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富春山居>二小姐的亲事

杨小八振臂一呼,就有六七个人喊:“我来我来。”,有文才的几个同窗,还有两个推车的青年小贩。

大家聚在一处商量,分成两队比赛。杨小八这边加上赵十二和李知远,再挑了两个管家算一队,那边也出了五个人。小青阳不得下场,闷闷的回到姐姐脚边坐下,芳歌递果子与他吃,他也不理,拿背对着哥哥们。

英华闷了这么久,冷静下来,自省自家是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对,她便拿定主意,以后赵十二和杨小八再逗她,她都不要理人家。是以她端端正正坐在芳歌身边,脸上挂着应付式的微笑,便是看李知远,也是趁他背着着自己的时候看,若是李知远转脸来,她就扭头去看风景。

英华不看李知远,赵十二心里略微快活了些。英华好像在看李知远,李知远心里也蛮快活。英华不看二舅的学生们,文才也很满意。赛了两场球,出去找馆子的管家带着几个人抬着食盒过来,大家歇息吃饭。李知远便招呼踢球的人来吃几杯,那两个小贩辞了要去做生意,几个书生和李知远他们围坐在一块大石周围,吃酒闲话。虽然赵十二脸臭臭的,不肯讲话。但李知远和气,杨小八活泼,连张文才都招乎的极好。大家都是十来岁的少年,踢过球,吃过酒,很快就打成一片,成了朋友。

芳歌和英华吃罢饭,杏仁去取水,小青阳跟了去。芳歌便自车帘缝里看他们行酒令,看到杨小八灌张文才吃罚酒,掩着嘴儿笑道:“他们真有意思。”

英华微微点头,靠在车板壁上不说话,神情忧郁。

芳歌觉得英华是因为赵十二抱她的事难为情,便劝她:“你那位文才表兄实是大惊兄。赵世兄也是怕你跌疼了才拉你的,算不得……算不得是轻薄。”

英华小脸儿又有些发红,道:“我也有不是,平常不该和他们打闹惯了,其实我们都长大了,原该远些个。”

芳歌微笑道:“英华姐姐居然害臊了也。”英华便去推她,两个在车厢里打闹,娇笑嬉闹声虽然不大,在外头吃酒的书生们心中俱是一荡。

因杨小八生着一张圆脸,那个看中芳歌的书生便大着舌头问杨小八:“那位着红衣的秀可是令妹,你看我……我给你做个妹夫成不成?”

杨小八愣了一下,看向李知远。

李知远咳了一声,道:“吃多了酒,有点儿上头,我去散散。”将筷子搁下,离席散步去了。他一去,赵十二也随着他去了。

杨小八压低了声音,笑道:“那位红衣秀是李世兄的妹妹,你问我可是问错了人。”

想做妹夫的人还不曾讲话,大家哄然大笑,看时候不早,就约定了明日下午在梅里镇再会,欢喜散去。

王翰林的三个学生,每天早饭后出去奔走忙碌,午饭后歇一会,在王翰林家前院的书院里看书,候先生午睡起来交功课,傍晚便去镇外踢球耍子,倒是结识了许多朋友。

唯有英华,自那一日起无事不肯再到前院来,便是来了,杨小八再逗她,她只是不理。赵十二倒是不逗她了,看见她来了,避过一边也不作声。唯有李知远似无事一般,和英华商量诸般事务,英华虽然也和他说话,却不似从前自由随性。

这日四个草亭俱都建好,桌椅板凳并水缸等物英华事前已经亲至富春县里买妥配齐,连药散都分了四只小箱发出来了。杨小八起兴,要去看看有没有人去吃茶,哥三个骑着马出去转了半日,傍晚回来,就见镇口常踢球的所在已是有几十个人踢球,分了好几块比赛,看见杨小八他们,早有平常相好的喊他们一起来耍。

李知远掂记着家里还有家务不曾料理,辞了先走,才到王李两家的巷口,就见张文才在巷口转圈圈。

张文才看见李知远,甚是欢喜,跑过来,笑道:“这些天,我一直有话想和问你,当着他们的面,又不敢问。”

李知远想了想,请他到家小坐,奉了茶喝退左右,方道:“已是无人了,你说罢。”

张文才涨红了脸,道:“我有一封信,想请李世兄帮我捎与英华表妹。”就从怀里把住掏出来。那封信想是在怀里揣的久了,信封四条边都磨起了毛,还有两个角儿都卷起来了。

李知远叫茶呛着了,咳了半日平复,方道:“这般私相授受,与礼不合。我不能帮你。”

“李世兄!”文才一急就结巴,“帮帮帮帮帮帮我吧。我就想见见她。”

这人,都明说了没有答应他家求亲,他怎么还这样!李知远心里有些烦躁,强笑道:“虽然我每日都到先生家去,也时常见到你表妹,然从没有避着人私下讲过话。这个忙,我真帮不了。张世兄,你还是回家专心读书罢。”

张文才自家不敢进王家门,连向来好说话的李知远都不帮他,他伤心的辞了去,失魂落魄的,出来时和一个婆子撞了下,也不晓得告罪,摇椅晃走了。

晚饭时,陈夫人就说儿子,“你结识的那个新朋友,是谁家的公子?甚没教养。”

李知远愣了一下,笑道:“是先生的外甥,姓张,也住在这镇上。”

李大人听得是王翰林的外甥,就使眼色叫老妻莫问。

谁知小青阳突然冒出来一句:“是那个老嚷着要娶英华姐姐的书呆子呀,我不喜欢他。大哥,你莫和他交朋友。”

芳歌想去捂弟弟的嘴,母亲积威之下又不敢乱动。陈夫人双目似寒星,直射李大人,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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