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杨帆强忍痛楚,站定身子,右手拐杖毒※龙般探出疾撞梁爽的下阴,而左手的钢刀更快一步斩向梁爽的脖劲。事巴至此,活口是不能留了,只能让他发挥点别的作用。
梁爽挥刀斜劈,“铿”地一刀将杨帆的手中刀架开胯下随即一阵巨痛,痛得他连呼吸都停止了。
杨帆的左手不如右手利索,他刻意以左手刀为诱饵那拐杖化作一条棍影,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梁爽的下体上。
梁爽只觉一阵蛋疼,他真的很蛋疼,因为他的蛋碎了!
最毒的蛇也有七寸,练了铁布衫的人也有罩门,再坚强的男人这个地方挨上重重一击,也会暂时丧失所有的力气。
梁爽佝偻着身子,两颗眼珠都凸了出来,他丝丝地吸气却连气都吸不进去,随即他就解脱了,杨帆紧跟着又是一刀劈下,把他的头和那痛楚的源头分割了开来,梁爽重重地跌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终于不疼了!
杨帆对冲到面前的契丹兵道:“快去看看费大头领!”
那些契丹兵一见刺客已经被杨帆杀了,赶紧一窝蜂向费沫的住处赶去乱吼乱叫地道:“大头领!大头领!”
“我在这儿!”
费沫听见自己人的呼喊,这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外面喊声扬起,继而院中发出刀剑碰撞的声音时,正酣声大作的费沫也被惊醒了。
他屁股中箭一直是趴着睡的,杨帆现在是行动不便他现在是行动不得,一听动静急急一个翻身栽到了榻下,屁股一碰,痛得要命。
费沫不敢声张,急忙从枕下抽※出刀来,就往那儿一趴,一旦有人冲进来,那也只好忍痛拼了。苦等半天,终于等来了救兵,费沫不想让手下人看见自己的糗状,忍着痛又爬回榻上趴好,这才扬声呼喊。
几个契丹兵打着火把冲进房间一看,就见费大头领一手持刀,乌龟似的趴在榻上,威风凛凛地喝问:“歹人可都杀了?”
几个契丹兵异口同声地道:“大头领,咱们出去再说!火快烧过来了!”
天亮了,契丹人收拾行装,开始离开镇子。与此同时,驻扎在涿鹿和周边村镇的契丹兵也都开始整队出发,一边行进,一边汇合。
昨夜发生在镇上的暴※动,很快就被平息了,试图冲出庄园的人一个也没跑掉,逃得最远的一个只是逃出了庄园,被乱箭射杀,而庄园中那些庄丁则被暴怒的契丹人斫为了肉泥。
不过他们造成的损失可不小,庄园整个儿不见了,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还连累了附近的几户人家。
从全镇搜刮来集中到庄园里的粮食和布匹、衣物、被褥大部分都被烧毁了,只有前院的十几车财物抢救及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毁,不过那些车子被拉着上路时,偶尔还能看见有的车上冒着阵阵青烟。
费沫趴在一辆大车上,车上支了个简陋的棚子,他旁边坐着杨帆,杨帆腿上的箭伤也在昨夜的激战中迸裂了。
杨帆问道:“这个庄园是范阳卢氏的别庄?”
费沫道:“不错!他奶奶的,范阳卢氏,果然不愧是北地霸主,家里几个庄丁,居然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杨帆暗暗吸了口气,他终于明白了。
费沫愤愤地骂了一阵,忽又看向杨帆,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杨帆沉吟片刻,道:“我希望你们的声势能闹得更大一些,你们闹得越凶,对匡复李唐的大事就愈加有利。如今太※子被任命为元帅了,这是个好兆头,不过…,还不够!”
费沫乜着他道:“我呸!我费某有那么重要么,你救了我两次,除了这个理由,就没别的了?”
杨帆失笑道:“还有什么?你是贼,我是官,你不会认为我是拿你做了兄弟吧?”
费沫大笑起来:“我说,你干脆留下,当我的军师,如何?”
“我不干!”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报答么?”
“你奶奶的!”
费沫悻悻地骂了一句,闭上嘴巴继续扮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