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夺得了家业继承,一人主外一人主内,那个时候大妈和其他人都退出了楚家,全部搬到外面居住,算是彻底脱离了楚家。
至此,族斗也远离了楚家,看似和谐大圆满的结局,令兄弟俩得意洋洋,貌似没有勾心斗角之后,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好说好做。
可没出一年,原本很和谐的分工,屡屡遇到麻烦,麻烦多了便有了摩擦,渐渐的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一山不容二虎,这确实是种病,楚家两兄弟又斗了三年,最后年龄大的哥哥,实在不忍楚家因为他俩争斗而没落,便主动退出了家族,逃到一个小县城里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虽然清苦了点,但好在心里舒坦,不用每日担心别人的算计。
清苦的日子仅仅过五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退出族斗的大哥竟然收到了弟弟临死前的血书,血书的内容全是忏悔之意。
原来,楚家的大妈和小妈是有预谋的退出楚家,以退为进,离开楚家后,并没放弃楚家家产的争夺。嫁到楚家几十年,对楚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寻得机会制造点麻烦,那是信手捏来。然后再利用自己已经是局外人的身份挑唆他的弟弟,让兄弟俩产生间隙隔阂,直至最后楚家频临没落。
虽然大哥退走,离开了楚家,但多年的族斗,早就让楚家外强中干,加之大妈等人在外使坏,楚家的衰亡被加剧了许多倍。
当弟弟的全掌楚家时,才知道楚家实际已经负债累累,原本两兄弟若是齐心合力,还能挽救楚家于水火,可他一人,又要忙外,又要应对曾经挑唆之人的陷害,种种困局下,当弟弟的并没支撑多久。
五年后,楚家的家产,变了个姓氏,又回到了大妈手中,楚府豪门,变成了戈骜氏的府邸。
春雨说完故事,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但其中的细节也有很多,由此,方涥猜到了这故事一定和春雨有关,若是道听途说,不可能说出那么多细节。
“不知春雨姑娘与所说的故事,可否有何关联?”方涥让春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喝一口茶水,才开口问道。
“有!当然有!她本姓楚,并非是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外响起,方涥早就感知到外面有人,但来人始终没有进来,原本以为是药铺的伙计,来催促方涥离开的,结果,那人走进来后,方涥竟然还认识,春阳!陆全贽的司礼官。
“春雨,春阳,你们是...”方涥从来没想到,生活在两地的两个姓春的人,竟然还有关联。
“哈哈!国师,下官有礼了!”春阳一点都做作,进门便双手抱拳躬身一礼,礼数很周全。
方涥侧身向右移开一步,错开春阳的一礼,“呃...我并非源水国国师,春阳大人无需如此。”
“国师,误会了,下官此礼并非为官职之礼,而是处于国师愿意出手相助的感谢。”
“呃...”方涥明白眼前的情况,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装傻,呆呆的站立在一边。
春阳看到方涥并没拒绝,便坦诚直言道:“春阳也并非姓春,同样也姓楚,刚才雨儿所说的故事,便是我们楚家的过往家事,在下,也正是故事里的兄弟二人中的兄长。”
“呵呵,想不到如此扣人心弦的故事,竟然发生在春阳大人,欧不,是楚阳大人身上,实在让人感到意外。”继续装傻,方涥很擅长。
楚阳没有露出刚才的笑容,脸色有点阴沉,“国师莫要取笑我父女俩,自从接到亲弟的血书,楚某便改姓远走他乡,想着荆堤州州郡大人在灵雨国有点人脉,是想借助一番,可到了源水国,才知道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切的缘由皆是陆全贽用红顶石拉拢,为的就是有一日顺利反暴君。而与灵雨国的关系,哎,陆全贽根本说不上话,哪怕如今当了皇帝,但源水国的内忧已经非常焦灼,亲弟已死近十年之期,楚某急切想为其报仇,才出此下策恳请国师相助!”
最后一句话说完,楚阳重重的跪到了地面上,虽然地面是木板,但那一声闷响,也听出了他的诚意。
方涥快走一步,上前扶起楚阳,“哎!又是灵雨国,楚大人请起,此事...不是我不帮忙,只是不知二位可否知晓,灵雨国即将内乱?”
“知晓!灵雨国素来不善武,以文采治国理政论天下,可江湖有名的汇天宗宗门竟然在灵雨国,如此听来滑稽,可事实就是如此,也正因为汇天宗所在,才导致了灵雨国没有小宗门,但凡无心读书之人,要么务农要么就加入汇天宗习武。这么多年来,读书人与皇族、与农夫、与商贾、与汇天宗都有摩擦,他们自认是圣贤传人,便自视清高,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还处处讥讽别人,把人家说急了,便会对他们动手,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丝毫没有武力,挨打了之后就报官,仗着自己是读书人,报官之后便让衙差抓那些百姓治罪,久而久之,已经没有人敢招惹读书人,渐渐的心里膨胀到与皇族、与汇天宗作对,而且还处处寻找皇族的麻烦,公然在京城大肆宣扬无皇族统治之谬论,起初皇族杀了一批聚众闹事的读书人,事态消停了几日,但从各个县城赶来更多的读书人对抗皇族,那次杀鸡儆猴显然适得其反,正在京城闹的不可开交之时,汇天宗一个分部代表途径京城,也不嫌事大,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