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今晚的京城,会很热闹。
朝堂里,皇帝在慢慢和朝臣聊天,问了一句群体都要回答的话语后,便让侍女,端来一盘三公主送来的瓜果,丝毫不避讳朝臣的饥渴,一口一口的吃着。
皇帝问话,群臣只是互相对视,但看到皇帝当着他们面吃东西,所有人都失去耐心了。
此前,大家都不吃不喝的,现在皇帝竟然这么自私的开吃,也不赏赐群臣,这让一些群臣对现在龙位的皇帝,有了点恨意。
再回忆今日给他们送银子的王爷,好像人家才是更适合做个明君!
群臣里,有人按耐不住了,站出来,对着皇帝,也没有躬拜,就直言道:“敌袭之际,下官认为,应立即调禁卫军,去城墙驰援,那些守城士兵,慵懒无度,战力低微,搞不好,敌人还没有进攻,他们就会跑散了!故而,下官认为,皇帝应该立即让禁卫军,去驰援京城城墙防守!”
“调禁卫军?”皇帝淡淡反问了一句,脸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神里,对手里的瓜果,充满了渴望,希望这些美味又解暑的瓜果,永远吃不尽。
朝臣听到皇帝,只是淡淡的反问,其他的朝臣似乎感觉皇帝没有动气,而且这么反问,并不代表反驳,于是,又接连站出来三个官员,异口同声的附和,“臣等附议!”
“嗯!还有其他的说词吗?”皇帝挥挥手,让下方开口的官员,先退到一边。
皇帝这么随意的一副举动,令朝臣觉得有点不对了,皇帝若是不反驳,理应赞同朝臣的提议才对,这么挥挥手,算是什么意思?
朝臣不解,就不敢再继续,朝堂,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皇帝,吃着瓜果,想着面前的烦心事,耐心彻底没了,对着下方喊道:“户部、工部,两个总承,你们俩来说说,府里派出的人,分别去了很多地方,而且你们两部,都开始全力运作了,采买的采买,置办的置办,不求多好,只求数量,本皇说的可对?”
“回回皇帝,下官也是为了士兵们能有武器和盔甲迎战啊!”工部的总承,也是工部的首官,一把手,说话那就是工部的圣旨一般,他出门前,已经安排了人,几乎让工部下下数千人,都陷入超负荷的运作中,不论那些铠甲和武器,加工到何等地步,只要有了雏形,都算是成品,随后寻到适合的机会,就会当做是合格的东西,送到兵部去。
而户部,那就是掌管国库的重臣,他也没有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接到五个王爷送来银子,在他眼里,那些银子并不算钱,而是一种信号。
户部掌管国库钱财,这钱财,在气跃国泛指的不仅仅是金银,还有昂贵的米粮、布匹等物。
户部的人,想贪钱,不会对那些沉重的金银直接动手,而那些无数颗粒组成米粮,多了少了,用眼睛看,很难看出什么端倪,除非用称重。
所以户部的粮库,十室九空,麻袋里面,多数都是杂草充当米粮。
如今京城有战事,待得到调拨米粮的命令后,那粮库里用杂草假扮的米粮,分分钟就能转给一直有合作的兵营,无声无息的把杂草假扮的米粮,还有之前贪墨的所有账目,清理个干净。
可若是没有战事,这些户部的官员,就会在米粮价格略低的时候,悄悄的采购进来一些烂米,甚至是发霉变质的米粮,补填粮库里被自私转移便卖的米粮,同时报皇帝,仓库欠修缮,导致米粮霉烂,然后这个账也能填平。
但这样做,还是要花费已经贪墨到手里的银子,去采买烂米,很不划算。
于是乎,当听到京城有战事,那些贪墨的户部官员,脑子非常激灵,抓住此次天赐良机,不等户部总承吩咐,就已经到处聘请马车,打算把仓库里的杂草米粮,全部送兵营去。
如今,户部总承被皇帝点名,不得不走出来,把自己将要为大军调配的米粮,与皇帝说说,“回禀皇帝,臣部已经安排了马车,调配米粮,为我京城守军,确保足够的食物。”
户部总承说完,皇帝乐了,密卫的汇报,早已把这两个总承派人去做的事情,全部摸查了个清楚。
与现在两个总承说的光面堂皇相比,皇帝真心的佩服这些贪心不足的官员,那丑陋的嘴脸,以及平时不为人知的难看吃相!
“呵呵!两位贤能反应灵敏,本皇欣慰!呃回忆曾经,自登基以来,两位贤能日日夜夜辅佐本皇,为气跃国贡献颇多,唉,这多的,本皇都数不过来,不如两位都说说,本皇坐龙位之后,都做了那些有助于本皇、有助于气跃国的功劳。”
皇帝吃了几个水果,肚子里的饥饿感已经没了,很有看戏的心情,也不直接点透,反而还调侃已经被他定为死罪的两个总承。
此刻,下面的群臣蒙了,两个总承更蒙了!
两个总承本来并不和睦,但此刻,整个朝堂里,就他们二人站立在中央,无助的心情,使得他们二人煞有同命相怜之感,情不自禁的互相对视一眼。
要说功劳,他们都能说出一堆,比如为兵部提供多少强甲尖刀,又为兵部提供多少做工精细的军装等等。
可此刻,他们看得出来,说出那些平日里自吹自擂的说词,根本不适合现在的场合,尤其是当着皇帝那一张戏谑的脸,很不合适!
朝堂的气氛,又变了,隐隐的有一股肃杀之气,不知何时,已经在大殿房梁,肆虐萦绕。
户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