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你听,你也得听得懂才行啊?”阿诚不甘自家主子的心思都放在风小莫的身上,语气中就带着嘲讽道,“这残枝明路乃是暗羽卫……”
“阿诚!”司马文止一声喝,就打断了阿诚要说的话。
阿诚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可是又不甘风小莫那不屑他的眼神,暗暗咬牙道,“总之是很厉害很复杂的暗号,你只怕未必能学得会。”
“残枝明路?”风小莫不明白,又崇拜的看着孙志兵道,“孙子兵法不愧是孙子兵法啊,连逃命的招数都弄得这么高深,恩,对得起这孙子兵法四个字。”
孙志兵本来不愿意理她,但听风小莫提到孙子兵法,又想到这不知是什么的狗屁孙子兵法,心中就微有些火气。他本是堂堂正正的兵士,可风小莫偏偏天天在他面前提什么孙子,还兵法,弄得他在这一群人中颜面尽失,好不尴尬。
现在风小莫对着个残枝明路的暗号之术又提孙子兵法,语气虽然崇拜,但是话中意思却很不让人舒服,孙志兵也没有了好耐心,语气带着点不满道,“算不得高深,不过是折几根树枝罢了。”
“折树枝?”风小莫好奇怪,“暗号跟折树枝有什么关系?”
“就说你笨吧,”阿诚一见风小莫问,就借机打击她,然后又卖弄一番道,“所谓残枝,自然是指折断树枝了,所谓明路,自然是指指明道路了。要不然,你以为你们能这么快找到我们,那自然是我们二皇子英明智慧,顺着残枝明路的暗号,才找到我们的。”
“啊——”风小莫一声大叫,林子鸟飞呀飞。
好好的又怎么了?众人都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这个爱惊乍的莫姑娘,孙志兵更是和阿诚向四处望去,见没有什么异样才回头看向风小莫。
“又怎么了?”阿诚很不友好的看向风小莫,她真的是一国公主么?
“是你——”风小莫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一手颤颤地指着孙志兵。
孙志兵看着风小莫很是怨恨的眼神,疑惑的重复,“是我,我怎么了?”我又没给你下毒,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跟见仇人似的。
“是折的树枝?”风小莫从嗓子里逼着声音,吓的孙志兵立刻上前,抓起风小莫的手腕就要把脉。
脉象平稳,什么事都没有。
“是我折的树枝。”孙志兵点头,神色已经很平稳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夫,但是常在兵营混,难免不中毒。他再笨也分得清一个人到底中毒还是没中毒。
“是你下的毒。”风小莫还捏着嗓子,可惜各人都走各人的路,没人理她。
“孙子兵法,你下的毒,我头晕,你得背我。”风小莫身子一歪,就向孙志兵的身上倒去。
“莫儿——”前面一声怒喝,司马文止不悦的回头看着抱着孙志兵胳膊的风小莫,“过来。”
众人都被司马文止突然而来的怒气给吓住了,风小莫更是不要命,不,很要命的抱住孙志兵的胳膊,拉着他一起向后退,“你干吗?想谋杀亲妹妹么,我可是公主。”
此话一出,孙志兵和阿诚的脸色就都有些白了。
这是皇家要有内杠了么?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样的事,不管是站在活着的那边,还是站在死了的那边,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啊。
“胡说什么东西,哪里还有公主的样子,”司马文止很无奈风小莫这张“童言无忌”嘴,只得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缓和声音道,“过来,我背你。”
停止后腿的脚步,风小莫探头,“真的?”
我背她总比让一个侍卫男子背着她强,不然让她和别人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样子。司马文止一边在心里安慰的说服自己,一边弯下腰,闭着眼睛等着,也顺带着平复下心中的怒气。
居然说他要谋杀亲妹妹?这种事情,只有你才做得出来吧?
风小莫看司马文止果然弯腰在哪里等着,立刻喜上眉梢,颠颠的跑过来,趴在司马文止的背上,呵呵感谢,“二皇子哥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哥哥了,做你的妹妹真幸福啊!”
司马文止懒得理她,起身就背着她向前走。
后面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的孙志兵和阿诚,对望一眼,都好奇怪这剧情发展的也太跌宕起伏了吧,刚刚不是要皇家内杠的嘛,怎么转眼就变成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了?
有了这么一次的刺杀,风小莫那贪生怕死的嘴脸就全暴露出来了,再也不敢趾高气昂的行在那队伍前头,却也不甘心就此躲在那马车里,说什么马车华贵太显眼,反而像个明晃晃的大靶子。
司马文止在心中嗤笑,不华贵你这享受惯了的家伙能老老实实的坐上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马车太华贵的确也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司马文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风小莫换了护卫服,浑浑噩噩的混在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的人堆里,左摇右晃的叼着跟草签子跟着队伍行走。
前方来报,说是不久就会到达空明山,因为空明山下了无人烟,司马文止就和风老爷商量了下,决定大队人马快些步法,趁着天黑之前度过这空明山,晚上也好宿在下一站的小镇里。
风小莫看看日头,这午饭刚过了没多久,空明山再大也不至于如此之急吧。不情不愿的敲打着胯下的“小毛驴”。王朝马汉劝了一会说快点走安全些,赵虎又讲了不少的笑话才总算是逗乐了她。
前方果然就看到了那空明山,倒不是怎样的高大,用风小莫不屑的称呼就是个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