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藤甲,找黄雏菊比武。
结果还是被黄雏菊打得起不来,好是不爽。
倒在地上,大骂黄雏菊心狠手辣。
黄雏菊踩着皮日休新制藤甲,嘲笑道:“王八壳子,中看不中用。”
二人打闹一番,决定出去游玩。心系诗兰,皮日休小跑着来到诗兰屋里。笑嘻嘻地邀请。
诗兰一连怄气几日,皮日休一直这般笑嘻嘻的。今日一如往常,皮日休仍然赖在这里不走。
“去海边游玩,这次带你去浅滩,一望无际的大海,数不尽的鱼虾蟹蚌。多好玩哩。”皮日休嬉皮道。
诗兰双手揉搓手帕,只是不理。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咯?我让人给你新制的马车,车里铺着三层棉被,暄软至极;轱辘上加装七层薄铁弓片,坐着可舒服哩。”
诗兰咬了咬嘴唇,还是不理。
一把扯住诗兰,双手用力,往外拖去。
诗兰倔强,用力挣脱。
见拖不走诗兰,干脆揽腰抓腿抱起,直接抱出门去。
黄雏菊见了,嘴巴噘起老高,眼皮翻了翻,心中骂道:“瘦得像个小猴,却抱不动我来。”
这次来到浅滩之地,果然风景如画。
诗兰一路闷闷不乐,可不久后,还是跟唐敏一起捕蟹去了。身后跟着三个小孩。石敬瑭、飞燕、若兰。
石敬瑭鬼头得很,知道两个女娃惹不得,他便好生照顾着,颇有兄长之风。
今日没撞见大风,诗兰玩得尽兴,可是不巧,脚被牡蛎刮伤,皮日休心疼,亲自为其上药。
见皮日休这般殷勤,诗兰恨恨道:“以后不可胡来,否则再也不理你。”
皮日休嬉笑道:“如若夫人喜爱断案,那不如出审公堂,当个女老爷。”
“休要小看我,如若让我断案,这案子或许早就破了。”诗兰不服气地道。
“哟呵!”皮日休仰起头,盯着诗兰,道:“别将我,小心我真的派你审案,到时候慌了手脚,下不来台。”
“咱们打赌。”诗兰眼底泛起一丝久违的兴奋。
见状,皮日休一愣,道:“莫非,你当真想审案不成?”
“如果我判错一案,日后再也不管你。你看如何?”诗兰立下赌约。
皮日休拍手道:“就这么定了。”
……
听说二夫人要当“县太爷”,可把黄雏菊羡慕得不行。但黄雏菊却不懂法律,不敢与皮日休说,她也去当个县太爷玩玩。
皮日休大笔一挥,调永县县令来州府任职。时间:待新任县令诗九品到后,交接诸多事宜,交办清楚,再来福州,不得有误。
三日后,诗兰跑到永县,赴任。
永县县令一听,赵大票帅的二夫人来接任县令,当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先行官,此是何意?
先行官正是少帅鲁长春,鲁长春笑道:“只是义父游戏二娘罢了。”
县令无言以对。
见到二夫人,花容月貌,县令惊叹不已。后又见一女子,身材修长,披盔戴甲威风凛凛,还以为是二夫人身边的随从,却未行礼。
鲁长春惊道:“为何不拜见大夫人?”
县令一惊,心道:“无人给我引荐,我怎知此人便是大帅正室夫人?”虽埋怨鲁长春,却见鲁长春挤眉弄眼,看样子,他也很是意外。
……
黄雏菊觉得当县太爷十分有趣,便乔装而来。盛唐时候流行女扮男装,也流行男人涂脂抹粉。可到了唐末,连年混战,这些奇怪事情便少了许多。
对于这种现象,皮日休并不觉得奇怪,还道:“我华夏,每当盛世,男人就变得娘哩娘气,进而争奇斗艳,每到战乱时候,才想起男儿本色。反观女子,越是盛世越发强横,勾心斗角忘伦失德,每到战乱时,才想起女人本分。时叹兮,伦常转换,不知何人能治之。”
那诗兰,外表柔弱,内心坚决,竟然真的来永县赴任,可把皮日休气得鼻孔生烟。命令鲁长春,带兵三千,严加保护。
“好你个妮子,我让你断案。待你断错一案,看我怎么收拾你!”皮日休气得团团转,在屋里骂骂吵吵。
没过几日,永县的文书被送到州里。见二夫人亲审,岑郓把公文直接送到了大帅府里,请大帅亲自批阅。
皮日休正闲得无聊,见文书被送来,一蹦多高,抢过文书,闷头找茬。
看了半晌,不禁感叹道:“呜呼呀,吾妻果然神探。”
其中一案,最显诗兰智慧。
……
四月癸亥(初四),一民妇鸣冤告状,声称家中发生命案。
民妇丈夫在外经商,自己与小姑相伴生活,前日晚上,她回家时闻听小姑喊救命的声音,进屋撞见一男人,正与小姑厮打,听民妇喊声,男人衣衫不整掩面而逃。男人跑了,再去看小姑,结果发现小姑身上已被剪刀刺中,无有多时,小姑毙命。
诗兰问其中细节。
民妇一一回忆,诗兰觉得不细致,继续问道:“既然互有厮打,男子可受伤吗?”
民妇道:“没看清楚。”
诗兰不信,却没说什么,又问:“家中可有狗吗?事发时候,狗可狂吠?为何四邻不来帮忙?”
民妇道:“家里有一黄狗,可狗却不叫。”
这时,女扮男装的两位夫人互望一眼,诗兰宣布退堂。
诗兰传出告示,大张旗鼓衙审黄狗。
消息一传开,乡人觉得荒谬,自古从未曾听过审狗的事,觉得有趣,纷纷赶来,围拢在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