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司马芳龄木然问道。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花万树的语气,也是淡漠如水,他的美眸,却是更加深邃而灵动。
“是你从铁牢中将我救回来的?”司马芳龄忽然问道。
“是的!”花万树点了点头。
“你总算还是个君子,”司马芳龄语气奇怪的说道。
“因为我要将你的第一次留给苏剑,”花万树并不避讳这种,令人难堪的话题。
“你就知道他一定会要我?”司马芳龄红着脸问道。
“他毕竟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有像你这样的美人陪在身边,他迟早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花万树很肯定的说道。
司马芳龄也不否则这一点,那夜在大草原上,幕天席地,苏剑就差一点儿……
“他就算要了我又有何用?我还是杀不了他,”司马芳龄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旦你们之间,有了实质的关系,他对你的感情就不一样了!他表面上虽然冷酷,内心却像一团火!”花万树的眼神变得锐利尖刻起来,“所以只有等他动情的时候,才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你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千方百计的要杀了他?”司马芳龄不解的问道,“莫非你就是真的司马芳龄?”
她这句话问得也极为奇怪。
若是第二个人在旁边,一定会震惊到无以复加!
难道这个性情泼辣直爽的司马芳龄,竟然是假的?
“说什么胡话?你才是司马芳龄!”花万树厉声更正道。
“可惜我知道我不是,”司马芳龄疲倦的摇摇头道,“我一直顶着司马芳龄这个名号,感到自己真的好累!”
“还是莫要想得太多了,你既然有求于神侯,就要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花万树冷冷的说道。
“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神侯呀!”司马芳龄不满的说道。
“你只有完成了我交给你的事,才有希望见到神侯,”花万树道,“神侯无所不知,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在眼里,所以,你做事若不能令他满意,就算你生得再美,也会遭到他重重惩罚的。”
“哼!我现在好像只是为你一个人做事吧?”司马芳龄冷哼道。
“你错了!在蔷薇教,任何人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报效神侯,并不存在什么个人恩怨,”花万树冷冷道,“相反,若是谁敢因为个人私怨,违背了神侯的意志,同样也会遭到他严厉惩罚的!”
……
日上三竿,苏剑才从小床上爬起来。
他的精力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神完气足,骨健身轻!
只是已感觉饥肠辘辘。
习武人的肚腹,总是饿得比较快些。
他走出卧室,打开房间的窄门时,就看到了司马芳龄。
司马芳龄就好像一直都站在房门外,从未离开过。
“你醒了!”司马芳龄朝着他嫣然一笑,柔声问道。
这正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句寻常的问候,就饱含了对丈夫的无限深情。
“你一直站在门外?”苏剑皱了皱浓眉问道。
“我到街上转了一会儿,感觉实在无聊,便很快返了回来,”司马芳龄柔声道,“其实我站了也没有多长时间,约莫一个时辰吧!”
“我在你门外站多久都没关系,哪怕站到地老天荒,站到海枯石烂!”
“随便你,这个地方又不是我的,你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苏剑漠然道。
“这个地方虽不是你的,可我的人是你的,”司马芳龄轻轻咬着薄薄的红唇道,“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我宁愿像条狗一样,默默地守在你的身旁,为你看守门户!”
这种下贱的话,若在以前,飞扬跋扈的司马芳龄,是死也不肯说出来的。
可现在她并没有死,却极其坦然的说了出来。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使得一个人,产生如此惊人而巨大的变化?
“可我并不需要狗,”苏剑的内心,似乎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震撼,就像是忽然间被尖针猛地刺了一下儿!
他那深邃萧索的眸子里,不经意间,淌过一抹痛苦之色。
“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我以前任性骄纵,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改!”司马芳龄语气坚定的说道。
为一个人彻底改变自己,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多数人,虽然暂时为了他所爱的人改变了。
可终究敌不过生活的柴米油盐和烟熏火燎。
还是会恢复他原本,令爱人讨厌的一面性情,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变本加厉。
苏剑当然不会相信:司马芳龄会真的为他彻底改变!
“我也不需要妻子,”苏剑冷冷道,“因为我连自己都养不起。”
“我并不需要你养的,而且还能将你照顾得很好!”司马芳龄挺起胸道,“我以前从未照顾过一个人,以后就只照顾你一个人!”
“那好吧!我这里有一文铜钱,你现在就用它,去给我买些早饭回来,”苏剑果然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个铜板,递到了司马芳龄手上。
司马芳龄看着手中的一文铜钱,眼睛都直了。
她实在无法想象,一文钱能买来什么食物可以充饥?
“哈哈!苏少侠!司马小姐一片赤诚,你又何必故意难为她?”忽然间,随着一道爽朗的笑声,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花万树,便出现在了苏剑和司马芳龄面前。
“是你?”苏剑瞳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