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路上的跑马场,是由当年的上海五金大王的第四个儿子,加入了日本国籍的华人建立的。
其实这个跑马场的新建也是偶然的缘故叶五金大王的四子生得仪表堂堂,学得满腹经纶,为人豪爽,敢作敢为。一次兴致勃勃地去跑马厅观看赛马,结果乘兴而去,扫兴而回,心中十分气愤,于是在1908年毅然集股在沪创办“江湾赛马场”。
当时以每亩大洋60元,收购土地1000余亩,建成半径为500米的圆形马场,中有三圈跑马道,外圈铺成草地,设有东西北三个看台,场内建有自鸣钟楼,方形尖顶。赛马约每月举行一次,门票1元,全年税收近百万元。江湾赛马场虽主要供华人赛马之用,但不拒洋人,所以每每盛况空前。
曾经的江湾赛马场也是有着辉煌的成就,1911年法国飞行家环龙携在欧洲刚刚发明的飞机,来沪作环球飞行表演,起飞地点就设在江湾赛马场,不幸起飞后失事,环龙身亡。
当时花无百样红,岁月总是带走昔日的辉煌,叶家四子从经营江湾赛马场所获的利润中,拨出一部分资金建造叶家花园。这座花园位于江湾赛马场旁边,主要供赛马赌客休息游乐之用。花园费时数年,耗资甚巨,在1923年春初步建成对外开放。花园宜人的景色,以及众多新潮的活动设施,一时引得无数时髦男女心仪不已,趋之若鹜。然而由于参观者过多,夜花园昼夜人声鼎沸、喧闹不绝,毗邻的一家英商肥皂公司的老板向上海市政当局提出抗议。市政府因迫于英人压力,遂强令花园停止营业。
也就是这样繁华过去,没有了往日的喧嚣,这个赛马场也变成萧条的所在。
常冬青和王少荣穿着中尉和警卫的衣服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到处的乌烟瘴气还有着时断时续的痛苦和哀嚎声传来。
“你确定竹内联下今天不在这边值班我不想和他进行正面的碰面。而且我也不想让他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佐藤信介的惩罚。”
常冬青低声的询问着,他们现在化妆成日本的军官。目前是没有破绽的,现在前线的日军已经是溃败的不成样子了。所以在这个修整的地方,是各个联队的混杂。
王少荣用带着手套的手背握着拳头,挡住了鼻子的气息。看样子是嫌弃现在的气味。
但是掩饰下边说话的声音“日本人正在搜捕那个别墅中逃跑的其他的大学生,现在本来他们的力量在上海就少,不要说还要分人去租界那边,还有我们的控制区。竹内联下最近表现不错,所以被调离了这个方位的圈子。现在再这边只有少量的特工。”
这个也是能够理解的,作为特高科现在人手不足是正常的。现在日本人刚吞并了三生的地盘,而且根据情报显示,那个辫子朝的末代的废帝,现在也有着蠢蠢欲动的动向,暂时还照顾不过来这边的事情。
带着倨傲的神情,常冬青目不转睛的在这边的各个营房转悠着。
因为嘈杂,现在的各个部队都是相互之间的交叉起来。所以常冬青他们这样转悠也是满意人阻拦,甚至有很多低等的军官或者士兵,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还站立敬礼。
两个人找了偏僻的地方,王少荣从身上掏出了包香烟,恭敬的给常冬青点上,也给自己点上。好像两个人在那边闲聊的模样。
常冬青无意中看着在正前方不远处的那边有片戒备森严的高大建筑。
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们被软禁在这个地方”
“根据情报上的显示是的,这是这里最高的建筑,上边以前是跑马场的贵宾的休息室。现在被佐藤信介的人全部征用了。刚才我留心看了看,明面上的守备还是很森严的,在门口的那边的全部是特高科的人,连守备都没有办法进去。”
现在就他和常冬青两个人进来,这边靠近日本租界的地盘,大规模的武装袭击是不可能的。都知道凡是训练的新兵再好,只要上战场是不如老兵犀利的,但是只要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新兵,必定是优秀的兵源。
现在围绕着跑马场这边的伤兵,还有溃散的联队士兵,要是贸然行动,和捅了马蜂窝一样,插翅难飞。
“呦西,你们在这边抽烟。能不能给我一根”
就在常冬青和王少荣在这边寻思着的时候,从身边的远处有个穿着中尉服饰的军官,一瘸一拐的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王少荣面带着惊异的神色,这个家伙很明显是向着他们这边过来的,就要上步进行阻拦。
常冬青看到这样的情况,快速的将王少荣拉住,对着来人用流利的日语说道“里边的味道太难闻了,那些马鹿,在那边吵吵嚷嚷的让人不舒服,我们躲在这边抽根烟,怎么,你也来跟”
说着赶快示意王少荣将刚才收藏在身上的那包烟给拿了出来。
“哦,还是我们日本本土的香烟,你们的人福利还真不错。我的早就抽完了,现在后勤那边的都紧着前线的人供应,我们这些伤兵连药都供应不上,别说这些香烟了。”来的这个伤兵的中尉抱怨的说道。
“我们也和你们差不多,现在再整个战斗队列中,我们就是后娘养的,谁要我们的大队长被中国的军队给俘虏了,现在我们整个大队都快变成了臭狗屎,别人看我们都是厌恶的神情。”
常冬青将手中的香烟递给对面的伤兵中尉,这个是给他点烟用的。
“哦,你们是空闲升联队的。听说这个家伙是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