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上,因为行驶的速度很快,海风吹的衣衫呼呼作响,几个丫头从三楼跑下来,距离方涥还有四五米便停了下来,方涥低头看着还在甲板上想挣扎站起来的玉文禄,原本想笑的脸突然因为玉文禄一个字而僵住了,“主...”一个字之后,玉文禄的安静了下来,甚至眼神只看着甲板,不再看向跑来的几个丫头。
方涥转身看去,几个丫头都很惊讶,唯独蓝彩蝶表情很镇静,当再次转身看向甲板上的玉文禄时,只见她依靠在船边,缓缓坐了起来,双眼里全是泪水,自言自语大声说着:“姐姐死了!大鸟夫妻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这么突兀的自言自语,与刚才还要找方涥拼命的状态反差太大了,方涥默不作声的缓缓转过身,悄悄的用眼神看着跑来的几个丫头,蓝芯和秋月靠在一起,容蓉和容蓦然靠在一起,唯独蓝彩蝶一个人缩在最后,而且脸上的镇静明显是强撑的。
方涥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跳下去,自己游到岸边去,那么远,就看你运气好不好了!”
“夫君,少杀戮!”容蓉心软,不忍心见人被杀。
“哎,我若放了她,你们可知道,我相当于杀了多少人?这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杀人喂鸟,如杀鸡般随意!这些年,喂养大鸟,杀死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吧?”
“啊?!还有这样残忍的家伙!少爷,我们先回避,你自己处理!”秋月听着方涥的说词都浑身不自在,拉着蓝芯就要跑,可一转身却撞到蓝彩蝶身上,“彩蝶姐,对不住了,我...没看到!”
“没事,你们先回吧!”被撞了一下之后,蓝彩蝶依旧很淡定,像没事的人一样,让其他的丫头先回去。
半分钟后,船尾就只剩下方涥、玉文禄和蓝彩蝶,玉文禄也没了声音,只是眼神时不时的会看一眼方涥,然后再看着蓝彩蝶。
方涥知道这里可能会有故事,所以装作低头看着甲板想事情,右手里的手机则打开录像,对着玉文禄。
对于手机,蓝彩蝶不陌生,所以方涥将手机放在自己的右边,用身体挡着不让蓝彩蝶看到。安静的场面过了两分钟,方涥拿起手机当着两人的面,直接看了起来,在回放手机里的录像之前,先给老头发了一个勾手指的图片。
录像里,清楚的看到玉文禄和蓝彩蝶之间的眼神交流,当然只看到玉文禄的,并没有蓝彩蝶的,录像看完,老头已经到了船顶的最后方。
方涥看着时机成熟了,便毫不客气的转身面相蓝彩蝶,“孤暮辞,这应该是你的真名吧?”
“是!”蓝彩蝶没狡辩,很坦然的承认了。
方涥的内心其实挺复杂的,自从把蓝彩蝶关到风府地下的密室里,到今日为止,和蓝彩蝶一起东奔西跑的,也算是愉快,吃吃喝喝闹闹,像是一家人,可现在残酷的身份摆在这里,方涥一时没了言语。
“我就是你要找的孤暮辞!”见方涥没话语,蓝彩蝶再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方涥来古代,做了那么多事,此时是他第一次想逃避,脑子里东转西转的想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过了几分钟,“付县令的六个夫人,都是你所杀?”
“是!出了县城,我就杀了她们,不想她们再来坏我的好事!”蓝彩蝶很平淡的说着,边说边走向玉文禄。
方涥并没阻止,“那你杀了她们,为什么又把她们埋在你住的房子下面?难道还有什么说法吗?”方涥这样问,主要是心里的疑问,从县衙后院正屋下挖掘出来的六具女尸,掩埋的手法不像是从上面放下去的,更像是从下面托上来的,可心里这个疑问,又找不到葬龙族的人解答,只好试着问问蓝彩蝶。
刚想动手解开玉文禄身上的绳子时,听到方涥的问题,立马停住了手转头反问道:“你说什么?她们埋在了县衙后院?”
“正是!”
“怎么可能!县衙后院,我每天都在,有人挖土,我不可能不知道!”蓝彩蝶突然变得很紧张,如果按照方涥所言,被自己杀死的六个女人,每日每夜都睡在自己下面,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看来这个疑惑,你解答不了。哎!孤暮辞,你一人祸害了那么多无辜,倘若你只是蓝彩蝶,那么...我们...还是朋友,但...”
“但我就是孤暮辞!要不是因为皇族之人,贪图我们孤者费劲千辛万苦才得的魔王角残骸,孤者也不会铤而走险,但至于蓝芯和蓝蕊她们,还有木辰的无辜,哎...起初真是个误会,当初被岭安国皇族请来高手追杀,我落难到了木辰,受伤很重,一户人家收养了我,还为我医治,因为当时受伤重,我没心思为自己编新名字,孤暮辞这名字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后来那一家人因为家里有两个女孩,一个叫蓝芯,一个叫蓝蕊,心蕊代表着花,而我年纪大一点,就希望我以后可以保护心蕊姐妹,所以便给我取名蓝彩蝶。过了没几年,代我养鸟的人寻到了我,也就是她的姐姐,当时看到我在干农活,以为那村里的人虐待我,就把全村的人都杀了,晚上动手,不想误伤我,便把全村的女孩都留了下来,之后才有了木刺之说。”
蓝彩蝶说完,老头便从船,你老早就认出了老夫?”
“是!当初见到前辈时,我也很惊讶,但看着你没认出来我,之后也就没在意你。”
“可你的年纪怎么就...”老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