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朝阳记>第五十章 争执

谁知平日里任风小莫求索的沈虔那次却一根筋的很,任风小莫说了多少好话,提了多少交换条件,都不答应,只气的风小莫好几天不理他。沈虔也不生气,每日还是笑眯眯的来,笑眯眯的去,完全无视风小莫的恼怒。

没想到,风小莫临进京的那天,他却突然带了那把扇子来了,只盯着风小莫看也不说话,就在风小莫快被他盯的受不了了,突地手中就被他塞了这把扇子,又瞅了瞅风小莫身上,想是那块腰间挂的玉佩还称他的心意,一下子就拽了了句:“你拿了我的扇子,就用这玉佩抵了。”

风小莫一时间被他搞的有些傻愣,明明是你把扇子塞在我手里的,怎么就成了我拿了你的扇子了,要送就送,还带往回拐的么。再看看脸红脖子红的沈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也觉得面皮发烫,当着那些人的面,就算是脸皮厚如风小莫也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风小莫正局促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不容易要鼓起勇气想对他说句等我回来,头一抬,沈虔却已经走远了。

这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口,以后也再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风小莫心下叹了口气,又把扇子翻了个个,另一面却是洁白如雪,空无一字。风小莫当初也问沈虔,这面怎么空着。沈虔却道那吴道子说了,樊山墨色,却无佳句合其意境,若是随便提了诗句,又觉可惜怕成了败笔,所以宁可空了,待他日得来佳句再填补上来。当时风小莫还笑那吴道子穷酸的很。如今再看看这扇子,想到樊城种种,心中有种人生不若初相见的悲凉。

唤翠丫取了笔墨。翠丫一边在旁研墨,一边好奇的看着从不提笔的秀在那扇子上慢慢写下一行行娟秀清雅的行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写完,看了一遍这首纳兰性德的词,想到如今和自己已经渐行渐远的司马文壁。心中又是一阵揪痛。忍着痛把扇子往桌上一搁,再开口已是语气淡淡:“翠丫,明日等我出了城门。再把这扇子送到城北风月亭。”

“秀,那你不打算黯淡的放下扇子,心里着急,“风少爷说了,让你一定要去风月亭。明日万不可出南城门。”

“风不弃来了?”风小莫瞥了眼局促的翠丫,这丫头到现在一提风不弃还会脸红,啧啧,真是。不过风不弃很久没来过风府了,这么这次偏来了,明日万不可出南门是什么意思。来当司马文壁的说客,他不是想来无私的要成全沈玉儿的吗?怎么,关键时刻改性子了?

拿起司马文壁是信笺又看了一遍。心中又是一阵百回千转,只搅的自己五脏六腑都难受的恨不能割了去。眉头紧皱,终是绝然的把那信笺放到烛火之上,眼睁睁的看着那蓝色的火焰一寸寸的吞没了整张笺纸,就仿如要吞没了风小莫自己一般。待到烛火终于烧到尽头,翠丫大喊了声秀。才算是惊醒了她。风小莫呆呆的看着翠丫,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尖那一阵阵的灼痛似乎提醒了她,刚刚她确实是烧了司马文壁的信笺,烧的一点都不剩,就像司马文壁送走青青一样,情分一点都不剩了。

突然觉得很累,连日连夜的奔波身体累,一路来的时候想着到了京城就好了,如今身在京城,不仅是身体累了,连心都累了,比身体更困乏,更疲倦。不再想动一点心思了,风小莫厌烦的挥挥手,示意翠丫下去息了吧,自己向床上一滚,掀了被子把自己闷头盖了。

翠丫看秀就那样胡乱的躺在床上,怕她遭了凉,挟了挟被角,有心叫秀起来把衣服脱了好好睡,又看她不耐烦的样子知她心中难受,就想着待会夜里多过来几遍看着她。想到秀明天又要开始日夜兼程的赶路,又是不舍又是难过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掩了门就出去了。

翌日清晨,风府门口赵叔携一众家丁,送风小莫出行。赵叔还是叮嘱一路小心那几句话,看风小莫将走,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一遍昨晚的建议:“秀还是带几个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此次不比来时,只怕有好多人看着呢。”

风小莫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又抱了抱还在抹眼泪的翠丫。看了看众人,刚要翻身上马,“驾”的一声直奔而去。

风月亭边,一条苍凉古道自京城繁华荣乐之处悄悄延伸而来,又默默往那极北荒凉之地蔓延而去。司马文壁坐西朝东,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日出,渲红了东方的一片天空,绚丽无比,就像风小莫那时常神采飞扬的笑脸,充满自信意气风发,别有一番潇洒脱俗的姿态。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她,会来吗?司马文壁不想回头看,不敢回头看,不愿回头看,可是他的心确一直盯着身后的方向,耳朵一直听着身后的动静。莫儿,你一定要来啊,一定。

“王爷,有人来了。”风不弃一看见远方出现一抹身影就立刻回报。

司马文壁手中茶盏一顿,微微洒了些凉茶在那修长的手指上,眉头微拧,“是她吗?”

“好像是翠丫。”风不弃待看清来人,心下一沉,担忧的看了眼司马文壁僵直的背影。

身形一动,司马文壁还是强忍住转身的冲动,不是她,怎么不是她?

时间突然就比等待来的更加煎熬。自从风小莫回京那日和自己在府中争执过后,两人就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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