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白心道,这张英洪的本事果然了得,这么快就破除宇宙囚塔,再次追来,不过经过这一耽搁,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张英洪心里暗道一声可惜,之前他只用普通身法,用以迷惑连慕白,后来突然用“魅影幻行”,料定连慕白肯定躲避不及,没想到还是被他逃了出去。
尤其是对连慕白的“宇宙囚塔”更为惊奇,当时他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力量,似抱似拥,又带着层层旋转之力,仿佛一个大磨盘,要将自己的身体磨碎,幸好这力量虽然奇特,终究还不够强大,倘若真有寂照期修行者用出这样的力量,自己怕是有性命之危。
但饶是如此,张英洪为了摆脱“宇宙囚塔”,还是用了一些手段,令他心中更加警惕,这张景钦不知道做了什么,让连慕白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他再次游动身姿,一边躲避张景钦可能的后手,一边令连慕白捉摸不定。
连慕白准备继续用“宇宙囚塔”罩住张英洪,但这回张英洪有了准备,宇宙囚塔一动,张英洪的身形便扭曲起来,仿佛一条柔软的蛇,使得宇宙囚塔落在空处。
如此两三次,都没能锁住张英洪,两人各有顾忌,彼此动作都心了许多。
张英洪手下就问解说那人道:“为什么此刻反而不激烈了?”
解说那人便道:“你们看过用捉鱼吗?捉鱼的人在收的时候,总是会心一些,就是怕鱼拼个鱼死破,我敢打赌,五招以内,必将连慕白擒住!”
连慕白没有理会这人的说法,他心道,这张英洪的速度太快,必须限制他,否则自己一个失误,就真的被他擒住了。
连慕白的意念一动,无数漩涡又凝成一只妖兽,这只妖兽就像一只八爪鱼,缠上了张英洪,牢牢贴在张景钦的身前。
张英洪顿觉无数只手将他的身体往后方拉去,又好像有一堵墙,挡在他的身前,令他想向前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运动不畅顿时十分烦闷。
更为奇特的是,一旦张英洪施展元力,想要将阻挡他的力量排开的时候,这些漩涡就自动避开他的元力,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五招很快就过去了,解说那人又道:“我敢打赌,英国公十招以内,一定擒住连慕白,你们看着吧。”
众人就耐心地等待这个结果、
十招过后,张英洪还是没能擒下连慕白。
众人又往解说的位置看去。
解说的人又道:“英国公刚才速度那么快,现在这么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为了让你们开开眼界,所谓动静知机,阴阳知易,英国公从极动到极静之间来回切换,更显功力,表面上看连慕白似乎不疾不徐,但此刻早已在安国公雷霆万钧的攻击之下,苦不堪言。”
那人口中一顿,更加理直气壮道:“我敢打赌,英国公十五招以内,一定擒住连慕白。”
众人又依着所说,往英国公两人看去。
英国公此刻一拳一拳,打得颇为憋屈,他元气过处,只感觉到一片空荡荡,完全没有阻碍。
可等到张英洪想要突进,这些漩涡又迅速蔓延过来,就像一张大黏在他的身前,使他动作迟缓,偏偏他无法克服这种别扭。
什么样的敌人才最难对付?明明就在你的身边,你知道他的存在,却永远无法触摸到的敌人,才最可怕。
张英洪越打越是窝心,元气过出处,仿佛穿过竹子,被层层竹节所挡,又仿佛有另一个人在从中作梗,原本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和张景钦闹翻,此刻烦心上涌,再也顾不上了。
他大喝一声道:“张景钦,你到底用了什么秘法,一直牵制着我,还有这个院子里有什么古怪,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一定禀告皇上,拆了你这座院子。”
一听张英洪又说要拆了院子,张景钦气急反笑。
他隔着院子,长声道:“英国公啊英国公,怎么,你倒怨起我来了?老夫明明在内院之中,能做什么?那鬼才凝魄境,你就拿不下他,要是老夫出手,你还不夹着尾巴逃跑?也罢,老夫就给你这个逃走的机会,你去皇上那告我吧,你看他会不会让你拆了我的院子?”
他这么一说,张英洪更加确认张景钦心里有鬼,故意以连慕白为挡箭牌,掩饰他做手脚的意图。
“不要狡辩了,这院子都是你的地盘,你隔再远也能出手,还用人没在我面前作为借口,未免太家子气了,欺负我张英洪无知吗?”
“你堂堂英国公,和我普普通通一个郎中置气,就已经失去了气度,如今连个毛头子都收拾不了,更是什么气度也顾不上了。”
“刚才你违背诺言强行向连慕白出手,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已经贻笑大方,我和曹大家都很不耻,连慕白说得对,这种行为要让大家都知道,一起耻笑你,以后少不得我见人就要将这事说一说,也叫青都众人,都知道我们英国公,好大的官威。”
张景钦左一句英国公,右一句英国公,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尊重张英洪,但口气之差,用字之妙,却字字诛心,说得张英洪一口气堵在胸腹之间,吐也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去,更是心胸烦闷,只好更加用力往连慕白攻去。
连慕白使用八爪鱼形的妖兽挡住张英洪,此刻行动又从容起来。
解说那人则继续说道。
“我敢打赌,二十招以内,必将连慕白擒住!”
“我敢打赌,二十五招以内,……”
“我敢打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