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飞身掠至,一见拦路的是萧千月率领的那支巡宫人!马。起的心才放下来。
方才他还纳闷儿,哪儿突然冒出一支人马来的?
哪怕这只是武则天临时纠集起来的一支武装,也证明兵谏的事情已经被她知晓,那必将酿成极大的麻烦。
武则天如今还是皇帝,她依旧拥有对整个帝国的统治权,别看他们此番兵谏号称北门南衙尽皆拥戴,可是武则天只要能逃过此劫,她依旧能扭转形势。
那时施行兵谏的这些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扶太子南奔,于南疆另立朝廷,和武则天分庭抗礼了。可那样一来,突厥和吐蕃会放过趁火打劫的好机会么?
杨帆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沉声喝道:“萧雨客,立即率队退到一边!”
萧千月呆了一呆,这才看清杨帆,不由惊叫道:“杨将军!”
杨帆厉声道:“北门南衙、两位宰相,共同扶保太子诛『奸』佞、清君侧,你等速速退过一旁!”
“我们千骑也参与兵变了?”[
萧千月一时消化不了这么骇人的消息,可服从命令于他而言几乎成了一种本能,杨帆一声厉喝,萧千月下意识地答道:“遵命!”
萧千月所部官兵一见连本衙主将来了,本就战意全,又见萧队正示意回避,他们立即收起刀枪,退到一旁,一时间御道上就只剩下田归道“一夫当关”了。
田归道顿时慌张起来,他本来就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抉择,眼下连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他一个人,能做什么大事?
这时李多祚、薛思行等人护着太子谨慎地靠过来,田归道一见太子果真在队伍当真,趁机自找台阶,恭声道:“太子既然在此·臣不能抗命!”说罢,双手高拱着,一步一步地退向路边。
这一次兵谏的参与者几乎囊括了除二张以外的所有派系,而这些派系的很多人和二张一派多少总有些瓜葛·如果全部清算的话,势必要造成混『乱』而严重的动『荡』局势,太子的皇位只怕也不易坐稳。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制定的方针就是缩小打击面,绝不宽恕的人只局限在二张的心腹死党范围内。
如今田归道既然服软,也不必一刀把他砍了,杨帆向萧千月吩咐道:“你·护送田中监到玄武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妄动!”
萧千月抱拳道:“末将遵命!”
田归道听了心中一宽·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了。
如果太子兵变成功,疑还是要跟他清算今日拦路之罪的,不过顶多就是罢官免职,回家颐养天年,还能怎么样。可反过来说,如果太子兵变失败呢?那被拘禁的他也不会被视作『乱』党砍头,说不定还有加官晋爵的机会。
正所谓风险有多大,收益就有多大,这个结果还是他能接受的·所以田归道也不用萧千月使兵丁押送,便很自觉地向玄武殿走去,萧千月马上率领所部兵马追上去·一边走一边还有一种作梦般的感觉:“我们千骑……真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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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及时赶到,斥退了萧千月的人马,总算避免了半途恶战。各处宫室都有守夜的太监宫娥·这里一旦厮杀起来,再想不惊动武则天那就难了。
一行人随即加快步伐,闯向迎仙宫的方向。又往前行不远,高力士引着两个小太监匆匆迎了上来,一见走在头里的杨帆,便欢喜地唤道:“杨大哥!”
内苑里头连杨帆来的也不多,道路不甚熟悉·但是高力士却是走惯了的,有他为内应·众人行动更加敏捷,很快他们便来到迎仙宫前。[
众人站定身子,望着那巍峨的宫殿、高大的宫门,想到那位女皇就宿在里面,一种威压登时袭上心头。
不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们都敢施行兵变了,这时还能有什么顾忌。那种强大的心理压力也只是令得他们心中一沉,旋即就恢复了勇气,而且涌起一种豪迈之气,人之一生,谁能如此轰轰烈烈,这可是易立皇帝的大功业啊!
“杨大哥!”
刚刚消失了瞬间的高力士又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吃力地扛着一根粗大的圆木跑回来了。也不知他们是从哪儿搞来的圆木,事先又藏在什么地方,杨帆一见,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掌,赞道:“好样的!快,咱们撞门!”
皇帝的寝宫入夜之后也是绝不会打开的,想进去只有一个办法,撞开大门!好在那宫墙虽极高,但这毕竟是内廷寝宫的宫门,并不像的门一样厚重,有这么粗的圆木一定可以撞开。!
王同皎、敬晖率先抢上去,自小太监手中接过圆木,马上又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自告奋勇地冲上前,与他们合力抱起那根巨木,一溜小跑助力,向宫门狠狠地撞去。
“嗵”地一声巨响,宫门轰然一震,众人抱着圆木疾步后退,再度助跑,又是一声巨震,只连撞了三次,那宫门就有些松动了,每遇撞击便张开一道一拳宽的口子。桓彦范提着刀,大喜道:“快!再来几下就撞开了!”
一到迎仙宫,李显就心虚地下了马,看他脸上惊恐之『色』犹未散去。那根圆木撞在宫门上的节奏并不快,因为每一次撞击后,都要退后十余步,才能再度发力猛撞,饶是如此,每一记巨响还是像敲在他的心上,震得他心惊肉跳。
迎仙宫是单独的一座宫殿建筑群,里边重门叠户曲径幽深,简单区分的话也要分前后三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