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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还是纳妾?(上)

耀祖皱着眉将那女孩儿细细打量,却认得她是同窗苗凤举的妹子,便道:“苗秀,赵世兄实是不在家。”

苗秀也认得王耀祖是她哥哥的同窗,便弃了守门的,两只小手紧紧揪着耀祖的衣袖,泣道:“王大哥助我,我要见赵恒哥哥。不得见他,我就要死了。”

新宅虽无邻居,然在大门口这样拉拉扯扯也不像话。王耀祖把苗秀带到赵恒和杨八郎住的那院门口,道:“赵世兄住在这院里,你在这里等罢。”

苗秀把这院里二十来间屋子尽数看过,看一个大衣架上确是挂着赵十二的衣裳,才信这里是赵恒住所,真个就在那屋门口台阶上坐等。

耀祖因人家是秀,不好奉陪得,自家娘子方才吃醋吵闹,也不好喊她来陪,有心喊那位玉薇秀来陪着说话儿吧,他又有心无胆,万般无奈走到妹子院里,叫英华去陪苗秀说会儿话,因道:“她哥哥是我同窗,你陪她说说话,哄着她家去也罢了,再不然,使个人去县里前门大街苗家捎个信,就说他妹子在我家,叫他抬个轿子来把人接走。”

英华含着笑等哥哥去了,转头和杏仁小声抱怨:“他揽的事他又不管,偏叫我去。”

杏仁笑道:“大少爷心肠倒好,若是二少爷,肯定是不理人家的。”

“二哥是被烦怕了。”英华也笑了,道:“我替赵恒打发痴心姑娘都打发多少个了?这一个,我偏不帮他,只叫人家在家等他来。”她自带着校棠到赵恒那院里去,笑道:“苗秀,这院里坐着凉,咱们到前头花厅坐会,好不好?”

苗秀眼泪汪汪的扭过头,不理她。

英华也不恼,抿嘴笑道:“你不来,我就在花厅等赵恒来了,告诉他你在这院守着他,叫他别回来。”说罢掉头就走。

苗秀抹着泪跟了上来,进了花厅,她也不说话,自家挑了一个能看见外头过道的位子坐下,眼巴巴只看门外,并无和英华说话的意思。

英华本就没有和她闲谈的兴致,她既然这样,就叫校棠把她的功课取了来,就在花厅的那张八仙桌上摊开纸写大字。

王翰林与英华定下的课功,原就是为了磨她的性情的,英华耐着性子写字,越写越是心平气和。苗秀望了半个时辰,却是失了耐性,把英华看了又看,问:“他几时回来?”

英华晓得她问的是赵恒,不由苦笑道:“你既然在县里住着,自然是晓得他这几日都在县里闲逛。他平常几时来家,今日自然还是那时回来。”

苗秀才抹掉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原来水汪汪的一对眼睛,此时倒似两个烂桃。英华看她又哭了,想到前几日自家也是这般软搭搭只晓得哭,又是惭愧,又是同情,便好声说:“你莫哭呀,我陪你等他来家。”

“他……他是不是总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丢一个?”苗秀一口气说完,拿手帕捂着脸,泣不成声。

“不是。”不是总是这样,不过是经常这样罢了,然看苗秀哭的这样伤心,英华便觉得真话难以说出口。

“那他——为何?”苗秀突然奔到门外,扶着柱子干呕。英华吓着了,忙问:“你怎么了?我喊郎中来与你瞧瞧呀。”就叫海棠出去叫个人喊郎中。

苗秀拿帕子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不要喊,我不过是一时吃错东西罢了。”

“吃错了东西可大可小,你若是在你自己家我管你瞧不瞧,在我家,就一定要瞧。”英华恼了,发狠道:“海棠,先去喊人请大夫,再叫人抬个椅子来,把苗秀抬我屋里去。”

海棠连忙答应,跑过苗秀身边时,苗秀一把揪住她的裙子,厉声喊道:“不要去!”

难道苗秀——是有孕了?英华想一想,便羞红了脸,轻声道:“海棠,你先不要去,把咱们院里的三叶嫂子喊来。”

三叶嫂子生过几个孩儿,年纪四十多,嘴又严的紧,管着英华院里洒扫和看守门户,是个极老实的妇人。海棠虽然觉得莫明其妙,还是依言去把三叶嫂子喊来。

英华便叫三叶嫂子把苗秀扶到兰花厅去坐。新宅比不得梅里大宅能分个里外,因是暂居,未婚的女孩儿不论主仆都住在一个大院里。这个大院却是个走马楼,英华占了南边楼上三间做卧房和书房,楼下三间便做了个日常坐卧的所在,因楼下挂了个“淑兰芷风”的匾,就随口喊兰花厅。玉薇在家无事,便和杏仁梨蕊几个在兰花厅里算帐,做针线活。

是以三叶嫂子把一脸病容双目红肿的苗秀扶进来时,玉薇在兰花厅恤间里算帐,杏仁和梨蕊在大厅里带着几个小丫头做针线说闲话,听见动静,大家一齐朝外看。

梨蕊认得那是苗秀,忙站起来帮着扶苗秀到一张长榻上坐。杏仁悄悄儿走到厅外,问满面忧色的英华:“二秀,苗秀这是怎么了?”

英华摇摇头,小声道:“叫三叶嫂子到楼上来,我有话问她。”便先上了楼回卧房,候三叶嫂子进来,就把在房里揩灰的一个小丫头喊出去,问三叶嫂子:“苗秀这个模样儿,是怎么回事?”

三叶嫂子看秀都把小丫头支使出去了,情知她也猜到二三分。柳夫人的家教,亲眷里头怀孕生子诸事,其实背地里都和英华说说的。三叶嫂子便道:“看着像是有了,不过呢,月份小,便是郎中号脉,也不见得号的准的。若是要做准,还是要请稳婆来。她是个秀,休说请稳婆,便是郎中都请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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