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瞬,最留不住的便是时间。
你发呆,它从眼前走过;你休息,它从梦中溜过;你和恋人嬉闹,它便自你们温馨的每一点滴中飞逝而过。
时间可败万物,只因着抵不住它们无孔不入。
吴苏苏终归还是回去了。
眷恋么?不舍么?满足么?抑或是掺杂了些那样可说又不可道的微妙报复心理。
时至今日,你的不忘怀——我安心了。
陆家爸妈的归期屈指可数。
李诗韵为着女儿和媳妇能有个无所畅通,光明坦途的前景,为拉弟弟团结入伙先和他展开了游击战。
这分为前期工作和后期工作。
先是三番两次有意无意点拨,哪知李世祥的脑子里根本没这档子概念,全然点拨不透。李诗韵只得加重汤料,在弟弟日渐惊醒,羞耻愤恨惶惶不可终日的煎熬中索性撩云见雾打开天窗说亮话。
像阮洁猜测的一样,李世祥当真确认后,几乎没晕厥过去。两眼一黑,猛然掀了一桌子饭菜,徒留众人。
王凤娟也是傻了,怔怔地坐在一地狼藉中的椅子上。只觉双耳嗡嗡铮铮作响。阮邵带着李冰一脸平静的开始收拾残局。李诗韵扶起呆傻的弟媳坐到了客厅。
阮洁随后登登跑上楼,虽然她也知道现在舅舅需要独自静一静来消化。书房门外听着焦躁的踱步声,再一下是愤怒的坪砰东西摔碰声。
心怀愧疚和担心,战战兢兢推开房门,丢过来的是一个滚字。
阮邵拦住要冲上楼的李冰和李诗韵,摇摇头。人越多,越会刺激李世祥的羞愤。
关了门,阮洁默默站立在门口,她不想舅舅气出个好歹来,即便打骂一顿能消了他的火气也是好的。
如她所愿,狠狠的一耳光抽在脸颊。阮洁平静接受,只是低头泪眼朦胧,忍着不掉下。
李世祥颤颤巍巍的第二巴掌终究是没落下,“你......你......”除此,他再道不出第二个字来。
满眼的痛心不解。
这是他的亲外甥女,在他心里是比儿子还要亲还要疼爱的外甥女,怎么就能做出此等大不违有失道德的可耻之事。
老泪纵横,无法接受。
这记耳光的响动确实大了些,楼下炸开了锅,蹭蹭蹭的都蹿了起来。阮邵焦急地左右阻拦众人,他不是不担心女儿,就怕李诗韵那说一不二的暴脾气拗上来跟李世祥闹个天翻地覆,那就没太平日子了。毕竟最终受累的还是孩子。
阮洁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好些话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只得道了句,“您保重身体。”她真得下去了,楼下的吵闹声一*的跟炒瓜子似的。
“妈,别闹了。我们先回去吧。”阮洁肿着半张脸喉咙嘶哑,暗自庆幸今天陆幼凝没来。
“李世祥!”李诗韵咬着牙根狠狠飙了一嗓子。阮邵更是心疼的眼角红红的,这女儿自小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他们夫妻俩别说碰过一指头,连大声喊都未曾喊过。
她这舅舅还真是开了洋荤了。
李冰急吼吼的去翻冰袋止痛,真是想跳上去跟他家老头子理论一番,非要把人都打走了才甘心么?
当年他离家时,也是挨过这么一巴掌的。那滋味,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不好受。
王凤娟倒是哭了,叠叠喃喃道着,“打孩子做什么,打孩子做什么。”
“没事,舅妈。”阮洁一边贴着冰袋一边嘱咐,“你这两天好好看着舅舅,生气归生气,当心他真的气坏身体。”
哪知王凤娟更哭的稀里哗啦了。阮洁宽慰地笑着劝了好半晌,临走又不忘叮嘱李冰千万不要去找舅舅理论这事。
一家三口分别上了车,阮邵前头开着,李诗韵开了阮洁的车子跟在后头。
“先别跟凝凝姐说这事。”阮洁给陆幼凝发了信息今晚在舅舅家就不回去了。李诗韵低低嗯了声,还在气着呢。
到了家,李诗韵给阮洁敷了消肿的草药淡香膏药。晚上临睡前踹了老公单独睡,自己抱着枕头来到女儿闺房。想着要用当妈的这颗无比强大的心灵来温暖女儿受伤的心。
阮洁拧不过,能好随她去。
关了灯,李诗韵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黑暗中,阮洁翻白了下,“您要不要再唱个摇篮曲?”
当真哼起来。听得阮洁止不住的轻笑开来。
“来,跟妈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小凝的?”
“八卦。”舒服地往老妈怀里蹭了蹭,“太久了,记不得了。”
“不说实话。”搔着女儿的痒。
“小时候就变态的总搔我痒,早就不怕了,你忘了?”毫不客气的道出李诗韵的丢人事。
“怎么?还记仇?”
“哼,哪敢。”一股温热袭上来,“嘶——!不带咬人的!”阮洁连忙躲了躲,她自己爱好咬人这口儿肯定就是这样潜移默化影响的。
“唷唷!不会是宝贝爱上妈妈了吧,啧啧!”得寸进尺地摸上了阮洁不规律的小心跳。
“拜托,我是个成年人!”不客气地拍掉,“你去咬老爸。”
亏得天黑漆漆,看不出脸红。耳朵能随便啃的么。
李诗韵得意地笑着,欣悦道:“老男人,有什么好咬的。”拉着女儿坐起,自己下床在阮洁包里自顾摸出香烟。
嘴里叼着两根,暗处叭地一声火苗一闪,俐落燃上。映着朦胧的侧脸。
“你......”阮洁呆了。不良校花,不良太妹,不良学霸,不良......
李诗韵嗤嗤笑着,优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