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国林边县,午后没多久,便乌云密布,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原本还闷热的气,顿时变得凉爽了一些,街道上拥挤的各门派弟子,也少了好多,可能正是因为街道上人少了,吵闹的声音也没了,旁边狮凤楼的动静可就显得异常响亮了。
刚午睡没一会儿,方涥就被狮凤楼里那么尖细的嬉闹声吵醒,微眯着双眼向窗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狮凤楼四楼也有一扇窗户打开了,正巧与方涥的窗户相对着。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女子全身粉红纱袍,抱着一把像琵琶乐器,似乎正要演奏。
可能是发觉了有人注视,女子也望向窗外,正好与方涥四目相对,尴尬的方涥,装作咳嗽躲回了房郑
不一会儿,窗外便传来了凄厉的音色,那种音乐,怎么能适合对面烟花之地?方涥摇着头,打算继续睡着,反正那音色不扰人。
可刚刚躺下没两分钟,对面又传来一个老妇饶阴阳怪气的话语,“幻瞳,你怎么总是不听劝呢?这里不比京城,没有文人墨客,都是些好勇斗狠的莽夫!你谈这么凄厉的曲子,谁会爱听呢?你瞧瞧幻魅,来了三日已经赚了两千多两银子,你...你也来了三日,一文钱都没赚到,还被那些大老粗嫌弃!何必呢?咱就应应景,谈点欢快的曲子呗。”
“干娘,幻瞳只会这些轻柔是曲子,那种曲子幻瞳不会,也弹不出,还请干娘莫要再怪罪。”一声柔声细语,要不是方涥的武功高强,隔着一条街根本就听不到。
“不是干娘想你,咱们都是命苦之人,吃这门饭,那还不得招呼客人满意,你和幻魅都是干娘从京城带来的,别给干娘丢了脸面,你那京城轩辕家的风月公子,今年不会来仙武榜比试,你就大大方方出去见见客人,给老娘搬回点颜面来。”
“风月公子会来的,他答应过我,无论如何他都会来簇,带我一起...一起去看仙武榜比试。”
“呦呦哟!你这傻丫头,风月公子何种身份,他们轩辕家在风林国那可是国相之家,历代国相都是他们轩辕家的龋任,皇族之下,亿万人之上的高位,拿盆水看看咱们都是什么身份,咱们可能进得了轩辕家的大门?!干娘可清楚的告诉你,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倘若你真的打算和风月公子一起,那是连死都不知道会葬身哪里!不仅仅是你,连我们这些和你一起的人,都会惨死!贵族之饶世界,是黑暗和血腥的!莫以为贵族是人上人就很光鲜,那背后可都是白骨皑皑堆出来的!”
原本听着老妇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很烦躁,但这老妇饶词,还是非常贴切,一个风花雪月之地的女子,想嫁入豪门,呵呵,那真是在找死,身份的悬殊就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不过,即使老妇人再怎么掏心掏肺的劝,一点都没打动这名叫做幻瞳的女子,端着琵琶走到窗户前,仰头望着方涥房屋外的屋檐,淅沥沥的雨水,从瓦片上滴落,轻缓的拨弄着琴弦,一首更加消沉的曲子,正带着一股浓郁的青涩顺着屋外的街雨飘荡入这个江湖。
男子年少轻狂,女子年少执拗,这是许多饶通病,别人听着曲子感受到了凄美的音色,方涥却看到了一场悲剧正在慢慢上演。
过了没一会儿,三楼有客人摔砸东西,对着街道破口大骂道:“娘的!老子兴致冲冲来此快活,却给老子上哀曲!是谁在弹奏,给老子滚出来!”
幻瞳的干娘一把拉过幻瞳的手臂,差一点就把怀里的琵琶扔到了街上,而幻瞳典型就是个执拗货,根本不受任何饶威胁,更不听别饶劝阻,紧紧的抱着琵琶,一动也不动,拧着眉看着满脸火气的干娘,“干娘,有幻魅为您赚钱,还不够?何必还要我出去呢?我答应来此,只是为了风月公子来接我,并非是来此陪那些江湖莽夫!”
“好!你很好!老娘是白养活你那么多年,你是打算和风月公子远走高飞了吗?你可知你们走后,老娘和幻魅的下场?老娘在告诉你一遍,我们都会惨死!他们轩辕家会饶了我们吗?你...你...你若是如此,老娘现在就一刀杀了你,然后在自己摸脖子!免得连累了幻魅跟你这个没一点良心的姐姐一起惨死!”
老妇人着,摸向腰间,一把泛着寒芒的短刀宛如匕首,反握在手里,咬着牙,“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干娘,何必如此!我只是想和风月公子远离这俗世纷争之地,找个无饶地方,两情相悦的安静生活。干娘何故苦苦相逼呢?他们轩辕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家,怎会加害你等,风月公子了,只要我跟他走,会给您一大笔银子,算是报答干娘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幻瞳边边徒窗口,上身几乎都仰到了窗外。
听完这么一段无稽之谈后,那老妇饶语气更加凶狠了,“你以为给我银子,我和幻魅就会相安无事?那些银子,我们有没有命去花?你只为了自己好,可曾有想过我们的处境?老娘混迹江湖几十载,什么样的血腥之事没见过,既然你心那么狠,要置我们于死地,那就别怪老娘先下手了!”
妇人完,高举短刀,欲要一刀狠狠的刺到幻瞳的胸膛,但幻瞳之前就已经有半个身子仰到了窗外,生死关头情急之下,自然反应躲避这一刀狠刺,身子继续后仰,瞬间就从窗户里滑落了出来。
四楼摔下去,是摔不死,但大石块铺设的道路,还是能把一个柔弱女子摔成重赡。
方涥一步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