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和我们在一起的就是假王爷了,真王爷则随高莹姑娘和许旅帅离开。因为此时我们安排王爷单独行动的消息还没有传开,王爷独自行动的话要比和我们在一起安全的多。
此后,我们到了向城,而王爷在高莹和许旅帅的护送下,则先行一步过了鲁阳关。因为王爷身体不好,又不能坐车乘马目标太大,赶不了太远的路,所以一过鲁阳关便按照我事先的安排藏了起来。
你们在鲁山县城客栈里见到的王爷依旧是古姑娘。之后,我允许大家上街,给了内奸一个送出消息的机会。我假意和古姑娘去购买易容所需的药物,实则暗中盯着你们之中嫌疑最大的几个人……”
杨帆说到这里,向脸色难看的黄旭昶笑了笑,揶揄地道:“当然,我对黄旅帅说的是要他和内卫盯着你们之中有嫌疑的人,而我和古姑娘去买易容药物。黄旅帅,你没想到你在盯着别人又暗中向你们的眼线通风报讯的时候,我就在你后边吧?”[
黄旭昶愤怒地道:“你放屁!如果我是内奸,我在沽水镇时何必那般拼命?我曾杀了几个冲向王爷卧房的刺客!”
杨帆悠然道:“当然!你那时明知道王爷已经被我转移了,房中只有我在那儿等着,你会选择暴露身份?他们又不是你的亲兄弟,为了保全你自己,你有什么事儿是干不出来的?”
黄旭昶目眦欲裂地瞪着杨帆,过了半晌,忽然阴森森地一笑。道:“聪明!当真聪明!想不到,你一直什么事都跟我说,和我商量着一起办,结果却连我也在你的算计当中。杨帆,你真的很聪明!”
黄旭昶这番话一出口,疑就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越子倾、张溪桐、魏勇等人破口大骂,臂上一刀入骨、很可能要残废的田彦更是双眼含泪,怒视着黄旭昶道:“你好!你好!枉我叫你一声大哥,生里死里地追随你,你……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黄旭昶突然疯狂地大喝道:“闭嘴!我浴血沙场,几番生死,又怎么样?如今还不就是个小小旅帅?只要我做成了这件事,魏王就允诺我做将军!做大将军,光宗耀祖。福荫子孙。这样的好处。换了你你舍得不答应?”
回答他的是重重一啐,田彦一口浓痰吐到了他的脸上。
杨帆目光一闪,立即追问道:“你是魏王派来的人?”
黄旭昶冷笑道:“如今我已落在你手。要杀要剐随便你,还问那么多干嘛?哈哈。我虽然败了,可你们呢?庐陵王由一男一女护送着秘密潜赴洛阳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没看到山下那百余名杀手突然撤走了?他们已经知道真相,庐陵王是逃不掉的,庐陵王一死,你们这些人全都要死,黄泉路上,我只是先走一步罢了!”
众人怒不可遏,魏勇和张溪桐立即就要拔刀上前砍了他,杨帆举手制止了他们,对黄旭昶冷冷一笑道:“这一点要叫你失望了,我还得感谢你千辛万苦地送出消息,让他们知道庐陵王和我们并不在一起,这样,我们就能护着王爷安然返京了。”
黄旭昶一呆,慢慢变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帆微笑道:“我说过,因为王爷身体不好,不能乘车骑马的话他赶不了太久的路,所以过了鲁阳关后他便按照我事先的安排藏了起来。”
杨帆笑了笑,向远处一片影影绰绰的建筑群指了指,道:“王爷如今就藏在叶县,我们马上去接了王爷,日夜兼程赶往洛阳。等到你们的人大海捞针一般还在寻找王爷一行三人的踪迹时,我们已经安然抵达洛阳了!”
“你这奸诈小人……”
黄旭昶希望破灭,疯狂地冲向杨帆,“噗”地一声,作庐陵王扮相的古竹婷一刀刺进了他的心口,又飞起一脚把他踢飞起来,顺着一片草坡轱辘辘地滚了下去。为了富贵荣华出卖兄弟的人,也只配葬身荒野、饱食狼腹。
杨帆冷冷一笑,对刚刚拭去刀上血迹的古竹婷道:“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你依旧扮作王爷的模样,时不时的在一些地方露一面,他们现在对黄旭昶送出的消息应该已确信不疑,再加上你时不时的露露脸,足以吸引住他们了。等他们想要找你时,你就除去易容,相信他们也从找你。”
古竹婷点点头,道:“这样的话,就不用叫人跟着我了,人多了反而行动不便,需要的时候,我可以随时雇佣两个人帮我作戏,这样反而更叫他们摸不着头脑。”
杨帆思索了一下,关切地道:“那……你自己小心!”
古竹婷点了点头,嫣然一笑。
“庐陵王”嫣然一笑,所有的人都是寒意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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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一行人赶到叶县时,城门已经关了。
杨帆这些人现在成了“狗不理”,根本不担心刺客们再找他们的麻烦,而且他们声势闹得越大,越不会引起刺客怀疑,是以他们一改一直以来的低调,直接亮出了关防和百骑侍卫的龟符,叫开城门,闯进城去。
叶县县令闻讯慌忙赶来接迎,一行人也不说明来意,只是住进县里的馆驿,热汤沐浴、热饭裹腹,尽情地放松了一回。
杨帆进城后却与兰益清、魏勇、张溪桐等几人先行离开了,由杨帆引着,在县城小巷中穿梭,也不知道高莹留下了什么记号,杨帆领着他们东拐西拐,最后在一个小巷子尽头的一户人家,找到了庐陵王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