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洪正要再次动手,陡然感觉到另一道强大的力量,远远奔来,不知道是哪路高手。
“好一个虬龙但幼,也有纵海之心,青都果然风云又起,不知道是哪位少年英杰?”。
随着话语落下,曹隐跃入院中,他在皇帝身边时毕恭毕敬,看不出来有什么出奇之处,可此刻他一落在院中,便生出一股出尘之气,仿佛仙家隐士,不同常人,声音更是如林中鹿语,幽中见奇。
“原来是曹天监,张景钦这厢有礼了。”
“曹隐不告而来,在神医面前失礼了,曹隐向你告个罪。”
曹隐和张景钦问好之后,这才转头和英国公互相问候,显然张景钦在他心目中比英国公位置更高,顿时惹得英国公不快,不过曹隐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是不会将这种不快放在脸上的。
众人都将目光注视着连慕白。
“你就是说这话的年轻人吗?”,曹隐往连慕白望去。
“正是,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关照我的吗?”,连慕白略有些疑惑地看着曹隐,不知怎么的,曹隐总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令他不得不低调。
“等我先看看!”,曹隐说罢,就上下打量起连慕白。
“咦,吉星照顶。”,被曹隐看了一眼,连慕白只觉得棋盘世界里,照在他头上的吉星突然黯淡了下来,连慕白连忙抓住一个小漩涡,填在吉星的位置上,让它继续点亮。
“咦,星空满布?”,曹隐又惊咦一声。
“什么是吉星照顶?”,杜宣怀忍不住问了一句。
曹隐又往杜宣怀看去,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凶星入位?”
张景钦听罢,拱手问道:“听说曹大家观星之术天下一流,不知道今天又看到了什么?不妨告诉老头我一声。”
“曹大家,什么是凶星入位?”,杜宣怀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曹某喜欢看天下星辰,便多看了一眼,一些胡言乱语,张神医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连慕白听到这两句,心中却十分震惊,自己在棋盘世界里,分别给自己和杜宣怀点亮“吉凶”二星,居然被曹隐一眼看穿,想不到他观星之术如此厉害,如今只能多看看少说话,否则可能什么秘密都被他发现了。
曹隐对着连慕白和颜悦色道:“小友,你姓甚名谁,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今天为什么淌这里的浑水?”
连慕白本来想低调,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曹隐,他小心地说了些他的信息,不敢欺骗怕引起他的注意。
“我叫连慕白,出身流云宗,今天出现在这里,不过适逢其会而已,没想到动静这么大,连曹天监都惊动了。”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曹隐和蔼地问连慕白。
连慕白一下惊了,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从奇经格里出来,一下就成了重要人物了?
还没等他回答。
英国公张英洪已经抢着说道:“曹大家,这小子是杀我孙子的凶手,希望你不要干涉我抓他抵命。”
“容我冒昧地问一句,小友为何杀了英国公的孙子?”
“他要害我,我就杀他,这只是礼尚往来而已,总不能让我束手待毙吧。”
不等曹隐回答,连慕白反问道:“若是有人要杀曹大家,你会怎么做?”。
“这…”,曹隐略一沉吟,当着英国公的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曹大家连这都不敢回答了吗?”
曹隐只好道:“曹某也不会坐以待毙。”
连慕白心道,这几个人都是人精,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看起来自己还是嫩了一些,梅老头说过,说话是个大学问,自己将来要好好研究一番。
张英洪对着曹隐和张景钦分别拱手道:“曹天监、张神医,杀孙之仇不共戴天,希望你们不要插手,他日必有重谢。”
曹隐道:“英国公不必多礼,曹某不过是心有疑惑,这才想要问问罢了,倒不是存心想包庇他。”
张英洪心中大定,道:“如此多谢了,等本公拿下这小子,一定让曹天监先问个明白。”
“你以为你想拿下就拿下吗?你还没问过我的本事呢?就算我被你擒住了,你以为你想问就能问出个结果来吗?未免自视甚高。”
“本公为官一甲子,如果让你这个毛头小子招供的手段都没有,如何坐稳这国公的位置,你未免太小看老夫了?”,张英洪将公服一甩,怒气暴涨。
刚才借助小漩涡,将英国公的元力挡住,连慕白心中已经无所畏惧,大不了就暂时躲在张景钦这里,看张景钦的意思,他似乎还想要包庇一下自己,如今性命攸关,可不能为了面子,跑到院外,少不得要借借张景钦的威风。
连慕白不屑道:“英国公?你说这话未免失了身份,这院子是张神医的院子,张神医还没点头,你就替他做主,要将我带走,莫不是你不把他放在眼里。”
张景钦看了连慕白一眼,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倒是懂得借势,看在梅保贻的面子上,自己本来就要保他,如今他主动提出来,倒省了自己再花一番心思找借口。
张景钦点了点头道:“一个普通病人被我放入院中,我作为郎中,就算救不了他,也要他安全进来,安全出去。”。
张景钦这话明着是对连慕白说的,实则是告诫英国公,这小子的安全暂时归我负责了,你自己想怎么样是你的事,但别在我的院子里捣乱,这里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