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陆佳弨在一旁,方涥的速度快了几十倍,暴步开启,在洞穴里像是一枚炮弹在炮管里疾驰。
十几分钟后,圆形的洞穴,变成了扁平宽敞的通道,两边还有一些散乱的木箱。
方涥也没闲心去查看那些木箱原来是盛放是什么的,开着暴步继续向前疾驰。
又过了几分钟,扁平的通道里能看到前面有光亮,至此,方涥的速度才放慢了一点。
接近光亮的处,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但即将到洞口时,突如其来的一阵恶臭,令毫无防备的方涥,迎面扑了上去,呛的他差点以为有人故意用毒气封锁洞口。
暴步再次开启,猛冲出几十米,缓缓停在一片丛林边缘,试探的喘了一口,发觉并没那么浓烈的臭味,才舒缓了一点。
转身看向洞口,方涥有点傻眼了,洞口外一条巨蚯被人抛开了长长的身子,恶臭就是从巨蚯的尸体中散发出来的。
再看看四周,这里是一片丛林地,地势还算平坦,唯有洞口所在的位置是一座低矮的土丘,洞口外的地面上有明显打斗的痕迹,巨蚯庞大的身子,在地面上一定经过一番挣扎,才被人杀死,于此同时,地面上车轮印也变得模糊。
查看地面车轮印之前,方涥还是先憋着气,查看了巨蚯的尸体,从个头上来看,算是小巨蚯,而且满嘴那种可怕的锋利獠牙,都因为过度磨损而变得钝化。
由此,也验证了方涥的猜测,地下的洞穴确实是巨蚯所挖,但竟然是被人为驱使着挖掘,这一点让方涥陷入了不解,巨蚯一向凶残,又是何人能驯服巨蚯卖命?而且忙活完了,为何还要杀死在这里?
此时,只能把疑问列出来,方涥没时间去深思答案,一步步走向打斗的最外围,绕着圈寻找地面上的车轮印。
打算通过车轮印找到那些红顶石的去向,但贼人也不是那么傻留下车轮印让你找,方涥围绕打斗的地方走了半圈,却发现了深深浅浅总共有八条不同方向的车轮印。
见到贼人狡猾的招数,方涥多了一个心眼,洞穴是位于土丘的南部,那么土丘的北边,又或者其他地方,是不是还会有车轮印?
有如此的想法,也是为了验证贼人的狡猾程度,面前故布疑阵弄了八个不同方向车轮印,那么,如果是方涥,真实的运输路线一定不会在这八个方向里面,既然是造假,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有一定概率的寻到呢?
得此观点,方涥猛然踏地高高跃起,跳到土丘之上,观看土丘四周的情况。
刚落脚在土丘上,便看到地面被人为平整过,如此作为不算是欲盖弥彰,只能说是无奈之举,土丘上没有多少杂草,顶部算是光秃秃的,不如此平整,就必须要暴露诸多的脚印。
土丘的西北面,车轮印的痕迹很深,贼人为了遮挡,特意在车轮印之中插了许多的树枝,又用散落的树叶遮挡车轮印,这样的遮掩手法,不仔细看,真的无法看到车轮的痕迹。
看着茂密的丛林,马车经过压折的树枝来看,貌似已经过去了许久,一些树枝折弯的角度都恢复了七七八八。
顺着眼前的车轮印,方涥一路追击,直至追到前往燕坝县的道路上,南来北往的车轮印汇合到一起,方涥再也无法寻找到任何红顶石的痕迹。
此时正当下午三点,看着不远处的燕坝县,方涥犹豫了片刻,“去试试运气吧,看看主角光环能发现点什么。”说着,大步朝着拥挤的燕坝县而去。
燕坝县,距离荆堤州最近的县城,此时也因为荆堤州州郡大人过寿,而汇聚了许多南来北往凑热闹的人,尤其是荆堤州将入城费改为了五两银子一人之后,燕坝县变得更加拥挤。
踏入县城,吵杂的声音像是被扩音器放大了一样,持续困扰着方涥的双耳,第二次来这个县城,方涥也不算是陌生,想清静必须去县城消费最高的居燕楼,那里应该是相对宽松空闲的地方。
居燕楼,是整个燕坝县最有名的地方,两座四层楼的塔楼,东西相距十几米并排而立,这样的塔楼在小小的燕坝县算是标志性建筑,但放在别的县城,根本毫不起眼。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一个中年人,留着满嘴胡须,面对方涥说话时,都看出不他的嘴巴在动。
“上房还有?”
“有有有...”中年人很激动,连续说了三声有,起初方涥以为他是独一份来居燕楼如此高端的地方住宿,但走到二楼想坐上面看看燕坝县拥挤的人潮,却看到一群凶神恶煞之人。
这些人不靠近临街坐,全部都躲着窗户,感觉有点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生怕被别人看到。
方涥走上来之后,一举一动都被这些凶神恶煞之人的盯着,沿街的案几都很空,方涥便坐了过去,刚坐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个手扶着木制轮椅的家伙从一侧过来,也和其他人一样,盯着方涥一直看。
弄的方涥一时有点恼火,他脸上有字?还是羡慕他皮肤白?当一眼反瞪回去时,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当初在富尚城里,被他抓来问话的士兵,此时却没了双腿,用手握着木制的轮椅,一点点的向前走。
坐在轮椅上的人,正是黑卫毒趾,当初在富尚城东南的山林,被方涥用航炮打断了双腿,成了此时这幅模样。
见到此人,顿时感觉到居燕楼里一群不敢坐在沿街的人,八成都是黑卫。可又不能表现的多么明显,撇了一眼后,继续装作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