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坡下驴这种事,谁都会做,若是今日公孙续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恐怕很难消除公孙瓒的疑虑。
一个七岁孩童能说出此种言语,任谁都会怀疑。更可况,现今虽被宦官把持朝政,但天下还没有出现大乱的迹象。
略微思索一番,公孙续开口问道:“爹爹可知黄巾道?”
“黄巾道?”闻言的公孙瓒皱了皱眉,显然这黄巾道他是知晓的,只是在家中从未提起过。
“故弄玄虚的一群家伙!”顿了顿,公孙瓒满脸不屑的道。
见此,公孙续的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他也不知道黄巾道何时开始传教的。但是这都没有关系,只要公孙瓒知道就好。
否者,他这后世练就的嘴皮子功夫何处施展?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公孙续凭借着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忽悠的公孙瓒云里雾里。
“续儿所言,真是老神仙所受?”公孙瓒依旧半信半疑的问道。
“神医便是老神仙,三个月来,每日每夜教受孩儿许多,否则孩儿足不出户怎能知晓天下大事?”
公孙续表情坚毅,一口咬定所有的东西均乃老神仙所教,这下就连公孙瓒也不得不信。
“如此,续儿切不可在外宣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公孙瓒立刻告诫起来。
“爹爹安心,儿醒的!”
公孙瓒点了点头,自从被老神医,哦不,应该是老神仙救醒之后,自家孩儿心性大变,这或许真的是上苍所赐。
“为父不日就要领兵征讨鲜卑,读书之事,某去找汝外公!”
公孙瓒口中的外公,也就是他的岳父,昔日的涿郡太守。他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这位岳父功不可没。
虽然出生贵族世家,可公孙瓒毕竟是庶子,若非相貌俊美,且声音洪亮、机智善辩,又怎会得到昔日涿郡太守赏识,将女儿许配给他。
“爹爹,可否寻找并州李彦,儿想拜他为师学习枪法!”
除了学文,公孙续更想习武,别的不说。来到了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必死无疑!
“公孙家亦有祖传马朔练习法,与枪法颇为相似!”公孙瓒皱了皱眉,不过转瞬即逝,接着道:“既然老神仙指点,必有过人之处。不过为父从未听过此人,不要抱太大希望。”
听闻前半句话,公孙续有些失落,却没想到居然还有翻转的机会,急忙起身拜道:“多谢爹爹!”
话音刚落,公孙续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公孙瓒反应迅速,一把扶住了他。
“哈哈,吾儿身体尚未痊愈,此乃祖传马朔练习之法,切莫让汝娘亲知道!”公孙瓒哈哈一笑。
话音未落,却引来了侯氏的责备:“不让妾身知道什么?就知道夫君没安好心,续儿大病初遇,怎能练习武艺,康复后再练不迟!”
这下却轮到公孙瓒吃瘪了,原本以为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却还是没能瞒住自己的夫人。
“夫人所言甚是,某还有公务!”公孙瓒陪了个笑脸,起身便走,此举看的公孙续目瞪口呆。
这不是耙耳朵还是什么?
“傻孩子,汝父乃是正人君子,怎会与一介女流斗气!”侯氏嘟囔了一句,也算是为公孙瓒解了围。
不过究竟是不是耙耳朵,还有待公孙续自己去研究了。
总之,这样的气氛让公孙续很是享受,史书记载公孙瓒弑杀成性,可现在几乎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人,侯氏在家中又怎会如此呢!
春去秋来,每年到了这个季节,边塞的胡人总是蠢蠢欲动。所谓秋高马肥胡人至,也就是这个节点。
公孙瓒终究是领兵出征了,对于他的勇武,幽州边塞的胡人部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鲜卑扣边,由不得公孙瓒有半点迟疑。
白马将军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当然这一切与现在的公孙续没有丝毫关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锻炼自己的身体,当乱世来临之际,不让自己的父亲重蹈覆辙。
“续儿,练了一个时辰了,该休息了!”就在公孙续沉迷于训练之际,侯氏的声音准时的传来。
为何说准时,公孙瓒出征,侯氏也就只能整日盯着自己爱子,来寄托思念之情!
公孙续很是无奈,朔法并非一朝一夕能成,因此现在做的都还是基础。
从每日十次,到现在的每日一百次,这样的练法对他来说已经到达极限了,再多身体便无法承受。
“还有二十次,孩儿练完就休息!”气喘吁吁的回了一句,公孙续继续专心致志的练着。
呼呼,停下了动作,公孙续已经气喘如牛,看的侯氏一脸的心疼。
“快披上外衣,以免受了风寒!”面对侯氏关切的话语,公孙续也只能报以微笑。
这半年以来,公孙续变了不少,最大的变化就是食量,若不是公孙家还算富裕,恐怕都能被这小子吃穷。
简单的洗漱之后,公孙续便开始了新一天的胡吃猛塞,对于自己的大食量,他也不知道原因所在,或许是因为长身体的缘故。
“夫人,府外有人自称并州李彦求见!”
闻言的侯氏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索着,良久也没有找到与这个人相关的信息。
“并州李彦?”正在胡吃猛塞的公孙续猛地起身惊讶道。
“续儿可认识?”
“孩儿求父亲寻找之人,儿欲拜他为师!”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