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老三啊,那个...晚上的菜...我一会多摘点,保证你们够吃,多个人没关系!”老六的亲娘根本没反应过来方涥是谁,还沉浸在今日讨到了半碗米粮的喜悦中。
“娘,三哥...应该不会吃这些东西!三哥,这虽然是我的亲娘,您...怎么也叫声小娘...我娘在咱方家排在第八个,你叫八娘也行,老爹十几房妾,只有我娘一直在照顾老爹,您之前的遭遇,我和我娘可没参与,还请三哥莫要怪罪!倘若要怪罪,都怪在我身上,莫要记恨我娘。”老六说着,给方涥跪了下来。
整个过程里,方涥没拦着,直到老六说完,才伸手将六弟扶了起来,“我不怪你们,之前大妈的种种刁难,估计你们也不曾好过,收拾一下,给老爹还有八娘洗洗,你们随我走!这院子太大,就你们三个人,住在这里也没个人照应着。”
“涥儿,这里是咱方家祖宅,无论此时如何!都不能抛了祖宅!你要是把祖宅卖了,老子哪也不会去!想...想叫老子离开,必须答应爹,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卖!咱方家即便是饿死,也不能卖宅子!”方涥老爹端坐在木榻边,郑重着对方涥说了一番话,很有穷不失志的气概。
方涥笑了笑,“老爹,你说哪里话,这破宅子能值多少钱,我像是缺这么点钱的人吗?”
“是啊爹,在京城的时候,我也打听过,三哥可是被皇后封了京都东路大总管的高官!”六弟刚说了一句,方涥的老爹好像想到什么,指着方涥的手都在颤抖,“对!对!对!你!为什么皇后会针对我们方家!倘若不是你这个竖子在外闯了什么祸事!又岂会连累方家至此!”
“哎!此事既然要说,我只能说,并非我所愿,当初从方家离开去旗岭南道,大妈克扣我银两,又勾结山贼打算半道加害于我,大姐和大姐夫又要贪图你给我的旗岭南道田地,呵呵!被逼之下,我只能跑路,至于后来,我还改了名字叫风轩,在外面别人根本不知道的我真名,说我连累方家?我还想知道,皇后是怎么知道我姓方的,又是怎么把你们都请到皇宫做人质,打算威胁我一番,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对我来说无伤大雅,便没去追问,老爹,既然今日你说起了,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免得您老人家心里有顾忌。”
“这...哎!都是你大妈李鹅的爹,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在皇帝面前举报了你欺君,然后被皇帝重用提拔了一级,皇帝还没来得及问责你,皇后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先把我们一家全部带去了京城,等我们到了京城之后没几天,就发生了皇后夺权之事,为此,在被囚禁的过程里,也打听了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什么也问不到,直到你离开皇宫之后,一个小太监对我们照顾了一番,老子我才知道了真相。你大妈那个贱人,知道我会问责她,进了千里县的大门,她就跑了!老子当时太累,无心去搭理她们,之后...跑的人更多了。”
“李鹅...呃...我大妈他爹之后死了没?”方涥很想知道,他爹是怎么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所以别的不问,只问了他的生死。
“呵呵,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据那个小太监说,皇后很讨厌损人利己之人,罢了他官,当场并没治罪于他,应该在无人的地方,会处理一下吧。”
“呃...行了,这些事情算是明了,去洗洗干净,跟我去别的地方生活,等以后这里修缮了,你们想回来,可以再回来!”方涥说完就想朝外走,屋子里的空气呼吸着不怎么舒服。
方涥刚转身,老爹继续问了:“修缮?这里只要找人打扫一番,还要什么修缮?难道已经破落的不能住人了?”
“爹!您都多少天没出这个门了,外面现在...现在都乱的不成样子了,三哥说要修咱就修,带咱去哪咱就去哪?难道你还想叫我娘,每天涂泥抹灰的从后门溜出去乞讨?”老六此时不再纵容老爹,扶着自己的亲娘,埋怨着老爹还打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