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霖看见我信心满满的样子,饶有兴趣地问道:“夏小姐知道的事情真多,我非常好奇一件事,不知道夏小姐能不能给我解答。”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不好直接打断他,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良好的合作态度。
田霖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带着兴味和讽刺的笑容,停顿了一下说道:“你知道自己是夏家养女吗?”
猝不及防地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尽管我已经知道田霖的情报网有多厉害,关于我的资料他也应该早已了如指掌,但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截了当地在我面前戳穿这个事实。
这男人也太没有风度了吧,只是因为被我在谈话中占据了主动权,便试图用这样难堪的事实来打击我吗?
那他可要失望了,若是以前的我,没准会震惊,愤怒,觉得无地自容、尴尬羞愧。
但是仅是不同往日,我早就过了为这种小事就哭哭啼啼、自怨自艾的日子了,看着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答:“早就知道了呢。”
不理会他闻言显露的意外之情,我接着说道:“我不但知道自己不是夏家亲女,更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田先生是不是很失望?没有看到我歇斯底里的样子?”我轻蔑地微笑,看起来这个田霖品性也不怎么样,只因为屈居下风就对一个女性这般刺激,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容人之量的人。
我对其之前的评价看来是有些过誉,这人可以暂时合作,但无异于与狼共舞,不知何时就会被他反咬一口,绝不是长久之计。
“田先生最好清楚,我们的合作仅此而已。”我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却带着冷意,拿起包包起身就想离开。田霖看出了我的不悦,也并没有阻止我的打算,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我走出了包厢。
刚出了门口,noa就紧紧地跟了上来。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明远,告诉他目前的情况下仍然尽力收购田氏的股票,但是在田霖当上家主、股价回升之后立即抛售,不要与田霖多做纠缠。
这般嘱咐之后,另外慰问了他公司的境况,才调侃了他几句便被他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agnes早已把车开到了门口,我刚打开车门,手机便又响了起来。我一边弯腰坐进了车里,一边接起电话,天美带着哭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着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我当机立断地问清楚天美的所在地,吩咐agnes往那里开去。
天美竟然在中心医院,按照她跟严格的身体状况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病,那么能让她急成那样子的人必定是严格的奶奶张董事长了。
可是张奶奶身体一向好,怎么会突然倒下呢,难不成……?我想到一种可能性瞬间阴沉了脸色,打电话问了雇佣的私家侦探们最近孙晓菁的动向。
果不其然,昨天孙晓菁还刚刚去找过张奶奶,不知做了什么事情,当天夜里张奶奶便昏倒在了房间里。
而严格和天美原本正在异地参加了一个的投标会,听闻了这个消息,决定由天美先回来照顾好奶奶,严格在投标会结束之后马上赶回来。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哭的像只小兔子一般的天美,我带着温柔的微笑将红着眼睛扑进我怀里的妹妹拥紧,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着她不会有事的。
终于把天美安抚下来之后,我询问旁边的医护人员里面病人的情况,却无法得到确切的回答。想到这里,我越发讨厌起孙晓菁来,摸着天美毛茸茸的小脑袋,我轻声问道:“天美你知道在奶奶病倒之前,有谁去找过她吗?”
天美揉了揉红得发肿的眼睛,仍旧带着哭音的回答:“……不知道。”我看着她有些迷惑的双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查到的消息是孙晓菁。”
“那个女人!”天美瞬间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一般,脸上的神情仿佛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撕了孙晓菁。“所以啊,在严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天美要好好照顾好奶奶知道吗?若是孙晓菁来了,直接打电话给我。”
天美乖巧地点了点头,怕她一个人呆在医院会慌张,我让noa把我的笔记本从车里拿出来,窝在医院座椅上就处理起了文件。
毕竟最近由于各种事情的发生,我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去过公司里了,还好anne一直在向我汇报公司的情况,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
目前我已经收购了大部分的夏氏散股,加上我原本的百分之十以及天美的百分之十五,控股权基本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
要知道,夏正松手里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过问题是我跟天美的股份授权书还在夏正松那里,必须要等我与天美结婚之后才会兑现。
天美跟严格的婚事已经在筹备之中了,可是我要怎么办呢?脑海里蓦地闪过那个男人闪闪发亮的容颜,我漾起了一个调皮的笑容,既然我必须在夏正松采取行动之前就把股份拿到手,那么今天晚上就求婚吧。
想到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可能会出现的无措神情,我不厚道地笑得更乐了。
张奶奶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被推出了急救室,听医生的话,只要好好休养并不会出大事。现下确定了奶奶的生命并无危险,我让天美在病房照顾着,并且留下了agnes暗中保护,便匆匆回了公司。
anne看见我的到来,眼中露出了几分惊喜,但面上却仍淡淡地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