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青姓常这个姓比较少啊。我记得以前在先生身边有个机要秘书叫常玉成。就在上海那边。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常凯申的思绪被打开了,曾经很多的老同志背叛的背叛,剩下来的都是唯唯诺诺的应声虫,自己是实在不喜欢。
戴渔农连忙说道“这个常冬青就是常玉成的二儿子,以前是在军队中参加过北伐,受伤以后回家休养期间,去日本留学。最后阴差阳错的进入了调查处的上海站工作,其人还成立了广播电台,办过报纸。并且和您的连襟孔部长关系密切。是个不懂事的人。”
他这样做并不是说是非常欣赏常冬青,而是为了增加自己在上海工作筹备中的筹码。
“不错,常玉成和我共过事,为人刚正不阿。先生生前也是信任有加。而且作为他的儿子也能为国府工作,也是忠良之后。渔农,现在这样的苗子不多了,要好好的爱护和培养。我们的底子薄,做不成汉武帝的羽林军,但是我们未必没有羽林郎。这个事情你去办吧,我累了。”
常凯申知道有些话已经说透了,随后挥挥手让戴渔农离开。
而远在上海的常冬青却不知道他现在被戴渔农推荐给了自己的上边。
他正在翻阅着各个方面传来的消息,现在第十九路军撤退,淞沪战事结束。日军司令官根据其参谋总长的电示,发表停战声明,同日,国联决议中日双方下令停战。
并且双方商议在英领署举行正式停战会议。这样这场事件中共计中国金钱损失约为十四亿元。闸北华界的商号被毁达4204家,房屋被毁197万户,损失惨重。同济大学、复旦大学、上海法学院等均遭轰炸。十九路军和第五军合计总伤亡14104名为期一个多月的战事正式结束。
常冬青颤巍巍的拿起这份代表着伤亡的记录,心中好像一团火一样的在燃烧。但是另外的一份情报让他更加的愤怒。
这份情报上边写的是在三省,伪“满洲国“在长春准备举行成立大典,辫子朝的废帝为执政。日本人作为防卫军,协助驻防。
“这个简直就是傀儡,背祖忘宗的家伙。”
“啥叫背祖忘宗人家本来就是关外,最后得到机会来了得了江山,然后吹嘘什么文治武功的,你不看什么千古一帝,十全老人啥的。看中国上下五千就这个几个货色最牛逼。”
“这个小日本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你看上海这段时间给这帮家伙折腾的。”
“各位,各位,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在公共租界那边的茶馆中,王久光化妆成了一个中年的商人正在那边品尝着茶水。
耳边传来报纸上事情的讨论的声音,本来吴淞江面上停泊的日本军舰就恨得咬牙切齿,一直想把这一艘艘时刻都可能把罪恶的炮弹射向上海的怪物炸沉。他派人暗中寻觅水性好的人选潜入寒冷刺骨的江水,将炸弹送到这两艘离岸较近的日舰下。
他也是在常冬青那边知道的白川则以龟缩在军舰上边,他想找机会弄死这个血债累累的刽子手。可是没有想到遗憾的是炸药的威力不够,两艘军舰不但未能炸沉,反而打草惊蛇,逼得日本人连夜将所有的军舰都驶离江岸,并在停泊处布下电网,以防再有人来炸舰。
等他再想发动袭击的时候,而国府下令乘胜而收,避免与日军决战。双方都已经宣布了停战的决定,这让王久光的心中憋着团火。最近自己的武器弹药的来源发生了问题,他已经欠了常冬青不少的人情,所以就想着自己找渠道。
很多年前在广州的时候,他认识了“高丽人爱国团“的领袖金先生,知道有很多流亡在中国的高丽人在上海这边的工厂中工作,所以他就委托金先生通过兵工厂的渠道购买枪支和弹药的事情。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挺到身边响起了生硬的中国话。
“请问先生是在等人吗我这边有美丽的木棉花。”
王久光带着沉着的神情看着对方一个穿着西装,个子矮小,梳着背头夫人男人。
笑着说道“我喜欢金达莱,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了,上海的天气不适合他们的生长,太安逸。”
“哦,先生好雅兴,我到时知道金达莱这种花的养法,不介意我们聊聊吧。”那个男子听到王久光对上了答案后,随即落座在王久光的对面。
知道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派来的,王久光说道“金先生还好吧,请问你是”
“我叫易奉吉模式高丽人。1930年,离开家乡到中国流亡。尹奉吉经过东北、青岛,辗转在1931年到达上海,并认识当时在上海组成朝鲜临时流亡政府的金先生的。这次是负责给您送东西的。”
说完,两个低下头在那边商量着事情。
常冬青放下手中的情报后,久久的坐在办公室中座椅上,王少荣从外边走了进来。
“少爷,我回来了。”
这几天王少荣接受了常冬青的指示,整日混迹在日本人的虹口租界当中伺机接近代号“地鼠”的竹内联下身边,完成对白川则以的行踪的消息。好几天没有回老。
“事情办的怎么样”常冬青冷冷的问道。
“那个家伙果然不出所料,他已经将消息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