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也在今天早晨和严格一起从海南岛回来了,浑身洋溢着恋爱中女人特有的幸福感觉,看着从小便被我保护得非常严密的宝贝妹妹为一个相识不到半年的男人如此神魂颠倒的表现。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不久以前还只是一个完全不识情的小女孩,还总是跟在我后面奶声奶气地撒娇,小的时候天美还经常说最喜欢姐姐了什么的话,甚至有时候还会引来夏正松跟姑妈的小小的嫉妒。
现在,看着这个似乎才刚刚长成的少女,眼中溢满了对于自己所爱的男人的信赖以及对于未来的充满憧憬地向往之情。我在心底暗暗发誓假如严格胆敢辜负天美这样的情意,我必定让他终生活在后悔与遗憾之中。
天美伸出在海南岛晒得较为蜜色的双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从四处发散的思绪唤回了神,“姐姐姐姐,这是给你的礼物噢。”看见我回神后就扯着大大的笑容的天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找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包裹递给我,我不自觉地露出发自内心的欣喜微笑接过来。
“对了,”天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那个……姐夫也有份噢。”看着似乎连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都已经伸出来的天美牌小狐狸,我止不住面上一红,看着面上显露着疑惑的姑妈,我连忙想解释:“那个是天美胡说的啦。”说完我狠狠瞪了天美一眼,让她闭嘴,可是似乎没有多大用处。
虽然说完我自己都有些小小的不安,可是要我直接跟姑妈说,“这就是跟你女儿纠缠了将近十年的男人,其实我爱他爱的要死。”类似这种话我是死也不会说出口。更何况是在从小疼我的姑妈面前,我更觉得热气冲上脸,平时的牙尖嘴利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了。真不知道西瑞尔是有多大本事,明明认识天美才那么短的时间,却可以让她胳膊肘往外拐,拼命为他讲好话。
天美不但没有闭嘴还在这时候火上浇油,说道:“是吗?是吗?我可没见过哪个朋友会为我连夜奔赴远隔重洋的异国他乡,也不会有人……啊!”
看着天美狡猾地勾起的嘴角,我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羞愤,就像幼时恼羞成怒的时候一样扑上去打闹,天美似乎看我确实有些愤怒了,才乖乖地闭上嘴,兔子一般圆鼓鼓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白兔,好像刚才那些惊人的话都不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她是完全无辜的一样。
我可不会吃她那一套,天美这只该死的小狐狸进化速度真是太快了,我恨恨地想,后悔当初制定了让她变得这么腹黑的计划,原意可不是让我自己被阴到啊。丢给她以后跟你算账的警告眼神,换回丫闪亮的笑容一枚。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快呈现整个人都压在天美身上的状态,连忙手忙脚乱地起来,顺便把天美也给扶起来,看着似乎有些错愕但仍然一句话也没有多问的姑妈,我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羞意,连忙说着乱七八糟的理由匆匆逃出家门,把天美肆意的笑声关在门内。
我站在家门口,看着屋外的蓝天白云和清爽温和的阳光,瞬间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虽然还没有解决夏正松和其他人的问题,但是只要我们母女三个在一起我就觉得已经是幸福了。
趁着这个难得有的假期,我决定再去一次层峰建设拜访一次老太太,既然孙晓菁已经出现了一次,我相信老太太绝不会毫无动作。上辈子老太太会着了孙晓菁的道实在是因为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认为她没有多大的能力,另一个原因就还是把她想的过于软弱了,总觉得再怎么样她也无法做出过于歹毒的事情。
老太太又怎么会想到呢?人心往往比她想象更加险恶,为了富贵或者说是她爱的男人,她可以毫无道德底线,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来到层峰建设,我却没有见到老太太,看着亮亮似乎有些受到惊吓的脸,我心中微微泛起好笑的情绪,端着礼貌的微笑,我再次询问:“那么董事长去哪里了呢?”亮亮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有些唯唯诺诺地回答到:“董事长在为了宴会忙碌。”
“是吗?”我仍然维持着公式化的口吻问道,“那你们是不是也见过孙晓菁了?”“是啊,”由于我问的太过突然而条件反射回答的亮亮有些懊恼地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微笑着随口回应:“猜的。”似乎有些被我的反应气道的亮亮猛的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用难得的强硬口吻说道:“我警告你,晓菁是无辜的,她也有她自己的难言之隐,你不可以动她。”
说完她自己也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场,懊恼地神情又一次浮现在她脸上。我看着眼前这个平时一直温柔羞怯的女孩为了朋友而显现的强势,心中不由得混合着好笑和无奈,感叹着这孩子的死心眼的同时,我回答道:“只要她不做什么,那我也不会做什么的。假如以后有一天她怎么了,不要来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你最好先问问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看着倾泻完怒气,显得有些后怕的亮亮,我忍不住升起一些怜意,收起带着讽刺的笑意,难得温和地和她说话:“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说完也不看她的反应怎么样,转身走向了电梯。
离开了层峰建设,我站在鳞次栉比的街道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去哪里的茫然感。最后在车里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幸福地产看一看,我笑着摇了摇头,感叹了一下自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