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常冬青紧紧拥抱着在怀中的张濛,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常冬青是脆弱的,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他更多的温柔。
“濛濛,我想咱们的仪式可能要推一点。”常冬青迟疑的说道。
张濛是个懂事的女孩,她知道现在常家也是大事临身,这个时候只要呆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支持他就好。
随即带着苦涩的笑容说道:“我知道的……冬青哥。刚才在送伯母上医院的路上,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了这件事情,他也建议我们的订婚等你缓过来再说。”
常冬青百感交集,搂着张濛的肩膀坐到了楼道当中的座椅上。
抓住了张濛的手,轻轻地说:“辛苦你了,累不累?”
“还好,伯母的情绪有点不稳定。我刚才让主治的医生给他打了利于睡眠的药物。你也别太伤心了,人去世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别把自己搞坏了。”
常冬青眼圈开始有点发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候。
然后对着张濛说道:“你先进屋吧,那边有陪床的空床你睡会。”
“不要,我就要在这边陪着你,你的以前我不知道,你的以后我都会在你的生命中。”
张濛也是鼓起勇气了,说了很多平时不能表达的话语。
常冬青说劝解的说:“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们两个人换班。我守着早上到4,5点。然后你再来,这样你就可以明天有精神上班,到时候午休的时候补回来。”
张濛想想也是,两个人相互调换,不仅能休息好,而且还不耽误事情。
在常冬青的劝说下,张濛也推辞不过。
只好起身回到常母的病房,准备去休息。
常冬青看着病房之间的门被光了起来。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起来。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突然想到,那个被甩在外边的公文包。
常冬青走到汽车外边,拿起那个放在车后座的公文包。
他不敢打开,这是父亲身上最后的看见的遗物。
点上颗香烟,依靠在车上边抽边思考。
过了很久,常冬青狠狠地将手中抽完的烟蒂甩在地上。
踏上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碾灭上边的烟火。
抬起步伐拿起公文包,大步流星的走向医院的大楼。
海上,被无边黑暗包裹着的船舷。
斋藤静子孤单的站立在船头,海风轻拂着她的秀发。
阵阵的海浪声音传过来,让这寂静的晚上显得那么的心绪不宁。
“冬青君,对不起。请不要怪我。希望你能原谅,这是种族之间的生存之战,我不能不这样做。”
斋藤静子也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
瞬间觉得发泄式的冲着空旷的海面,大声的呼唤着,就像一只受伤的母兽。
常冬青回到了母亲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向着里边张望。
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张濛已经睡下了。
然后回到座椅边上,打开那个公文包。
公文包中没有装多少东西,其中在里边也就几件文件。
和随身的物品和钱包,还有几串钥匙。其他的空空如也。
打开文件,常冬青仔细的浏览者。
他发现,只不过也就是几张国府发下来的内参而已,聊胜于无。
再打开那个钱包,里边装的是只有几张零散的钞票。
老爹是个老派的人,基本遵守君子不带财的原则。
他老人家的钱都换成了古董和一些善本,孤本,字画等东西。
每个月国府开给他的薪水都通过银行转账。
可能也有些常冬青不知道的灰色收入,但是走账也估计是银行。
就在常冬青准备放下钱包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看到钱包打开的一边,放着张全家福。
常冬青记得这是他们小的时候一家四口的合影。
那是自己的父亲还没有变心,发生变故前的时候照的。
常冬青看到这张照片心中也是慢慢的哀伤起来。
一些年少时候的情景浮现在眼前。老爹虽然发生了些错误。
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是孜然一人,人死债消。
恩怨都已经烟消云散,他抽出那张照片仔细的摩挲着,
摸着摸着,常冬青感觉手指传来的感觉不对。
他的手上有着很明显感觉相片的痕迹不是像普通照片上的那么平滑。
其中好像疙疙瘩瘩的有规律的凸起。
常冬青感到奇怪,这不能啊。如果是保存不好也不会出现这么规律的情况。
这张照片是常冬青三四岁的时候拍摄的,这时候的相片基本上采用湿版摄影法拍摄的。
就是拿玻璃或者铁片当底片的摄影技术,它是一门来自19世纪的古老摄影技术,在干净的玻璃上涂布火棉胶为主材的溶剂,再浸入硝酸银,取出后在保持湿润的同时进行拍摄。
然后显影,定影,根据喜好,把底片做成正片或者负片的摄影技术。亦称为火棉胶摄影法。
所以照片上的颗粒都比较粗大,也只能有黑白两色。
常冬青拿起照片悬空对着灯光,透着光亮发现上边是一组数字。
“04……”
这是什么意思?常冬青不解的向着这些数字。
这不是摩尔斯密码,因为那个是四个为一组的的排列规律。
那会不水某个保险柜的号码?或者银行保险箱?
要么就是,那本经常翻阅的书籍的上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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