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该被逐出南诏的孩子留在了皇宫,享受着大帝姬的一切,他不是眼瞎心盲,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南诏的冤雪都没能下醒他!
他着了这对奸夫银妇的道!
他亲手送走了芸妃与自己的骨肉!
他对不起芸妃!
对不起那个孩子!
国君单手撑住脸,有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陛下——”皇后膝行着走过去,泪如泉涌,“您要罚就罚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陛下……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是臣妾不好……臣妾有罪……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国君用力推开了她,走出大门,拔了侍卫的剑。
皇后勃然变色:“陛下!你要做什么!”
国君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股巨大的杀气,他握着剑,像个失去了理智的修罗。
他杀气腾腾地冲去了南宫雁的屋子。
他不信皇后的话!
这不是他的骨肉!
是宇文炤与皇后的孽种!
他要杀了她!
“陛下!”皇后追过来。
“你怎么对朕的孩子的,朕就怎么对你的,你看好了,朕许多年前就该这么做了!”国君冷冷说完,扬起剑朝昏迷的南宫雁刺了下去。
“不要——”电光石火间,皇后朝国君扑了过去。
国君被皇后扑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皇后晕乎了一下,待到回过神来时鼻尖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气,她定睛朝国君看去,就见国君眼睛睁得大大的,后脑勺下有鲜血汩汩地流了一地。
“啊!”
皇后吓得往后挪了好几步!
“娘娘,出什么事了?”一个值夜的宫女走进屋,看见了国君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她捂住嘴,“啊——陛下——”
她转身就要往走!
却被一道冰冷的身影拦住,她感觉自己腹部一痛,低头一瞧,就见肚子上扎了一把尖刀。
內侍冷冷地抽出刀子,将死不瞑目的宫女推进屋,合上房门,插上门闩,而后大步流星地朝皇后走去:“娘娘!”
皇后已经吓傻了,扑进他怀中一阵哆嗦:“本宫……本宫杀了……陛下……”
內侍拿开凳子让她靠住,走过去探了探国君的鼻息:“陛下没死。”
他说着,撕下一片衣角包住了国君的头颅。
皇后听说国君还活着,如释重负:“快、快宣御医!”
內侍制止她道:“不能宣御医!”
皇后惶恐地问道:“为何?陛下流了这么多血……他快死了……他不能死……他死了……我也没得活了……”
內侍冷静地说道:“娘娘觉得陛下活过来,娘娘就能活了吗?娘娘忘记陛下方才是怎么对小帝姬的了?他杀完小帝姬,就会去杀小郡王与小郡主,最后,他也会杀了娘娘!”
“那、那怎么办?”皇后头皮都麻了。
內侍道:“奴才学过一些岐黄之术,稳住陛下的伤势不成问题,只是,也决不能让陛下彻底地清醒过来。”
皇后似懂非懂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內侍冲皇后欠了欠身:“请娘娘做好准备,陛下要禅位了。”
皇后惊恐地睁大了眼:“陛下他……”
內侍凝眸道:“禅位给谁,是小帝姬,还是璃郡王,娘娘今晚最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