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事。”李恪笑了笑,说,“各中繁杂,当时私信也说不明白,全赖迁君帮衬,工期才不曾迁延。”
“尊上说笑了,皆为国事,分所应当。”
李恪对张迁拱了拱手。
“将作营既立,常驻有三千兵卒。此外机关虽不在那处打造,但补给,修缮皆在那处,届时库房连片,工坊成堆,往来的rén liú必定不小,少说又是三四千数。”
主吏掾牟定远鼓起勇气,正声询问:“尊上,那将作营中岂不是常有近万人口?几要与阳周县城相当了。”
李恪对牟定远的反应很满意,能从陌生的消息中直接抓到李恪想传达的内容,正如田荣所言,不愧是精干之辈。
“定远君说得不错,近万人口,而且是近万外人,家眷生计皆不在阳周,光是每日休沐出营,小小的阳周官市便不足敷用。”李恪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几案,“我决意,在阳周城西,营寨左近的白羽山南麓,仿雁门临治亭立一新亭,亭名,便叫白羽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