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贾面露恐惧之色“那位贼人来势太凶,待我醒来,他已经杀了两人,锅炉也被推倒了许多后来主簿持剑去击他,被他一棒敲碎了脑袋,其他人上去阻他,亦被他一棒一个,尽数杀了我躲在暗处,实不知他杀了几人”
“他的兵器是棒么”
“是从阴阳炉上拧下的曲柄连杆。”
“你是说,他是空手进来,先毁了机组,再卸下曲柄连杆杀人这是否你亲眼所见”
折贾普通跪倒在地“小人不曾亲见小人惊醒时,他已经毁了机组,杀了两人,我估摸着应该是如此才是”
黄冲皱眉冷声道“可今晨你来报事时却说你是亲眼所见”
“那时那时罪民吓坏了,一时失口,一时失口”
“就这样吧。”李恪打断他的话站起来,“冲君一开口,他整个人都吓坏了,想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黄冲面色阴沉道“恪君是说,我有意阻挠你查问”
“并非如此。”李恪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先前查问是在袭击发生之后不久,那时他劫后余生,分不出眼见与脑补,所说之事自然有所偏差。如今半日过去,他有家人平复心绪,记忆当然清楚了许多,这都是人之常情。”
“恪君以为,他并非有意隐瞒”
“这可说不好。”李恪看着风舞递上来的简笑了笑,“四位墨者被隐去一位,还有拆下的曲柄连杆话说你们莫非不知工坊常备墨者几人”
“此事我等如何能知道墨者虽有值守之名,但他们并不领受官府俸禄,本就是来去自由,有一人早离也属正常吧”
李恪耸了耸肩“玦君,你可知是哪位师兄弟逃出生天”
“此事需要查证。”何玦认真说,“但是,楚墨守护工坊百年,少有擅离职守之事。墨法严酷不下于秦律,此人若真的擅离,楚墨当有处置。”
李恪无所谓地笑了笑“此事我等容后再说,下一站,去工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