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好不容易来了,还是风小莫来来回回闹出来这么多事情的糕点,司马文壁见风小莫连尝都没有尝上一口,也不过是就那么瞥了一眼,风小莫就拔腿就走了。
当然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司马文壁连忙起身,紧追了几步,挡到风小莫的前面,奇怪道,“莫儿,这糕点已经来了,你怎么连尝都不尝上一口,就,就这么走了?”
风小莫见司马文壁挡了自己的路,也不生气,反而呵呵笑道,“你总说这个蒋通怎么怎么的好,怎么我这来吃个糕点,他就总不让人送上来糕点,这左等右等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看看——”
风小莫回头对着司马文壁点点头,不满的皱眉撇嘴道,“你看看那糕点,是我喜欢吃的雪花糕吗?”
雪花糕,风小莫最喜欢吃雪花糕——
但是那个刚端上来的盘子,里面装的却是满满的一盘绿豆糕!
可是司马文壁并没有说一定要请她吃雪花糕啊!
“可是我们府里的绿豆糕,的确也很美味啊,我知道你喜欢吃雪花糕,不过你也可以尝尝这绿豆糕,味道也是相当不错的,在我们上京城,我们府里的这个厨子也还是很有名的。”
“是吗?”风小莫挑眉。
“是啊,我有一次在宫里吃到这绿豆糕,觉得美味,还是特地求了太后才求来的,就等着你从樊城回来,请你来吃呢,莫儿,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真的和蒋通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都是我安排的。”
风小莫一路来到瑞王府。让人通报了一声,不一会就有人领了她进了府,司马文壁不在正屋,下人便一路领着她进了后花园,远远的,风小莫就瞧见司马文壁坐在风亭,自斟自饮。一声玄青色的丝绸长衫,衬着那器宇轩昂的身姿,更显的玉树临风,潇洒飘逸。若不是风小莫现在有紧急的话要去问他。必然要好好欣赏一番再过去。
“为什么要让司马青青去和亲?”风小莫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劈头就问了一句。
“莫儿,刚刚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怎么,想我了?”司马文壁不答风小莫的问题,却坏笑的站起来,伸手便把风小莫抱进了怀里。
风小莫待要挣扎。
“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司马文壁轻声喃呢,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沙哑,透露出一丝疲惫。
他把脸往风小莫的脖子里埋了埋:“莫儿,我想你了。”声音很轻,有点鼻音。带着点委屈,让风小莫一下子觉得他还是那个在樊城时候的沈虔。
风小莫不忍再动,就站在那里。任他抱着也不说话。熟悉的龙 香味道,熟悉的温暖怀抱,带着点怀念和亲切,风小莫躁动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为什么要让青青去和亲?”许久,风小莫还是打破了寂静。这句话终是要问的。
“别问,我们就当没有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司马文壁的声音带着点祈求。
“怎么能当成是没有发生过?”风小莫反问,语气讥讽。“那北庭王年过五旬,贪财好色生性残暴,听说在那北庭王宫中每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美玉少女的无辜性命,如此人间地狱,你怎么狠的下心把青青送到那里?”
“青青是我们羽唐国公主,又是陛下最宠爱的,那北庭王在怎么残暴,也不会对她怎样的。”司马文壁揽着风小莫的肩膀宽慰,捋了捋风小莫耳边散落下来的碎发。
“此次和亲,是因为我们羽唐国不敢出兵抗击北犯而提出的,青青的地位可想而知,司马文壁,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风小莫看着司马文壁对此事不甚在意的轻松姿态,心中怒火突突而起。
“那你要我怎样,南方战事未息,北方战事又起,莫说羽唐国库难以支持,就是百姓,也会怨声载道的。”司马文壁脸色也拉了下来,走到桌边独自坐了下来。“是你说的,百姓也不喜欢战争。”
“可是一个司马青青能抵挡得了北庭来犯吗,那是迟早的事,你把她送去,不过是羊入虎口。”一想到青青现在的处境,风小莫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追到北庭去救了她。
“那你要我怎么办?”司马文壁也生了气。
“我不是给了你密信,我们与南庆之战虽未获得全胜,但也频频告捷,大胜之日指日可待。你若北伐,凭我风云社财力,大可助你北伐一半粮草物资,国库银亏之事便可解决,只要你阻止住北庭南犯进度,不出两月,我军在南方战事必胜,到时班师北援,必可收回失地,阻止北庭势力。”风小莫把密信之言又说了一遍,其中利害关系她不信司马文壁不清楚,可是,到底为什么呢?“青青她还那么小,在宫中享尽众人宠爱,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你叫她在那里怎么办,怎么活?”风小莫眼见司马文壁的清淡态度,不免大声责问起来。
“你只会怪我,难道你就不考虑考虑我的处境吗?”司马文壁也争执起来。
“你的处境,你的处境怎么了?”风小莫疑惑看着他,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不是那个原因,他不会的。
“你难道不知,北庭军队骁勇善战,我若在北方抗击北庭,必会大伤元气,就是以后得到救援,最终也会两败俱伤。到那时,司马文止南方告捷,士气大胜,朝野势力大涨,我将如何与之抗衡?”
“哦,”风小莫愣了,“原来这就是你的处境,这就是你为什么弃青青于不顾的真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