子还要大。

他们这些从小与吕幸一同长大的兵将自然为世子发愁,看这二公子的发展趋势,甚至连如日中天的成语形容都有些欠妥。他就像是一只看上去永不坠落的太阳,在这几年里似乎永远在迅速的膨胀着,从原先小小的兵校,到如今已经成了并州防御副使,仅次于并州防御使张辽,成为并州守卫军的第二把手,绝对的实权人物。

钟毓这些人自然会暗暗为世子叫屈,想一个嫡长子,身份尊贵的世子,都没有像他这样大的权力,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他们不是没想过为世子鸣不平,可是近年来,晋王威势日重,杀伐之烈由战场转向朝堂,皇帝一党的冥顽之人几乎被连根拔起,就连侍强自重的有些大家氏族,也有不少成了给猴看的鸡。

朝堂里虽说不上血流成河,那也是尸骨成山了,这让钟毓等人哪里敢多言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吕苟成为世子从政路上的一颗巨大的绊脚石。

而更可气的是,这位二公子还毫无自知之明,凡事都争强好胜,处处都要压着世子一头,据二公子身边人传出的话说,这位二公子有一个行事准则:凡是大哥想要的,我也要,凡是大哥不要的,我也要。

这话如此狂妄,就连自己这些人也是不信的,可是这几年下来,他们才发现,吕苟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属下钟毓参见晋王。”

“看,钟毓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吕布说着话,一脚踢开吕苟,使得他向后犯了两个跟斗。

吕苟慌张爬到钟毓身边,急切地道:“钟统领,你可要为我作证啊,大哥身边的婢女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一定是那贱婢空口白牙污蔑我,你是府中统领,对宫人走动再熟悉不过了,你可千万要说实话啊。”

到这里钟毓总算是弄明白,原来是世子身边的婢女小柔投水自杀,却被府中侍卫及时发现救了下来,一问才知原来是这小柔已经怀了身孕,生怕再过时日被人发现,因此才会起了自戕之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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