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洪川县,恭王府。
“李宏远那个短命鬼到底是死了,不出本王所料他将皇位传给了一个毛头小子。”一个身穿青色蟒袍头戴紫金冠的男子坐在主位上,看起来也就四十岁上下,一脸的英武之气,雍容华贵。此人正是大乾恭王李明渊。
恭王爵位如今已经是第二代了,第一代恭王李长勇是太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是唯一的兄弟,所以就有了恭王一脉传承。
下手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衫,头发随意披散只用一根头巾系着的男子。此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面容倒是极为俊朗,只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戾气。听了李明渊的话此人笑了笑道:“如此说来在下要恭喜王爷了,这对王爷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说的不错,十二年了,十二年来本王一直在做准备,如今万事俱备,用不了多久这天下将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李明渊一脸兴奋的说道。
十二年前他做了很多事情离那个位置之差一步,可是最终还是斗不过天命。这一次他绝对不会也不允许自己失败。看着白衣男子道:“司徒智,你这些年来对本王也算是尽心尽力,放心,本王登基之后亏待不了你。”
司徒智闻言连忙起身恭敬的道:“臣谢陛下恩典。”
北方草原,雄鹰部落。
此刻所有的将领都汇聚在鹰王黑歌的大帐之内,黑歌坐在主位看了看众人笑着道:“大乾泰安城传来消息,李宏远驾崩,他的弟弟李云卿即位了。真是可笑啊,一个十二岁的娃娃当了皇帝,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帐内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
一个十分强壮穿着羊皮袄的壮汉高声道:“王,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放心的抢夺大乾的财物了,对了还有美女,大乾的女人细皮嫩肉还有一股子香味,嘿嘿嘿。”
黑歌不屑的看了大汉一眼道:“那图鲁,你的目光太短浅了,难道我们不能成为那片土地的主人吗?那么好的土地为什么要便宜了那些懦弱的大乾人?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享受上天的恩赐,我们要将那里的土地变成自己的!”
东南方半岛,修罗国,王宫,思勤殿。
休罗王李昌宗坐在靠椅上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大臣,满脸的不悦,只听其冷声道:“你们怎么都闭上了自己的口了?平常一个个的不是都很能言善辩的吗?倒是说说看我们该如何面对大乾,如何面对那位即位的少年天子?难道你们真的打算什么事情都不做吗?”
“殿下说的不错,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就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声音沙哑的说道,此言一出大臣们都纷纷点头,颇为赞成老者的话。
李昌宗闻言一脸的不解问道:“丞相大人这话是何意?大乾是我休罗的宗主国,新皇登基,难道我们不应该上表庆贺吗?无动于衷的话你就不怕招来天朝的怒火吗?”
“殿下,你错了。休罗从来都不想臣服任何人,我们是被迫的。如今大乾李宏远驾崩,主弱臣强,局面很不明朗,此时上表恭贺不妥。我们要等,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有所动作不迟。”丞相金善信高声道。
李昌宗听闻此言却是沉默了下来,没有人想屈居人下,休罗虽小,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主,故而他决定听丞相的,静观其变。
就在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之时一辆马车却悄悄地驶出了夏昌宫,车里面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大乾的当今天子李云卿,还有老太监陈忠。陈忠此刻心中很是惶恐,自己是如何被皇帝推上马车的他根本就不记得了,自己怎么能和皇帝同乘一车,真是太吓人了。
陈忠正襟危坐耷拉着脑袋,根本就不敢抬头看李云卿。自古以来宦官卑贱,即便是皇帝贴身的宦官也一样卑贱。陈忠从来也不曾想过自己居然能和皇帝同乘一车,额头上不由的渗出了斗大的汗珠。李云卿看出了陈忠的拘谨笑了笑道:“无需如此紧张,出了宫朕就不是皇帝了。”
陈忠闻言却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道:“您是天子,无论宫里还是宫外您都是天子!”这话说的不容置疑,李云卿听了却是无奈的笑了笑,是啊,他是天子。天子者四海为家,天下就是他的家。
陈忠沉默了片刻壮着胆子问道:“万岁,老奴斗胆问一句,您为何突然要微服出宫啊?”
“朕出宫是要去听真话的,在宫里朕听到真话太少了。”李云卿看了看窗外道,此刻马车已经出了苍龙门,再有一里就到泰安城的中大街了。
陈忠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咬了咬牙道:“万岁,您如今初登大宝实在不宜涉险啊。”
李云卿闻言摆了摆手道:“宫里也不见得安全,还有,待会不要说漏了嘴,你要称呼朕为黄公子。”
“遵旨。”
泰安城的布局十分有规矩,前街后市。中大街便位于夏昌宫以北,是泰安城的主道。道路两旁商铺林立,酒楼,茶馆,妓院多不胜数,各式各样的摊位更加的令郎满目。大街上还时不时的能遇到胡人,这些人穿着大乾的服饰走在路上,很多人说的华语非常地道,只听声你根本就无法想到对方是胡人。
泰安城的繁华李云卿看在眼中心里很是舒坦,大乾经过太祖太宗的励精图治虽然说不上是太平盛世,最起码已经初现盛世端倪。李云卿相信只要再有十到二十年光阴,盛世就会降临。可是要做到这些似乎并不怎么容易,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