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酒楼外,元大年气冲冲的指着酒楼道:“爹那个淫贼就在里面,儿子亲眼见她带着七八个娇妻美妾在清凉湖边上晃悠,那里面居然还有两个外国女子!”元大年越说越是气愤,摩拳擦掌恨恨的道:“您说他不是淫贼是什么?不光如此,他的身边居然还有带刀的护卫!”
元胜军此人刚正不阿,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个违法乱纪之人,为官十多年,这种性子没有丝毫的改变。原本这种事情他没有必要亲自出面,但听儿子说对方的手下都带着刀剑,公然霸占了郑氏酒楼的老板娘,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就值得元胜军重视了。
元胜军挥了挥手,沉声道:“进去,把那个淫贼给本官拖出来,本官倒是要看看对方是怎么个三头六臂的人物。做淫贼的,青天白日居然敢动手!”
手下兵士得到郡守的命令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的迟疑,但是他们刚走到酒楼的门口是被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是拦了下来,来人对元胜军拱了拱手,淡淡的道:“我家主子请您进去!”
元胜军闻言脸色更冷了几分,心说好啊,一个欺男霸女的淫贼居然有如此大的做派!念想间其就要动手,来人见此情景却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交给了元胜军。那是一把折扇。元胜军摊开一看,脸上不由的显出了震惊之色。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元大年这个废物给掐死,但其没有那个功夫。只见其连忙翻身下下马,连滚带爬的到了李云卿所在的房屋外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的道:“臣长青郡郡守元胜军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云卿并没有让他进入房间,李云卿的声音却清晰的传了出来:“元胜军,朕听闻你算是个百姓认可的好官!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你生出了儿子,啧啧啧……”
元胜军额头此刻满是泪水,在心中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给踹死了。一边心里骂着的儿子,嘴上却是惶恐的道:“臣教子无方,让那畜生冲撞了皇上,臣万死!”
李云卿原本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责怪自己的大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家自己没有管教好孩子干自己何事。但是他竟然带着队伍来到了此地。李云卿说不得还得见上一见,这也算是给元胜军提了一个醒。既然他还算是个好官,眼看着被败家子坑死也有些说不过去。
却听李云卿沉声道:“朕也就是给你提个醒,古往今来很多清官都被自己的至亲之人坑了。你那儿子若是不好管管教,早晚有一天会给你酿成大祸。”
元胜军闻言一个头磕在地上,一脸正色的道:“皇上放心,若是那畜生再敢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臣定然亲手掐死他!绝不会让他坏了我大乾的礼法!”
李云卿闻言淡淡的说了一句:“退下吧。”
元胜军闻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来到酒楼门口元大年却是拉住自己老子的胳膊,一脸期待的问道:“怎么样了爹?那个淫贼是不是被您抓了!”
元胜军怒极反笑,啪的一巴掌在元大年的脸上。元大年当场发蒙,自己的老子是经常打自己这没错,但是在他看来自己是立功了,抓了个淫贼啊,这是多大的功劳?为何自己老子还是打自己?他这个问题还没有想通,元胜军却觉得打一巴掌十分的不过瘾,当即又是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这元胜军如今虽说是文官,但早年却是练过一些功夫,一脚下去寻常人还真受不起。
“哎哟喂!爹!你为何打我?”元大年心里那个委屈啊,那个愤恨啊。
元胜军根本不理会元大年的问话,对身后的兵士冷冷的道:“从今日起将这畜生丢到你们军营去,让他勤加操练。爱怎么练就怎么练,本官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本官的话你可是记下了?”
元胜军身后的那名将官乃是长青郡的守军,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元大年,对元胜军拱了拱手道:“末将领命,一定将贵公子练成我大乾合格的兵勇!”说罢其对身后的两个兵士吩咐到:“来人!还不快快把元公子请到我军军营?”两个兵士闻言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架起了元大年的就将其拖走。
元大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子,他怎么也没想到抓个淫贼却是把自己抓进了军营。他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根本就没有吃过苦。之所以会如此当人是因为元胜军常年操劳公事,实在是没有功夫去管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夫人对儿子越发的溺爱,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今日好死不死的冲撞了皇上圣驾,皇上不杀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再不管教离死不远,所以将其送入了军营。
元大年是去从军还是被自己的老子掐死李云卿自然是毫不在意。他温声道:“朕打算南下到遂州行宫游玩,既然你已经决定跟着朕,那不如就一同随驾南下可好?”
郑菲菲思索了片刻却是摇了摇道:“菲菲自然是想时刻陪着皇上,但是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让他老人家的手艺就此埋没,再者,这酒楼也要好生安顿一下。我并不打算卖掉,打算找一个靠谱的亲族中人将其继承下去。不如皇上回归途中来接我,好不好?”
李云卿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且小心安顿。等朕来接你,咱们一起回宫。”
这一夜李云卿是抱着郑菲菲入睡的,看着睡梦中脸带笑意的郑菲菲李云卿一时间苦笑。自己这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