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蛟眼角和嘴角都抖了几下,张嘴骂道:“小贼,你竟敢耍弄你家爷爷?”
方权冷冷回道:“耍弄你又能如何?”
赵蛟立马道:“小贼你今日如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保证你这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明日便成为数十个壮汉的玩物。”
邢大虎上前一步,抡起斧子就朝赵蛟头上砍。方权左臂略微一带,随后把邢大虎拦了下来。
邢大虎没砍到人满腔怒气无处排解,嘴里兀自骂道:“你这鸟人,俺便动你又如何?你那些狗腿恶奴如敢来,俺一并都杀了吃肉。”
赵蛟故作不屑的看了邢大虎一眼,继续对方权道:“我赵家在这黄白城别的没有,几百家丁还拿的出手,黄白城四周的各处要道早被我布满了人。你便是武艺高强能独自脱身,你还能护得住你身边这两位伤者么?”
邢大虎越听越怒,扯着嗓子喊道:“小哥莫听这鸟人的哄骗。遇到了那些恶奴,咱们与之厮杀便是。”
赵蛟道:“空有匹夫之勇罢了。为了不相干之事枉自送了性命,算什么真豪杰?你们不如放了我,不蹚这谭浑水,我保你们几人安然离去。”
赵蛟前者拒不承认他的所作所为时,被方权一句话点破。这种情况下几乎再没什么方法来继续周旋。然而他不加思索就又想到用林月清和邢大虎的性命相威胁,先不提他所言几百家丁云云是真是假,单说这个反应与应对已是难得。
听着赵蛟的言语,在后面一直默不作声的杨彪忽然一个闪身,随手打倒两个拦路护院的同时横剑定在了殿门前。
赵蛟哈哈一笑道:“你就是把我们尽数都灭了口也无妨,我早嘱咐了一个家奴回去报信。此时我的援兵怕是已在来的路上了。”
这一路人初来时,方权耳听着庙门处来了十二骑。果然是当世名将之子,隔着十几仗远光听着马蹄声就准确的断出了来者人数。
赵蛟加上他手下号称十大金刚的贴身护卫,再加上随行指认方权的一个泼皮,正好十二个人。等后来双方动起手,不知何时这个泼皮没了踪影。
方权这一阵一直没有言语,冷冷听着赵蛟的说辞。
在赵蛟心中断定方权多半是被他说动了,不然便不会拦着邢大虎取他的性命。故此他自认为已经重新控制住了场面,起码暂时应该性命无虞。
可是赵蛟只想对了一半。
方权确实担心林、邢二人的安危,但方权绝不是因此而被人胁迫。起码不会因为赵蛟几句恐吓的言语就任赵蛟牵着鼻子走。他耐着性子听赵蛟说这么多,只不过是想从中多探听一些赵家的内幕。
现在该听的也都听完了,到了该动手除恶的时候。
方权冷冷道:“我会如你一般,怕恶行败露而灭人满门么?我说过放这些人离去,自然就会放他们离去。但是你,我可万万饶不得。”
听到这话,赵蛟一直平静的脸色突然紧张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勉强掩饰住内心的惶恐,故作镇定的说道:
“没想到表面上一表人才,内里竟如莽夫粗汉一般不知进退,不明事理。”
方权怒喝道:“奸贼住口!我就是因为知进退,明世理,才必须除了你这种为祸一方的恶徒。我父帅在边关舍生忘死的护着这虞国的天下,岂是为了让你这种猪狗不如之人继续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此时你命在顷刻,尚不知悔改,还一味口出狂言胁迫于我。你赵家开的不是英雄酒楼么?今日我方权就让见识见识天下英雄!”
方权一身凛然正气。他将寒影剑塞到林月清手中,同时拿过那把木质长枪。一招“夜叉探海”随手而出,气贯长虹一般直刺赵蛟的小腹。
只见木质的枪尖整个透出了赵蛟的身子,从赵蛟背后扎了出来。
赵蛟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脸上神色扭曲。待想要说几句哀求的言语,可血水堵住嗓子一句也说不上来。
还有余力反抗的四个护院没想到方权说动手便动手,顾不得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持剑而立的太岳神剑,一拥而上去抢还没断气的赵蛟。
有了枪棒在手的方权,在万军阵中亦能匹马纵横。
随着林月清惊呼的一声小心,方权抽出木枪顺势横扫。那是游龙枪法中的“荡寇八方”式,四人被一扫之力挡退了三四步。方权回身又是一枪,这一枪刺的是赵蛟的右边胸口。枪尖仍然是透体而出,贯穿整个身子。
赵蛟双手死死把住了枪身,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恐惧。但即便方权此时放过他,他也再活不过一时半刻。
方权低声道:“头一枪是为了黄白城中百姓,第二枪是为了李氏一家。还有第三枪,是为了你言语不净,侮我意中人。”
方权再次抽出木枪,用上十成力道直接扎透了赵蛟喉咙。枪头透过赵蛟的后脖颈,木质枪尖被震的碎裂开来。
赵蛟咽喉、胸口、小腹三个地方血流如注。两眼暴突,舌头伸出老长,人早已气绝。
林月清连忙扑上来,挽住了方权胳膊,把寒影剑塞回到方权手中。
方权问道:“我没让你亲自动手,你怪不怪我?”
林月清甜甜一笑道:“怎么会怪你,你替我了了心愿,我感谢还来不及。”
方权抚着林月清的长发柔声道:“我是不想你沾了那猪狗的血,脏了你的手。以后无论有何事,便都让我来做。”
林月清点头答应,既骄傲心上人的人品才干,又欢喜他的柔情细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