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卓亦疏和沈倾从说话之时,却见远处火光冲天,卓亦疏定睛一看,起火之处似是钱家,眼见于此,卓亦疏眉头紧皱,一旁的沈倾从却笑道:“看来许姐姐他们把事情做成了。”
卓亦疏说道:“原来沈姑娘是趁着和我比剑之时派了手下去钱家放火。”
沈倾从也不避讳,便即回道:“不错,只可惜和你比试没有分出胜负,以后肯定要再比过。”
卓亦疏闻言轻佻一笑,旋即说道:“我早就说了,姑娘要想胜我只需说一声就是了,我自会摊手认输。”
沈倾从却认真地说道:“那可不行,我必须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才行。”
“哈哈,那好,沈姑娘什么时候再想比试了,就来找我便是。”
可沈倾从听了这话后却说道:“那就现在吧,刚才比的剑法,现在我跟你比比掌法,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掌法。”
此话一出,沈倾从便起了个手势,一套掌法随时可出。
卓亦疏看了看远处的大火,他受刘明义之托护住钱家,此时眼见钱家大火定是要前去相救,所以此时便道:“我只学过剑法,不会比掌,况且今日天色已晚,就算要比也得改日了,今天暂且告辞。”
卓亦疏说完这话便一抱拳,旋即转身而去。
沈倾从知他是在担忧钱家的火势,却也并不阻拦,只是收了掌势,同时微微一笑。
卓亦疏一路赶至钱家,却见钱家的火势竟已被灭的差不多了,而见到卓亦疏回来了,钱兴群立即跑了出来,钱霖紧随其后,钱家父子二人竟全都安然无恙。
许灵儿等人来钱家纵火,按理说必然会对钱家人下杀手,那些都是左道高手,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却为何对钱家父子手下留情,眼见于此,卓亦疏也是满心疑惑,心中暗道:难不成沈倾从他们烧了钱家还不肯罢休,莫非还有别的手段要折磨钱家?
卓亦疏回来顿时就让钱兴群见到了救星,只听他说道:“卓公子你可回来了,刚才许灵儿他们来了,放火烧了我家的宅院,要不是你的朋友出手相救,我们一家老小全都得性命不保啊。”
一听这话,卓亦疏心中疑惑,皱眉问道:“我的朋友?”
钱兴群回道:“是啊,刚才许灵儿他们来到家里,先是纵火烧宅,然后就要大开杀戒,幸而一位大侠突至,顿时就与许灵儿他们交了手,许灵儿开口询问那位大侠的来历,那位大侠回答说是来找卓公子你的。”
卓亦疏又道:“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钱兴群回道:“那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头发黑白参半,面容也很苍老。”
当时大火蔓延,将此地映照得犹如白昼,所以纵然钱兴群老眼昏花,却也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但听了钱兴群的描述以后,卓亦疏却登时一惊,心中暗道:佘余。
来者定是佘余无异,想必是他打算趁此机会来钱家偷袭卓亦疏,哪知卓亦疏先一步被沈倾从引到了蒹葭楼,佘余到了钱家时又正赶上许灵儿等人来钱家复仇,双方互不知晓对方的身份,是以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而佘余在回答许灵儿的问话时所说的那句‘我是来找卓亦疏的’正好被钱兴群听到了,所以他才会将佘余当成是卓亦疏的朋友,殊不知佘余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卓亦疏又问道:“他们双方可有人受伤?”
钱兴群答道:“公子的那位朋友受了伤,许灵儿他们这边也有人受了伤,所以他们双方各自撤退,公子的那位朋友似乎不愿现身,所以也离开了。”
没想到佘余歪打正着的竟护了钱家一次,而他毒功虽强,但彼时面对韩阔、陈非儒以及许灵儿三人的围攻,也是招架不住,虽然打伤了韩阔,但佘余自己也受了伤,不得不赶紧退走。
这场大火将钱家烧了大半,家众死伤颇多,直到天色已经蒙蒙亮时方才彻底扑灭,钱家连遭打击,威势已大不如前,尤其是茶庄被毁更是让钱家元气大伤,而此时距离本来的大婚之日越来越近,但如今这样的情况下钱家根本无法如期举办大婚,如此一来更是颜面扫地。
而在另一边,佘余从钱家退走以后立刻隐匿了行踪,但心中颇为不忿,此时他正躲在望鱼镇外的一家农宅中,他将农宅的主人一家四口全部毒杀,然后鸠占鹊巢,就在这里疗伤。
佘余被陈非儒的铁扇打中,当时便已血气不通,不得不赶忙退走,但佘余并不会就此放弃,仍在思忖接下来应该如何对付卓亦疏。
佘余盘坐在屋前,双眸中迸发出寒色,他近日连番奔走,昨天又被人打伤,所以现在看上去更加憔悴苍老了,佘余始终不语,但心中思绪万起,他从青城山一路跟到了望鱼镇,也已隐在远处窥伺卓亦疏,但让佘余惊讶的是卓亦疏竟已恢复了功力,身上再无丝毫血砂毒蛊的痕迹,这让佘余无比诧异,待他好不容易等到刘明义离开了望鱼镇,他便打算去钱家偷袭卓亦疏,哪知刚到钱家就碰上了一众高手,自己寡不敌众吃了大亏。
此时佘余在心道:卓亦疏到底是怎么恢复的功力?难道他去了孔雀连城?
但佘余又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是聂天成亲自出手,要想化解血砂毒蛊也非易事,非得让聂天成自己元气大伤不可,但据我所知,聂天成最近正忙于应付岭南道的瘟疫,若是他此前帮卓亦疏化解了血砂毒蛊,此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有余力去应付瘟疫的。
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