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呵呵乐着把张狂从苫布上扶起来,对毛远和李青峰道:“你们年轻人身体好,想许愿就多等会儿呗。我们俩老家伙身体可熬不住,差不多就回去睡了啊。”
俩人互相扶着走进屋,上炕进被窝。
其实还挺早的,冬阳和张狂都睡不着,之所以先回屋一来是外边儿有蚊子,在耳边嗡嗡的怪烦人,二来是想给年轻人留点儿空间,让他们也在月光下浪漫浪漫。
“你说他俩现在是在认认真真的等着流星许愿还是干别的呢?”张狂特欠儿的问冬阳。
李冬阳一胳膊肘怼他肋巴扇上:“你差不多行了啊,一天到晚的不正经,人家干什么关你什么事,睡你的觉吧。”
“我睡不着啊媳妇儿,要不咱先玩儿个游戏?”张狂提议道:“今天咱玩猜拳吧。”
“猜拳?怎么玩儿?”冬阳好奇问道。
问完她就后悔了。自己干嘛好奇心这么重,她一个问题问出口不管这游戏想不想玩都得陪着张狂玩了。
果然,张狂倍儿兴奋的翻了个身,面朝着冬阳躺好,笑着跟她解释怎么猜拳。
“我喊1、2、3,咱俩一起说出自己想出的拳,比如我说剪刀你说布,那就是我赢了,你说布我说剪刀就是你输了,明白了吧?”
冬阳:...
请问“我说剪刀你说布”和“你说布我说剪刀”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他一个人赢吗!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那赢点儿什么好呢?你有什么想法吗?”不等冬阳回话,张狂兀自说道:“要不,输的人给赢的人唱一首情歌吧,必须是情歌,而且要唱完整的。不会唱没事儿,让毛毛和青峰教,教会再唱也行。”
咦,这也太腻味了吧!
甭管是她给张狂唱还是张狂给她唱,只要想一想那个画面冬阳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想拒绝,奈何张狂太磨人,她根本拒绝不掉。
还是跟前面的很多次游戏一样,前面赢都不算赢,睡觉之前玩儿的最后一把赢才是真的赢。
冬阳的好运气大概都在前头用光了,临睡前的最后一把输给张狂,不得不学情歌唱给他听。
张狂得了便宜还卖乖,临睡前道:“你也别着急,给你三天的时间学情歌,一定要学那种甜甜蜜蜜的情歌啊。”
李冬阳不情不愿的睡着,梦里都是自己学唱情歌的情景,简直是噩梦。
屋里消停了,屋外俩年轻人还精神着呢。
刚才屋里玩游戏说话的声音全都能传到外边,俩年轻人看着星星吃着狗粮喂着蚊子那滋味别提多美妙了。
“我发现姥爷是个特有趣也特有想法的人”,李青峰对毛远说道:“还有姥姥,其实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我发现跟他们相处会特别的轻松,我真的很喜欢他们。”
“只喜欢他们?”毛远佯装吃味道。
李青峰低低的笑道:“当然不是,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没有机会了解他们,这样算来,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毛毛,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的照顾姥姥姥爷,他们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
毛远被他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这星星也不看了,蚊子也不管了,年轻人自有甜蜜的事情去做。
第二天冬阳特自觉的跟毛远说自己想学情歌,让毛远教她。
毛远怕自己姥姥害羞不跟他学了都没追问她为啥要学情歌,只提供了几个简单易学的曲目让她挑选。
这几首情歌冬阳都听过,其中一首旋律简单她还会哼哼几句,于是果断的选择了这一首。
毛远教的倍儿认真,一句一句的唱给她听,然后再一句一句的教。可惜啊,李冬阳同学天生五音不全,两只老虎都能唱跑掉,再简单的情歌在她嘴里也不成个调调,不管毛远怎么教她唱的都跟说唱似的。
教了两天毛远都要崩溃了。
“姥,您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学不会啊?我怎么都觉得您是故意的呢,这么简单您都学不会”,毛远特无奈的说道。
李冬阳老同志很委屈。
“我故意的干嘛,我是真的学不会啊。毛你跟姥说句实话,我这歌唱的还能听吗?”李冬阳同志对自己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这歌只要能听不要命就行。
毛远嫌弃的说道:“挺倒是能听,就是听完浑身不得劲儿。”
“不得劲儿就不得劲儿吧,反正是他自己要听的”,冬阳嘀咕着,拍板道:“就学到这儿吧,不学了,我估摸着就是再学十天八天我也就这个水平,不耽误你干活了。”
这两天李青峰一直在家附近转悠,考察地形准备盖他的养鸡社了,如果不是教冬阳唱歌,毛远肯定也会陪着他转悠,什么事两个人有商有量的总比一个人琢磨的好吧。
毛远嘴上应承着,佯装出门,其实只在外边转悠一圈就回来了,连带着把李青峰也拽了回来,跟做贼似的悄悄潜回家中,偷偷的听冬阳和张狂说话。
这大白天的,冬阳能跟张狂说什么,当然是汇报学习成果顺便完成赌约了。
冬阳愿赌服输,说学歌就学歌,说要唱就要唱。
唱之前还跟张狂说的明明白白:“咱俩的约定,我学了整整两天,嗓子都快唱哑了,你要是听不完就跑我可跟你急。”
“听完听完我肯定听完,就是听吐血了也坚持着听完”,张狂举手做发誓状。
李冬阳同志很满意,清了清嗓子,大胆的唱起来。
她的歌声真的挺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