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方涥独自回到宗艺坊,这里十商道的房子和店铺要彻底关闭,小院可以不用变卖,反正方涥不差钱,简单收拾了一遍,方涥又去岭安国京城,昨日皇后说方涥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说法,旁边的小太监早早的就把这事一一关照了下去,所以随时进出皇宫,仅凭方涥这张脸完全秒杀所有令牌。
夜晚的皇宫很冷清,方涥随处查看着这里,按照之前对皇宫内各种需要,方涥在手中一个本子上,到处画着什么,刚查看没多久,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便跑了过来,看着方涥还在那里忙活,便没去打搅。
一路走走停停,方涥用了一个小时查看了皇宫前半段,后半段可是后宫的范围,方涥刚踏进后宫,身后的小太监便离开了,反而又多了三个宫女相伴,前二后二把方涥夹在了中间,“敢问那位美女知道,皇后对于后宫有什么最不满意的地方?”
方涥看着身边被围起来,如果还想像之前那样随处走动,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干脆直接问了出来,了解皇后毒婆子到底想怎么整这后宫,比自己到处查看更加省事。
“回方大人,倘若要贴合皇后的心意,还是有劳方大人直接问皇后,这样免于走弯路。”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宫女,站在方涥身后,很温柔的问答着。
闻言,方涥转身,宫女手里的铜灯台被风吹的摇曳不定,光线恍惚间,方涥看了看身后的宫女,瓜子脸,皮肤有点干枯,双眼很大,而且看上去很有神,直挺的鼻梁配合着樱桃小嘴,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像是葫芦娃里的蛇精。“这位美女姐姐,如何称呼?”
见到这样有点阴气的面容,方涥真心的像问清楚身份,不是要怎么巴结她,是要多多提防着,以后能有多远闪多远。
“奴婢情长,是皇后给起的名字,方大人,皇后已得知您夜晚入宫,不如先给皇后问个安,顺便还能问问皇后具体的事情。”情长说着,对方涥半蹲一礼,这一礼之下,身子下蹲到了的铜灯台高度,方涥才更加清晰看到情长的面容,那皮肤不是干枯所致,而是在脸上涂抹了什么东西,此时有点干裂开了,更像是一层假面具,方涥看的一身鸡皮疙瘩,“劳烦各位美女带路!”
路上,方涥脑海里始终在回忆着情长的脸,到底是假面具,还是...
一个小时之前,方涥刚进入皇宫时,这位叫情长的宫女,还不是现在这幅面容,正打算入睡的情长,被掌事宫女在门外唤醒,“情长,穿好衣服速去后宫门口,为方大人引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情长一阵激灵,幸好是掌事宫女没进来,也幸好情长还没睡着,否则,那的伪装就会被人发现了。
情长平时易容,都是有充足的时间,调配好颜泥,然后细慢的涂抹在脸上,再经过一番画眉描唇,最后在梳理头发,这样一系列操作后,任何人都不会对她产生怀疑。
可惜,今晚突发的事情,打乱了往常的步骤,想着今晚也算是一次良机,情长易容的心思全乱了,颜泥的调配就出现了很大问题,原本可以贴在脸上两三天都会有干裂或者融化,而今日,还不到一个小时颜泥就变得干燥甚至是翘皮开裂。
四个宫女的带领下,一路没有走什么弯路,一条通道两边被高耸的砖墙围护着,笔直的通向后宫深处,皇后所住的宫殿,并非后宫正殿,而是正殿旁边的偏殿,这一点弄的方涥很糊涂,刚才途径高大宽敞的正殿时,看着里面乌漆墨黑的,此时被宫女引到了偏殿,却透着光亮,“方大人来了啊,进来吧!你们几个在门口候着!”
方涥脚步还没站稳,偏殿里就传来了皇后妖媚的声音,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来两个身材娇小的宫女,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方涥可以进去了。
方涥独自进去,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身后的情长此时却变得让人很吃惊,竟然也要和方涥一起进去,当身子靠近偏殿大门时,门口两名宫女立刻伸手将情长拦了下拉,“大胆!皇后寝宫岂能容你个奴婢进入?!”
被两名宫女拦着,又被其中一名宫女斥骂,情长低着的脑袋缓缓抬了起来,方涥刚进偏殿没走几步,还没看清楚殿内的情况,就被身后发生这一切惊住了,回头看着情长缓缓抬起的脸,方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情长的脸变得一副阴笑,同时双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两把小尖刀,双臂一抬,轻易的把阻拦她进入寝宫的两名宫女脖子上划出深深的两道血痕。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寝宫门口总共六名宫女,眨眼之前挂了两人,情长杀了门口两名宫女后,便继走进寝宫,反手便把寝宫大门关了起来,这一切,方涥都看在眼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而情长也是干脆利索,除了关门的声音外,一个粗气都没喘一下。
门口两个被抹了脖子的宫女,没有立刻死,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似要呐喊,又似要止住鲜血的奔涌,其余三个宫女都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方,不断的向后退缩着,还两个转身就往外跑,一路跌跌撞撞,却奇怪的一点声音都没喊出来。
情长关上寝宫大门后,双手持着小尖刀,一手指着方涥,一手指着还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皇后,此时的皇后从镜子里才看到了寝宫门口的情况,长大了嘴巴转身正视着方涥和情长。
情长见到皇后一脸惊恐,好像非常得意,“呵呵!我一直在想,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