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婆娑,一阵风过,便是一阵沙沙的声音,如同蚕在咀嚼着桑叶。
红裙少女躺在竹林中,寂然不动,只有石榴红的裙袂,随着微风时有掠动。
杨帆又走了回来,越走越快。
很快,他走到少女身边,俯身看了两眼,对他而言,或许心中又挣扎了许久,但是实际上只是片刻之后,他就毅然抱起那少女,快步走去。
女孩很轻,轻若羽毛,柔若无骨,身上还有淡淡的花草香气,在她纤细的惊人的腰肢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香囊,但杨帆宁愿相信这香气来自于她的身体。
杨帆嗅着那香气,自嘲地想:“如果她不是这般美丽,我纵然不忍,是否会冒着暴露行踪的危险,而返身救她呢?”
然而,这种事情只能问他的本心,旁人谁能回答得了。珍惜美好,无论是同类、动物、植物还是其他什么器物,这不正是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的一个特征么?
竹林掩映下,有一眼清泉,泉水不知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碧幽幽的藏在竹林深处,并不深的泉水水面平坦如镜,水色清澈透底,天然的熔岩结构仿佛一个暗绿色的碗,盛住了这眼泉。
溢出的泉水从稍低的一侧流出去,距下面约有五尺高度,就是这五尺的高度,抛出了一个小小的瀑布,水声不响,水花不大,呈抛物线状的水流仿佛一匹轻摆的丝绸,又似少女迎风的长发。
而这四周。尽是参差的竹子,高的矮的、粗的细的,参差中与那水面构成一副天堂的美景。
杨帆把少女放在水畔,略一检视,就发现她是大腿被噬。
杨帆没有什么矫揉做作,马上掀开了她那条略显破旧的红裙。
他的动作不大,山里的女子,亵裤都不会有,裙子掀高一些。那就**尽泄,再没什么春光可以保留了。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双美丽的腿,如传说中的鲛人。
流线型的修长小腿,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双大腿粉光致致。仿佛最高明的匠人精心打磨出的一块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是那么柔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就算最挑剔的人。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杨帆拔出小刀,毫不犹豫地在那红肿起来的伤处切开一个小小的十字。俯身下去,用力吮出毒血,吐在一边的地上,直到她的伤处渐渐平复,吮出的已是鲜红的血液,然后又漱了口,掬起一捧清澈的泉水。为她洗净伤口,便纵身蹿进林中。
片刻功夫。杨帆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几束鲜嫩的草,自幼生长于南疆的他,对别的或许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解蛇毒的植物还是有着相当了解的。
杨帆把草药放进嘴里用力地咀嚼,将嚼烂的药泥敷在她的伤处,又从她的裙摆上撕下一条,缠住了她的大腿,防止药泥脱落。等这一切做完,杨帆才静下来,苦思自己的处境。
女孩静静地仰卧着,长而整齐的美丽睫毛轻轻覆盖着她的眼睛,鼻形清秀,唇瓣如花。袄下一双小桃,夭夭凸现。垂在杨帆身侧的小手正紧紧地攥着,小小的手掌哪怕是握成了拳头,依旧柔美无限。
杨帆想起她被毒蛇咬到时似乎在竹下找寻什么东西,便去掰开了她的小手,小手里静静地躺卧着一颗小小的珍珠,珍珠不大,成色也一般,不过对这山中军户家的子女来说,大概已弥足珍贵了。
杨帆看到这颗珍珠,忽然想到了办法。
他可以掳走这女孩身上的财物,当女孩醒来,只会以为有人救了她,又趁机洗劫了她,如此一来,就可以完美地解释为什么救了她的人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的人当然就是山寨里的人,说不定还是她的熟人,但她即便说出去,也不大容易引起驻军的警觉。
杨帆唇边逸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立即取下女孩掌中的珍珠,见她发髻上没有饰物,摸了摸她的袖口,袖袋中还是没有东西,这才向她的腰间探去。
女孩子身上不会像男人一样累累赘赘地带许多东西,想搜她的财物,只要摸摸袖筒和腰畔就好了。
杨帆并不想掳走她的财物,但是要扮贼就得扮像一些。如果他是要扮淫贼,那么若只解开她的衣带、撕破她的衣衫,却不曾真个剑及履及,显然是一个极大的破绽,做贼也是一个道理。
可惜女孩的腰间同样没有东西,倒是一番触碰,让杨帆感觉到了这里的好山好水孕育出的深山俊鸟究竟是何等的迷人,柔软、婀娜、纤细,从纤腰延伸向骨盆的角度,从极纤细处稍有扩张,便跌宕出了动人的曲线,如那倾瀑般的泉水,不响、不急,柔美醉人。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事情并没有按照杨帆的预期发展,当他的手还在少女腰间摸索着,尚未来得及撤回的时候,女孩张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杨帆一阵尴尬,面前躺着的是一个绝美的少女,而他现在的动作,如果他说自己是在作贼,有人信吗?
“你是谁?”
女孩说话了,就像杨帆在竹上听到的那一声欢呼,悦耳清脆,带些天然萌,嗲嗲的,哪怕是在质问,也不觉严厉,而是异常可爱。
“你……被毒蛇咬了,我在救你……你不信吗?”
“我的伤口……不在腰间!”
杨帆嗖地一下缩回手,面不改色地道:“我为了救你,用了一副祖传的蛇药。我给人治病是要收钱的,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所以我想……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