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醒的书房布置的比较典雅,他自幼读的是私塾,从小就聪明伶俐。
尤其在15岁的时候就去外地上的是西学,写的是一手的好文章。
而且他曾经担任过孙先生书记官,并且经常在海内外的各种报刊上发表文章。
深得孙先生的喜欢,也就是那个时候和常冬青的父亲常玉成结识。
但是自从常凯申上台以后,他就被调任了湖南当了有名无实的民政厅的厅长。
随后得罪了人,被百般打压,是在没有办法流落到了上海。
正在这时候常冬青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宣纸,上边的墨迹未干,
显然这个吴亚醒刚才在那边练字,走了上去仔细端详着。
嘴中还念到“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
南无雁飞。”
随即大声赞叹道“好事,好字。吴叔的这一手瘦金体是有八分宋徽宗的神
韵,当世实属罕见。”
这个到不是常冬青在拍马屁,确实这个字写的是非常好,整个字体线条虽然瘦
长,但是整个字体重心在五分之三的位置上,起笔的位置笔锋刚劲,在收笔的时候
略有停顿,横撇竖捺带着回锋的圆润,好像一根根竹子的风骨,又像兰花的娇柔。
他虽然写不出这么好,但是从小所受的教育还是能分得清好坏的。
吴亚醒听到常冬青的夸赞,也是有点得意说道“最近,身体是不行了,精力
跟不上。让冬青你见笑了,难得你能看得懂,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你这样的沉
稳了,都太浮躁,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逐渐的要少了。”
常冬青听到吴亚醒这么说,也是谦虚的说到“我也不是太懂,但是吴叔你的
字确实好。”
“哈哈哈,不错,不错,来坐下说。”心情大快的吴亚醒招呼常冬青在他的对面
坐下。
这时候,吴夫人也眉开眼笑的端着泡好的茶水走了进来。
放下茶杯,用眼神不露声色的对着吴亚醒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随后离开房间。
吴亚醒看着夫人离开说道“冬青看来也是懂行的人,咱们爷俩就不谈公事,
就是普通的叔侄叙叙旧,你也帮我品评下。”
常冬青谦虚的说道“我小的时候,父亲也是私塾出来的,随后才留学的日
本,所以也让我和大哥一起练习写字。后来我自己不是开广播电台,经常和那些文
化界的人接触,噎死跟着他们后边聊起了很多。”
然后喝了口茶说道“字我是真没有什么品评的,但是这诗我觉得写得有点暮
气了,不符合吴叔您现在的心境,谁不知道您现在手握大权,有监察百官的权利。”
吴亚醒听到这话,也是叹息的说道“这首是宋徽宗在土木堡之变,被金兵抓
走之后写的诗句,你吴叔也是苦啊,本有报国之心,但是最后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也怪我这个人宁折不弯,看不得湖南官场上的蝇营狗苟,所以只能被流放到了上海。”
常冬青是第一次听到吴亚醒讲这些事情,所以只在边上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仔
细聆听。
这是心理学上的一个暗示,将自己摆到了聆听者的位置上,更容易让对方信任。
看到他这样做,吴亚醒也很满意,这个年轻人很沉稳,也是谈性大发。
随即说道“唉,大家都看到我在党务调查科的风光,手中掌握着几千人的生
杀大权。但是谁能知道,我们也只不过是吃皇粮办事情的人,得罪人的事情没有少
干,背黑锅也总是我们,但是机构大了,总是顾不过来,很多同志都是一家老小靠
着这个生活。我知道你其实对我处理任斌的事情心中有不满。”
听到吴亚醒这么说道,常冬青连忙回到“这个吴叔,您有您的考虑,正所谓
屁股决定脑袋,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我这个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
常冬青谨慎的回答到,他是不清楚今天这个吴亚醒葫芦里边卖的是什么药。
吴亚醒听到常冬青这么说,也知道自己的话题走偏了没有点明白。
随即说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说实话出去任斌做事的手段和风格,我还
真是认为他是个人才,在老站长的在任的这段时间,基本上这个老家伙是吃拿卡
要,贪污公款,很多同志的生活费被他克扣的不行,薪水能拿到七成就不错,要不
是任斌用些手段敛财,现在的队伍,连人心都不稳,还有什么精神头做事情。”
“现在那个老家伙是被抓了,但是他早有准备,将所有的贪赃枉法的钱和老婆
早就送到了国外去了。人是抓到了,赃款也没有了。我上任这段时间,工资照发,
但是以前欠款,到现在还没有着落。”
常冬青明白了,这个吴叔叔是动了自己的心思了。
随即装傻充愣的也不搭话,看看他下边还有什么表演。
吴亚醒心中着急,这小子咋还不明白
说道“冬青啊,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我觉得你的军籍还在,有没有
兴趣过来帮你吴叔一把,来党务调查科任职”
常冬青连忙回到“这个不好吧,我学的专业和你们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而
且我父亲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对官场是一窍不通,也不想趟浑水。再说了
我和意大利商会还