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蔡府的酒宴早已散去,可公孙续的话语却触动许多士人的痛点。
即便是蔡邕、卢植等人也是陷入了深深地反思之中。
“老了老了,反倒不如后生看的透彻!”蔡邕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座在其一旁的卢植,也是微微一笑,原本他只是想将引荐公孙续,可谁曾想到,这个小家伙却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别的不说,大汉衰落已经是不争事实,可包括他在内的士人们根本就不愿意承认。
外戚宦官内斗,朝堂精力分散,外族乘势作乱……
虽然不知公孙续口中的数据从何而来,但国库消耗一空乃是实情,汉灵帝售卖官爵天下人皆知。
“伯喈兄,只怕是那个混小子尚有未言之语。”卢植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猛然间,蔡邕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抱起酒坛,而后朗声道:“好你个卢子干,如此琼浆玉液已经被汝喝个精光!”
闻言的卢植满脸的愤怒,指着其余二人道:“好生冤枉,翁叔、文先均在此间,非某一人所为!”
“吾等均乃小酌,子干可是大口饮之!”
“是极是极!”
这下被杨彪、马日磾二人却是不愿意了,立刻开口反驳。
一对三,卢植此刻总算明白了,今日这酒宴怕是鸿门宴啊!
“看某作甚,大不了赔伯喈兄一坛便是!”话音刚落,卢植顿时一惊。
仔细的瞅了瞅,原来自己被三位老友框了!
与此同时,杨彪哈哈一笑,道:“哈哈,伯喈兄所言不错,这卢子干手中尚有美酒!”
这样的一场老友聚会,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让在一旁偷听的少女长出一口气。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昨日狂言之人乃是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子公孙续。”
“公孙续!”
远在洛阳北郊某处客栈的公孙续,猛地连打了数个喷嚏!
“公孙公子可是被某传染了风寒?”坐在床榻上的戏忠急急忙忙问道。
公孙续,摇了摇头,这一阵喷嚏打的莫名,该不会是被谁又惦记上了吧。
张角?何进?张让?
想打这里,公孙续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若是被张让那个老阉人惦记上,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洛阳皇宫,裸游馆。
当今的皇帝刘宏,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刚刚的一番嬉戏追逐已经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虽然正值中年,可长期的奢淫生活,已经让他的身体透支不少。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紧接着就是张让那让人听着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陛下,昨日蔡邕宴请…”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刘宏打断了。
“此事朕以知晓,公孙续黄口小儿当不得真!”
听闻刘宏此言,张让顿时将自己的身子爬的更低了,几乎就要与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刘宏宠幸宦官不假,可这并不代表着皇帝没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张让之所以紧张,乃是因为刘宏提前知晓了此事。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刘宏不漏声色的向宦官展示了自己手中的神秘力量,让张让等人感觉的后背发凉。
话已至此,张让等人不敢多言,急忙退了出去,这裸游馆内,可不是他们愿意停留的地方。
张让等人退出后,刘宏挥手让众人退去,不多时,一名黑衣男子出现在了刘宏身前。
“找个机会,试试公孙续的人品。”
黑衣男子应诺而去,刘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神色。
若是朝堂一众大臣在此,恐怕便要惊呼起来。
此时,刘宏脸上充满了坚毅之色,完全不是一个昏君所应该具备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也是转瞬即逝。
洛阳北城的客栈之内,公孙续接到了卢植的传信,邀他赴宴。
手中拿着请帖,公孙续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公孙公子这表情,让某心生寒意!”一直躺在床上的戏忠突然开口了。
“戏先生大才,今日与先生畅谈一凡,让某眼界大开。”
“公孙公子所谋者甚大,切不可轻易向他人流露心声!”床上的戏忠继续提醒道,接着便是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二人又聊了几句,公孙续便告辞而去。今日与戏忠的一番畅谈,公孙续心中突然明晰不少。
古人的智慧绝不容小嘘!
督促徐荣前去寻找一处可以租住的院子,公孙续便急匆匆的向着卢植府邸而去。
昨日蔡府酒宴人多嘴杂,公孙续还有很多话并没有说完。
因为他知道,昨日的那些话语已经足够引起某些大佬的注意。
人怕出名猪怕壮,公孙续现在既想要出名又想要壮,若是卢植知道这家话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送他几个大嘴巴子。
急匆匆的敢到了卢植府邸,眼前之人公孙续昨日全都见过。
“拜见师公,拜见各位长辈!”公孙续这一开口,便让众人有些愕然。
反倒是卢植微微一笑,道:“此子顽劣,不能按寻常方式理解。”
这话说得,公孙续是听懂了,不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吗?
再说了,在一群大牛人面前,如果按套路出牌,还能被记住才怪。
“公孙贤侄不厚道啊,这酒为何不多增几坛?”蔡伯喈开口便提酒的事,反倒让公孙续愣了愣神,原来大佬也不按套路出牌。
看着公孙续一脸的吃瘪样,众人哈哈一笑,便急忙招呼公孙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